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一百五十九章 給你想要的
    武館。

    拓跋云溪那輛粉嫩粉嫩的馬車停下來,小禾先下了車,爲拓跋云溪把車門打開。

    林葉從碼頭出來後沒有回契兵營,因爲小姨說,不做準備的去冒險,等同於送死。

    所做的第一個準備就是,瞭解冬泊。

    在拓跋云溪從車上下來後,小禾從車上抱了厚厚一摞卷宗,跟在拓跋云溪身後進門。

    那麼多卷宗被她抱在懷裏,把她臉都要擋住了。

    才走了幾步,小禾覺得手上一輕,原來是林葉把她手裏的東西接了過去。

    莫名其妙喔。

    小禾臉一紅,又連忙俯身:“多謝公子。”

    林葉點頭回禮,然後抱着那一摞卷宗進院。

    “這半天你哪裏都不用去了,只看這些,我已安排人去接子奈來這裏喫飯。”

    拓跋云溪說了一聲後就朝着雷紅柳走過去,揚起來手裏的東西:“看,昨天才到貨雲州的香囊,自西域來的。”

    雷紅柳嘿嘿笑,接過來聞了聞。

    她看向林葉,林葉已經坐在一邊臺階上開始看那些卷宗了。

    在大玉之前,冬泊其實是個北方的強國,疆域比現在的大玉還要遼闊。

    現在大玉王朝北邊的小半個疆域,曾經都屬於冬泊。

    再往北,現在婁樊人的大部分疆域,也曾屬於冬泊。

    從根上來說,其實冬泊人和婁樊人同宗同源,是爲樓然族。

    大概在二百年前,強盛的樓然人南下,侵佔了中原半壁江山。

    他們繼承了中原的文化,開始學習中原文字,講究中原禮教,也以禮儀之邦自居。

    後來,樓然人起了內訌,一位親王率軍反叛,這場戰爭持續了數十年。

    誰也沒有想到,影響這場戰局結果的,是大玉的崛起。

    大玉逐漸統一中原南方,然後開始向北進軍,腹背受敵的冬泊最終戰敗。

    那位親王的兒子宣佈建立婁樊帝國,說是念及骨肉親情,沒有滅掉冬泊,只給冬泊保留了原來帝國二十分之一的疆土。

    婁樊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擴張的步伐,他們向西進擊,得草原萬里,然後有向東,一路打到了海邊。

    這龐然大物,成了這世上唯一的巨獸。

    再後來,大玉奪回中原北疆,隱隱有趕超婁樊的跡象,婁樊人便坐不住了,數次興兵南下。

    被婁樊打怕了的冬泊,便成了婁樊大軍南下的跳板。

    可是屈服並沒有給冬泊帶來和平,也沒能帶來尊重。

    雖未被滅國,那無盡欺壓,也讓冬泊人覺得生不如死。

    再後來的事,林葉也大概清楚,如今的冬泊與大玉,早已摒棄前嫌,成爲堅固盟友。

    在大玉的支持下,冬泊國力恢復也很快,而且冬泊人骨子裏依然還是那般好戰不服,有了大玉的支持後,對婁樊也變得強勢起來。

    你來百萬大軍,我便全民皆兵。

    這些卷宗中提到的,並不只是冬泊過去百年間發生的變化,還有很多其他東西。

    比如,冬泊的高手。

    一個小國,之所以能在兩個大國中求生,且國君不懼被刺殺,是因爲冬泊中有一位世所罕見的賦神境強者。

    據說這位賦神境的強者與冬泊國君幾乎形影不離,婁樊人數十次刺殺,都被他化解。

    那年,冬泊國君來歌陵覲見玉天子,這位高手便隨從而來。

    在歌陵時候,曾與大玉強者暗中比試,據說大玉的幾位賦神境強者都到了,輪番切磋。

    這比試的結果不會對外公佈,非但百姓們無法知曉,連江湖中人也只能靠是胡亂推測。

    只是聽聞,上陽宮掌教真人曾說那位冬泊高手,是天縱之才。

    其實連冬泊人,也不知道這位強者的真正名字叫什麼。

    冬泊人都尊稱其爲巨先生,並不是因爲此人姓巨,而是冬泊人覺得用大先生來稱呼他們的第一強者,不夠尊敬。

    所以用巨。

    巨先生門下有六個弟子,都在冬泊宮中任職,這六個人,據說都早已到了武嶽境。

    有這樣的實力,自然不懼婁樊人的刺殺。

    但有這樣的實力,也僅僅是能保證冬泊國君的安全。

    不管是大玉還是婁樊,賦神境強者的數量,當然要比冬泊多。

    這次冬泊使團南下,正使是冬泊國君的親弟弟,冬泊國的親王玉羽成匆。

    兩位副使,一個是冬泊國的右相泰亭厭,另外一個就是巨先生的大弟子,皇宮侍衛長百里紅蓮。

    林葉仔細看了看關於這幾個人的記錄,其實關於他們的描述,字數都不算很多。

    大概可以知道的是,玉羽成匆今年才十六歲,是冬泊國君最小的弟弟,雖年少,據說文才武功都是上佳。

    泰亭厭是冬泊右相,位高權重,且是冬泊國君的岳丈,他的女兒,就是如今冬泊皇后。

    百里紅蓮是巨先生的大弟子,也是武藝最強的弟子,據說雖未到賦神,卻只一步之遙。

    而且,這次使團的護衛,是從冬泊禁軍中精選出來的八百騎兵,個個驍勇善戰。

    按理說,如此規模的隊伍,護送一件東西來大玉綽綽有餘。

    可爲了穩妥起見,泰亭厭提前派人給雲州送信,請求北野王和雲州城主布孤心派人協同護送。

    泰亭厭還不知道這雲州的城主,已經換了人。

    或者,就算他們知道,他們也要假裝要假裝不知道,冬泊是大玉屬國,主國的事,他們還是知道的少一些爲妙。

    若什麼都知道,還表現出來自己什麼都知道,那玉天子大概就會很不爽。

    屬國之人,居然在主國內安插大量的密諜,這事怎麼說都解釋不清。

    作爲屬國,你假裝都不知道,主國爸爸也可以當做你不知道,畢竟安排密諜這種事,又怎麼可能沒有。

    拓跋云溪看向林葉:“記住多少了?”

    林葉:“幾個人,兩件事。”

    拓跋云溪問:“人我就不問了,事是什麼事?”

    林葉回答道:“第一,那位才十六歲的親王,大概很害怕,所以這協同護送的請求,應該不是冬泊國君的想法,是他讓泰亭厭寫信送來雲州的。”

    拓跋云溪問:“第二件事呢?”

    林葉:“第二件事,不想讓那東西安全送到歌陵的,不只是婁樊人,也不只是冬泊人,甚至不只是大玉人。”

    拓跋云溪笑了笑:“自從冬泊國君到歌陵求見玉天子後,他就將玉天子視爲自己的導師,甚至在歌陵當衆跪下來,請求玉天子收他爲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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