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萬仞道:“他把自己至於明處,以爲我們不敢動他,他便高枕無憂。”
說到這,修萬仞看向隨便玩那邊:“你也進去,別的事無需管,你只盯着他。”
金靈懂了。
不用害怕被林葉識破身份,只管把林葉盯的死死的。
這次他們來,自然有冬泊人接應,而且還是冬泊那邊的高官。
想把她安排進隨便玩裏做事,只不過是一句話而已。
修萬仞道:“他若在暗處,我們暗中除掉他就是了,他選擇在明處,那就先放着他,大事做完後再殺。”
金靈點頭:“我懂了。”一刻之後。
薛臨淵和楚家兄弟,像是逃兵一樣從短街裏跑了出來,三個人都是嚇得臉上發白。
林葉從後邊走:“這纔開始逛,怎麼就跑了呢?”
他先把這三個人帶到了儲秀街,不過走的是和他進去的時候一樣的路線。
才進去,就被嚇着了。
林葉又帶他們去了儲雄街,薛臨淵這般玉樹臨風還器宇不凡的人,一進去,自然就被硬漢和軟漢給圍住了。
見過大風大浪的薛臨淵,第一次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逃。
林葉追上來後說道:“現在,修萬仞他們一定看見你們了,也看見我了。”
薛臨淵一邊喘着粗氣一邊說道:“把大家都擺在明處?”
林葉點頭:“是。”
薛臨淵:“我們配合什麼?”
林葉:“逛街,隨便逛。”
薛臨淵沉思片刻,笑了笑:“分散他們的人手,他們害怕出意外,在草束城裏不敢隨便動手,但又不敢不盯着我們。”
林葉嗯了一聲後說道:“我已經打聽出來,冬泊使團在這定的日期,是住到後天。”
薛臨淵道:“兩天時間,能行?”
林葉:“能,我找了些幫手。”
薛臨淵都有些不理解,林葉只早來了一天,這是哪裏來的熟人,又是怎麼着的幫手。
林葉:“不靠譜。”
薛臨淵一怔。
林葉道:“靠譜,我們就輸了。”
他朝着外邊努了努嘴:“走吧,你們能把修萬仞的人調開,我這邊就多幾分勝算。”
等薛臨淵等人走了之後,林葉就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做一個盡職盡責的小夥計去了。
他能進隨便玩,當然是花和尚的緣故。
花和尚雖然算不得什麼大人物,在這隨便玩裏也做不得主,可他若說自己有個親戚想謀生做個夥計,這裏的人,當然也還會給他幾分面子。
畢竟,花和尚這個噱頭還能用一陣子。
可是花和尚介紹林葉進來做夥計,那花和尚自然也就暴露了。
這種事,不可能瞞得住人。
就在林葉迎來送往的時候,隨便玩的主樓二樓,將軍元輕則一臉嚴肅。
他也不理解,林葉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麼成了夥計,又到底是想幹什麼。
大將軍交代過,非但讓他保護好冬泊使團,還讓他保護好林葉。
大將軍說,若是林葉在冬泊出了什麼事的話,那我妹子肯定不讓我好過。
他回頭看向手下一名校尉:“丁傾,從現在開始,你只負責盯着林將軍。”
丁傾抱拳:“遵命。”
三樓,最裏邊的一個房間。
冬泊國右相泰亭厭看了一眼金靈:“你可以留下,但我希望你們能記住一件事。”
他往前壓了壓身子:“世子答應過,這件事,不會讓冬泊惹火。”
金靈面無表情的說道:“世子將來必是玉天子,你怕什麼火?”
泰亭厭沉默片刻,問:“計劃呢?”
金靈:“不變,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做什麼,你也無需管。”
她起身的時候,厭惡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一身侍女裝扮。
噁心,卑賤,下等,醜。
她緩了一口氣,邁步出門:“後天出發的時候,世子答應你的事,也會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