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杏梨道:“最近白聲慢不在冬泊,所以我纔能有機會仔細查一查朝心宗的事。”
“我懷疑,當年在雲州,朝心宗被剿殺,就是一個陰謀,從朝心宗創建到滅亡,都是陰謀。”
她將那個包裹交給陳微微:“這裏邊有一張地圖,你要去的地方,我已經標註了出來。”
“到了之後你就潛心修行,包裹裏有你需要的祕籍,如果我僥倖活下來,我會去尋你。”
陳微微急道:“到底出什麼事了,大師姐。”
嶽杏梨道:“我還不能告訴你,因爲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幫不了我,可你知道了,就一定會幫忙去查。”
“你還不能死,你不是說,你要做朝心宗的宗主麼。”
嶽杏梨擡起手,在陳微微的肩膀上拍了拍:“雖然,我和你並不熟悉,我也看不慣你有些時候故作姿態,可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壞人,我希望你說話算話,做一個好的,朝心宗的,宗主大人。”
她指向城外:“走吧,馬上走。”
陳微微只好點頭:“大師姐,你多加小心。”
“謝了。”
嶽杏梨笑了笑,轉身準備離開,忽然間又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頭叮囑陳微微:“不要太相信玉人,從今天開始你在冬泊遇到的任何一個玉人,都不要輕易相信。”
她說完後,縱身一掠。
陳微微看着嶽杏梨離開的方向,想不明白嶽杏梨到底是什麼意思。
半個時辰之後,一個普通的民宅中。
嶽杏梨從院子外跳進來,往四周看了看,安靜的有些不像話。
在這一瞬間,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轉身就要走。
可是她纔要有動作,那雙腳就無法邁步了,像是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死死的攥在那。
又片刻,她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彎曲,頭不停的往下低,直到她的頭頂住了地面。
幾個黑衣人從四周過來,站在距離她大概一丈左右停住腳步。
“東西呢。”
有人問她。
嶽杏梨咬着牙問:“你們是誰?”
“你的主子。”
那人緩步走到距離嶽杏梨不遠處,他擡起手,輕輕的往上一託。
她彎着腰,頭頂着地面,再擡頭,額前從地上蹭過,皮膚破了,滿臉是血。
而她的頭還在往後仰,仰到脖子前邊都繃的要裂開似的,而她的頸椎,下一息就要被頂斷。
“你知道我問你的是什麼。”
那人蹲下來,以這樣的方式和嶽杏梨對視。
“挺好看個人兒。”
他手擡起來左右劃了幾下,明明距離嶽杏梨的臉還有至少兩尺遠,嶽杏梨的臉上卻出現了一條一條血痕。
“女孩子都愛美,你不在乎嗎?”
他問。
可如此痛苦之下,嶽杏梨依然咬着牙堅持。
“真是一羣愚民。”
黑衣人擡手把臉上的黑巾摘下來,那是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不好看不難看,走在大街上就是芸芸衆生的一員,沒人會多在意。
可嶽杏梨認識,因爲這個人,是冬泊皇宮御膳房裏的一個雜役。
這人取了一塊令牌,在嶽杏梨眼前晃:“認識嗎?這是大玉御凌衛的令牌。”
“我不妨直接告訴你,你們朝心宗的一舉一動,從十幾年前開始到現在,我們都一清二楚。”
“你今日帶了東西突然消失,着實讓我們找了一陣,你好本事,居然能甩開眼線。”
這個男人把令牌收起來。
“朝心宗當年就是御凌衛授意創建的,這事你不知道吧,你們敬仰的那位不死之身雁北生,也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他問:“都是爲朝廷爲陛下做事,我可以給你一個正經身份,但你如果再不說出來,我只能讓你多體會一些痛苦了。”
嶽杏梨忽然一狠心,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嗯?”
男人皺眉。
他一揮手,嶽杏梨的脖子就斷了,人頭落地。
“真的惹我生氣了。”
他站直了身子:“去找,她不說,也要把東西找回來。”
“是,指揮使大人!”
那些黑衣人俯身一拜,然後朝着四周飛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