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三刀之舞
    他知道自己擋不住那樣的刀芒,他窮盡心思,不停的想辦法增進內勁,可他還是覺得自己連一刀都擋不住。

    兩年來,無數次夢中驚醒,嚇壞了他的夢魘都不是什麼惡魔,而是那道熾白的刀芒。

    他用兩年的時間準備,不停的思考,推演,經過無數次的試探,他明白了一件事。

    要想擊敗鬥,唯一的辦法就是近身戰。

    以三刀,破他的單刀。

    爲什麼斗的所有交手,都是在很遠的地方將敵人一刀斃命?

    井本身就是個天才,也很有毅力,所以他無比清楚,要練成那樣的一刀,就是需要在過去所有修煉時間中,不停的一次一次拔刀。

    只有不停的練那一刀,纔會有這無敵的一刀。

    如果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這一刀,那麼隋輕去就不可能再有時間去練刀技。

    只要能近身,憑藉他苦學的玄

    妙刀法,就能破了鬥不敗的神話。

    他興奮了。

    在靠近斗的那一刻,他血液裏的好戰都燃燒起來。

    他的眼睛睜大,眼神裏都是渴望,甚至有些猙獰。

    三刀術!

    井舞了起來,像是龍捲,在這要入冬的時節,龍捲配得上這蕭條,也配得上這肅殺。

    三刀之舞,他覺得,也只有鬥這樣的人才配得上。

    隋輕去站在那看着,覺得這三刀之術......很多餘。

    但不確定,所以打算再看看,於是退後。

    隋輕去的退後,卻讓井誤會了,他以爲那是隋輕去的懼怕。

    這一退,也讓井確定他的判斷沒有錯,那個不可一世的鬥,最懼怕的就是近身交戰。

    於是,他的三刀之舞更加瘋狂,更加絢麗,像是旋轉的星辰,璀璨奪目。

    龍捲帶着鋒刃,別說可以橫掃落葉,面前的一切,都可以被這鋒刃掃成齏粉。

    隋輕去又退了一步。

    他覺得這三刀之術,看起來還挺好看的,所以再多看一眼。

    畢竟,如果他不想看了,以後別人也看不到了。

    他這又退了一步,暴漲了井的氣勢,也正是在這一刻,三刀之舞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可隋輕去不想看了,既然看到了最漂亮的地方,那其他的就沒什麼興趣了。

    他出手。

    一刀。

    在那三刀流轉的縫隙裏,看似一刀,卻變化了七十二次,避開了旋轉的刀鋒。

    而這些變化,全都來自於他的手腕。

    鋒刃不再明亮,龍捲不再狂暴,連那雙之前睜大了的充滿了慾望和戰意的眼睛,都失去了光澤。

    隋輕去看着那停下來的人,看着那人脖子裏流出來的血。

    他微微搖頭:“要那麼多刀做什麼?你連一刀都沒練好。”

    說完後轉身走了。

    撲通一聲,井雙膝跪倒在屋頂上,片刻後身子又翻轉着滾落下去。

    他掉在大街上,他的那幾把刀順着屋頂滑下來,巧合的,一把一把的戳在他身邊。

    他仰躺在地上,天空落下的雨,很快就打疼了他的眼球。

    隋輕去落地,似乎是有些心疼這個人,又或者那不是心疼,只是些許同情。

    於是,他罕見的多說了幾句話。

    第一句:“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準備殺我,爲此苦練兩年。”

    第二句:“你很有名氣,都說你是天才,練刀的天才,所以我纔沒有一刀殺你,而是給你展示一下的機會。”

    第三句:“看過了,你跳的很好,只是沒用。”

    說完轉身,這次是真的走了。

    一邊走,隋輕去一邊想着,爲什麼他們會那麼愚蠢?

    自己總是在遠距離一刀殺人,那只是因爲,他到現在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可以與他近身一戰的人。

    走了幾步,隋輕去醒悟。

    原來,他沒被別人看到的地方,就會被別人認爲是他的弱點。

    可那明明是敵人的弱。

    無人能近身,這麼多年,也就沒有真正的打爽過。

    一次都沒有。

    唔......

    好像漏說了什麼。

    他回頭看了一眼,井已經死去。

    隋輕去剛纔好像還想說,別人說你有練刀的天賦......但你沒有。

    但他真的不喜歡多說話,不喜歡與人交流,所有漏說就漏說了。

    唔......

    還漏說了一句。

    花裏胡哨,不適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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