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先生道:“此時讓開城門,放那兩支玉軍進城平叛,天子便不會怪罪我們。”
柬欲讓道:“哪怕我們現在不幫玉天子平叛,只是把玉軍放進去,我們也是大功一件。”
那些將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猶豫不決。
“我是主將,我今日便獨斷一回吧。”
柬欲讓大聲吩咐道:“把城門位置讓開!”
不久之後,虎賁營隨即調離了原來的位置,把進城的道路全都讓了出來。
此時在陽梓城外,還有兩支大玉的軍隊。
這兩支隊伍此前留在孤竹,是爲剿滅那些明面上的叛軍。
天子到陽梓城後,這兩支玉軍也調了回來,但沒有被調入城中。
此時此刻,見虎賁營讓開道路,這兩支玉軍的將軍,立刻下令進城。
這兩支隊伍,一支是夔字營,一支是雀字營。
大玉的隊伍,皆以上古神獸的名字命名。
夔字營將軍是劉讓,雀字營將軍是肖寒生。
兩人一早就到了一處,都知道今天這日子,怕是要出什麼大事。
見虎賁營挪開位置,劉讓和肖寒生便立刻率軍向前。
到了城門口,劉讓派人到近前喊,讓守城的武凌衛把城門打開。
武凌衛副指揮使封秀站在城牆上,俯瞰城下的兩營玉軍,嘴角帶着冷笑。
“沒有旨意,兩位將軍就在城外安心駐紮。”
封秀大聲喊道:“大將軍早已有令,守城兵馬,不得天子旨意,不許放任何人進城。”
劉讓大怒,催馬上前道:“你可知道,你如此阻攔我等率軍入城,害的就是陛下!”
肖寒生怒道:“你們武凌衛,是不是要謀逆,是不是逆賊拓跋烈同黨!”
封秀大笑出聲。
“我家大將軍說的沒錯,你們這兩營兵馬最是可疑,誰說過拓跋烈謀逆了?你此時直呼拓跋烈之名,將來拓跋烈不會饒了你們吧。”
肖寒生也是情急之下才喊了出來,喊完了便已後悔。
封秀道:“你把聖旨拿出來,我立刻放你進去!”
就在他們喊話扯皮的時候,虎賁營副指揮使秦崖孤身一人進了柬欲讓的大營。
當他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滿是敵意的看着他,每個人的目光中泛着寒芒。
雖然柬欲讓的手下沒有攻城,可他們對秦崖也不會有什麼好感。
秦崖像是被一羣狼環視,心中若是能踏實才怪。
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走到了柬欲讓面前。
秦崖抱拳道:“指揮使大人,我奉大將軍之命前來傳令。”
柬欲讓皺眉:“大將軍的命令?我是虎賁營的指揮使,大將軍不給我命令,給你什麼命令?!”
秦崖取出來一塊令牌遞過去,正是林葉武凌衛指揮使的腰牌。
秦崖道:“大將軍命令,一旦夔字營和雀字營靠近城門,虎賁營和武凌衛新軍即刻調動,封堵夔字營和雀字營的退路,將兩營叛軍圍堵在城門之外。”
他說到這看向柬欲讓:“這確實大將軍給指揮使的軍令,不是給我的,我只是爲大將軍傳令。”
柬欲讓看向他岳父康博,康博隨即點了點頭。
柬欲讓又看向衆人,衆人都在看他。
片刻後,柬欲讓深吸一口氣,他將林葉的腰牌舉起來說道:“我已決意,按大將軍軍令行事,諸位若有不願打仗的,可卸甲離去,我絕不追究。”
衆人紛紛抱拳:“尊指揮使將令!”
柬欲讓點了點頭:“那就傳令各營,把夔字營和雀字營,給我死死堵住!”
“是!”
各營將軍整齊應了一聲,然後快步離開。
秦崖看向柬欲讓道:“大將軍說,指揮使大人不會做錯選擇,大將軍沒有看錯你。”
柬欲讓看了看秦崖,並沒有說話,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