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尊青銅戰甲早已等在這了,那倆人一露面,便被死死制住。
北野軍五品將軍元輕則大步過來,走到譚長卿面前問道:“報出你的名號。”
譚長卿:“呸,你們這羣逆賊!”
啪!
元輕則一巴掌扇在譚長卿臉上,也不知道是因爲掌力太重,還是因爲他手上套着皮護的緣故,這一巴掌打下去,譚長卿半邊臉上的肉皮都被扇開了不少,瞬間便血肉模糊。
元輕則:“報出你的名號。”
譚長卿:“我不信你們這些逆賊,無法無天!”
元輕則抽刀,那刀光在剛剛纔黑下來的世界裏,劃出來一道匹練。
光芒太盛,讓人的眼睛都有些難受。
一分爲二。
這位在城主府裏有着極高地位的幕僚大人,大概臨死之前都還在堅信,這些北野軍的莽夫,縱然敢殺人,也不敢隨意殺他。
他又不是那些州兵一樣的螻蟻,他可是城主大人身邊的親信啊,一個區區五品的北野軍將軍,何來的膽量?
那青銅戰甲還是如雕塑一樣一動不動,在他手裏卻只剩下了半個譚長卿,另外半個驅殼和血糊糊的內臟一起掉在地上。
此時另外一個被抓住的人,門客田朗星的眼睛都快睜大到爆開了。
幕僚大人,連雲州城府治見了都要有七分客氣的幕僚大人,就這樣被斬了?
而且,那北野軍將軍似乎連多一句話都不想說,多一眼都不看。
似乎在他眼中,莫說是城主府的幕僚,便是城主在這,不報名號便是違抗北野軍,違抗則死。
元輕則轉身看向他,那把長刀還在滴血。
“報上名號!”
“我......我是城主府門客田朗星,是奉了城主大人的命令追查朝心宗餘孽,其他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元輕則也沒多看他一眼,轉身離開:“把人綁起來,等待軍令。”
青銅戰甲一鬆手,田朗星就摔在地上,也不知是不敢還是忘了,跌坐在那,都沒有站起來。
幾名北野軍士兵上來,用極其迅速熟練的手法,將田朗星綁的結結實實。
勒的太狠,繩索好像都要進肉裏一樣。
元輕則穿過密密麻麻的北野軍陣列,走到了遠處一輛馬車前俯身行禮。
“大小姐,辦好了。”
那粉嫩粉嫩的馬車,在黑暗之中也不見了粉嫩,卻散發着一種令人心裏發寒的氣息。
“嗯,等着吧。”
馬車裏,拓跋云溪語氣平靜的吩咐:“把我姐她們護送回武館。”
元輕則道:“大小姐,一會兒這裏怕是殺戮更重,別嚇着了嚴夫人他們。”
拓跋云溪道:“她們差一點就成了別人手下殺戮的草芥,所以她們應該留下,看清楚是誰要把她們當草芥,是用的什麼手段,是用的什麼心腸,多看看,對她們以後有幫助。”
她端起旁邊的熱茶,沒喝,而是用熱氣薰着自己的臉。
初春,乍暖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