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忽然聽到有些不對勁的聲音,隱隱約約的,似乎是從北邊過來。
他帶着人立刻往北邊過去,並沒有看到什麼異樣,但遠處的聲音卻讓他更加的緊張起來。
“什麼聲音?”
鍾鑰石問了一聲。
其他人也都在看着北邊,誰也沒法回答他。
就在這時候,就見幾個人從北邊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最前邊那人連鞋都跑丟了。
“相國大人,相國大人!”
最前邊那個人跑到近處,鍾鑰石纔看出來是自己家裏的管事。
“相國大人!”
那管事還沒到近前,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大人不好了大人,玉人的騎兵直接衝進了相府,抓了夫人和公子,所有人,都被抓了。”
他話音才落,又有人跑了過來,也是鍾鑰石府裏的人。
“相國大人!”
“家裏來了一羣玉人騎兵,綁了夫人和公子,全都扣押在院子裏,人人脖子上都架了刀,那玉人說,讓我來喊相國大人回去,若兩刻之內大人沒回相府,他們......他們就開始殺人。”
這邊話還沒說完,又有人跑過來,不過這次不是鍾鑰石家裏的。
來的是一個武將,是赫連昌的部下。
他跑到鍾鑰石面前:“相國,出事了,玉人的騎兵直接從西門進城,押着赫連將軍,騙了守門的士兵放他們進來,他們進城之後就直奔相府和赫連將軍家裏......”
就在這時候,又有人跑來。
到了人羣中一個官員面前,嗓音發顫的喊道:“大人,玉人闖進家中,把咱家裏的人都抓了。”
這片刻時候,不少人趕過來報信,都說是家裏被玉人騎兵衝擊,一個都沒能跑的了,全都被抓了。
他們在這設伏,把家中精銳全都佈置於此,可誰想到家裏被人端了。
林葉像是開了天眼一樣,把這裏的埋伏看的清清楚楚。
也像是未卜先知,知道各家都沒有什麼防禦的力量在,所以直接衝擊那些官員的府邸。
怯莽軍的悍卒根本就不管是這是誰家,只看着這家是高門大戶,直接就衝進去抓人。
“相國大人,怎麼辦啊。”
有人嗓音發顫的問了一句。
鍾鑰石喊道:“把所有兵馬都派出去打,一定要把夫人他們救出來!”
赫連昌那部下雖然知道這樣不妥當,可也不好違背了鍾鑰石的命令,只好下令吹角,埋伏在兩側的冬泊軍隊集合起來,朝着相府那邊衝鋒。
隊伍集合起來後,順着正街往前跑。
就在這時候,一排重弩飛了過來。
龐大海親自帶兵,直接抄了冬泊人佈置在主街另一頭的重弩。
等到冬泊人過來的時候,這一排重弩,正好發揮了威力。
那一排重型弩箭飛過去,直接就把集合起來的冬泊兵殺穿了一片。
龐大海一招手:“把人帶上來幾個!”
隨着他喊聲落下,親兵營的人推搡着幾個人上前來。
這幾個人,正是鍾鑰石的家人,包括鍾鑰石的夫人,還有他的三個兒子。
龐大海朝着那邊喊了一聲:“哪個是鍾鑰石?給你半刻的時間過來,不來,每隔半刻,我便殺你一個兒子。”
鍾鑰石立刻就慌了,叫喊着讓冬泊兵不要再往前衝。
龐大海看到這一幕就笑了,滿臉都是輕蔑。
“就憑你們這羣烏合之衆,還想算計我家大將軍?!”
他等了一會兒,不見那個叫鍾鑰石的人過來,立刻就拉了鍾鑰石一個兒子到陣前。
一句話都沒說,一刀便把那人腦袋給剁了下來。
然後轉身就走。
鍾鑰石看到了,啊的叫了一聲,氣血攻心,眼前發黑,差一點就直接昏過去。
“半刻已過!”
龐大海大聲喊道:“大將軍說,反叛者,是相國鍾鑰石,將軍赫連昌,大將軍要處置這兩人,其他人的罪責追究還是不追究,且看你們自己的了,若有人能生擒鍾鑰石獻給大將軍,非但可以免罪,還能得大將軍獎賞。”
說到這,他又招了招手,手下人隨即遞給他一件東西。
龐大海把那東西接過來後,掄圓了扔向冬泊人那邊。
那是......赫連昌的人頭。
血糊糊的,滾到了冬泊人前邊,正好那張臉朝上。
龐大海喊道:“赫連昌已被大將軍處置,現在只差一個鐘鑰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