田朗星看向那殘破鐵盒:“此物與朝心宗餘孽有重大關係,是城主府祕查多日的東西,我等奉城主大人之命,數月以來,一直都在搜尋它,今日既然尋到,該帶回城主府覆命。”
聶無羈:“那你倒是尋的容易。”
田朗星言辭懇請道:“還請神官大人准許。”
聶無羈道:“追查朝心宗餘孽,也是我神宮首要之事,所以此物我要帶回天水崖。”
田朗星臉上顯然有些爲難之色,若是在往日,他們這些城主府的門客再飛揚,也不敢和上陽宮的人如此針鋒相對,此時他硬着頭皮不走,只是因爲這人頭極爲重要。
田朗星道:“這人頭神官大人若帶回天水崖,我等回去,和城主大人無法交代。”
聶無羈:“那需要上陽宮和你們城主去交代一下嗎?”
田朗星剛要說話,武館外邊又傳來一陣陣嘈雜之聲。
只片刻,就見大批的州兵洶涌而入,爲首之人,正是城主府的幕僚譚長卿。
林葉見此人帶的不是城主府的金烏騎,而是州兵,心中也大概猜測到了什麼。
他似乎是無意的跨前一步,擋在雷紅柳身前。
“師孃,你先帶寧株和薛銅錘離開,這裏有我在就好。”
雷紅柳搖頭:“你帶他們兩個走。”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極輕,可譚長卿卻好像聽的明明白白。
他看向雷紅柳和林葉說道:“這裏發現朝心宗餘孽的人頭,且事關重大,誰都不能隨意離開。”
雷紅柳還沒有說話,聶無羈道:“我呢?”
譚長卿連忙道:“神官大人,自是可以隨時走的。”
聶無羈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手一擡,那人頭被他凌空抓了過來,被他掌心之力吸着漂浮在掌心之下。
他轉身就走,這一下,譚長卿的眼神也變了。
“神官大人止步。”
譚長卿道:“你隨時都可以走,但這人頭絕對不能帶走。”
聶無羈笑道:“那你來奪?”
譚長卿臉色又變了變,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這般巧合。
不偏不倚的,局都已經擺好,這時候來了一個局外人。
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事已至此,他一聲令下亂箭齊發,再強的武者又能如何?
別說殺了此人,就是動手傷了此人,天水崖那邊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他也明白,這人頭關乎成敗,若真被天水崖橫插一腳,那城主大人的計劃也就徹底付之東流。
最起碼,那巨大的功勞,和城主府也沒幾分關係了。
“弓箭手!”
譚長卿大聲喊道:“這人頭,乃是城主大人要求嚴查之物,務必帶回城主府,誰若強行帶走,或許便是朝心宗餘孽的同黨。”
聶無羈笑道:“你可知道,上陽宮頭上有許多大帽子扣着,沒有上千也有幾百,你自己覺得,你扣上來的這一頂夠大不夠大?”
譚長卿道:“神官大人,你一人代表不了上陽宮。”
聶無羈點頭:“也就這話還說的有理些。”
他看向林葉,而不是雷紅柳。
他問:“此物是你發現,要交給上陽宮還是城主府,自然由你拿主意。”
他隨手一揮,那人頭就滾到了林葉腳邊。
林葉彎腰,攥着那人頭上的枯發拎起來:“這東西是我發現,那要交給誰,是不是也當由我親自送去?”
聶無羈對林葉的反應,可謂是滿意至極。
他點了點頭,不再笑,臉色嚴肅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肅然起來。
“你發現這朝心宗餘孽的人頭有功,要去上交此物的時候,不管是要交給府衙,城主府,北野軍,又或是上陽宮,自然不會有人阻攔搶奪,若有,那大概便真的是朝心宗餘孽的同黨了。”
他邁步走到林葉身邊:“我身爲上陽宮弟子,自然有責任,護送你前往。”
林葉拎了人頭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師孃,你帶兩位師弟,咱們北野王府。”
譚長卿怒道:“林葉!若你敢帶着人頭跨出此門半步,你信不信,我必下令將你就地正-法!”
林葉:“不信。”
譚長卿:“弓箭手!”
呼的一聲,州兵弓箭手把硬弓全都拉開了,羽箭搭在弦上,隨時都能激射而出。
聶無羈邁步跟上林葉,與他並肩而行。
他說:“我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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