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飛鳥飛着飛着,竟然急速顫抖起來,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樣。
他連忙跟了上去,完全顧不上害怕不害怕了,所以有些時候人的好奇心,真的會遠遠超過懼怕之心。
那大禮教神官操控着飛鳥繞過一個山包,此時天鑑亭那邊的人應該是看不到他了。
但也是此時,那大禮教神官顯然害怕起來,竟是嚇得有些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中還夾雜着亂七八糟的低呼。
“噫......別鬧別鬧別鬧。”
陸駿集回頭看了一眼,好在是山包擋住了天鑑亭那邊的人,不然他現在就要露餡了。
這飛鳥大概是許久沒有用過,這才飛了多遠竟是有些要壞的跡象。
翅膀處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似乎下一息就要斷軸。
“給個面子,鳥兄鳥兄,念在是我把你造出來的份兒上,你給我個面子,再飛一會兒咱們就回去了。”
他哪裏察覺到,下邊有個人在疾掠着跟蹤他。
陸駿集靠着自己對飛鳥的熟悉,靠着他超強的能力,一邊操控一邊修,硬生生讓這要散架的木鳥又堅持了一刻左右。
到這他也鬆了口氣,因爲距離他的龍紋飛舟已經不遠了。
才鬆口氣的時候,那木鳥另一隻翅膀忽然就從前端斷開,咔吧一聲,半截翅膀掉落下去。
這一下飛鳥再難保持平衡,在半空中俯衝下去。
若非陸駿集操控之術也算逆天,不然的話這飛鳥墜落又何止是俯衝下去,還會不停旋轉。
陸駿集勉強控制着飛鳥降落下來,那飛鳥胸脯砸在地面上,砸的塵土飛揚。
陸駿集不懂修行,也只是有些稀鬆平常的拳腳功夫,所以他落地的時候也頗爲狼狽。
翻滾了一下這才停住,那一身漂亮的錦衣上都沾了不少泥土。
這一幕,把緊隨其後的薛昭麟又給看的不懂了。
“莫非是個騙子?”
薛昭麟藏在暗處自言自語了一聲,他用手撥開面前的樹葉,仔細看着遠處那個紅袍大神官。
只見那傢伙翻滾之後起身,然後用手拍打身上的泥土,一邊拍打還一邊罵罵咧咧。
他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倒也不是懷疑上陽宮的大禮教會不會修行,而是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個假的。
如果不是有大禮教的威名在,他可能早就動手試探一下了。
陸駿集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飛鳥,雖然沒有甩的粉碎,畢竟着飛鳥的材質也頗爲特殊。
可再想飛顯然是不可能了,就算是他能修好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於是他拖拽着飛鳥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又在罵罵咧咧了。
“叫你一聲鳥兄,我也算給足了你臉面,你該知道,我其實算你的爹纔對。”
說到這他自己楞了一下,然後搖頭:“算娘也行。”
“既然我是你的爹孃,你該把面子給足我纔對,就算是我平日裏忘了對你檢修一下,你也該死撐一會兒纔對。”
“你摔成這個樣子,我把你拎回去,也不知道會被掌教真人笑話多久。”
薛昭麟實力恐怖,多年前就早已在武嶽境,至前年時候,因爲在暗中觀察拓跋烈出手而有所悟,一舉突破武嶽境內最大的桎梏,破入武嶽境巔峯。
那一戰,他就藏身在遠處觀察,而他觀察的正是陳微微挑戰拓跋烈。
他從武嶽境五芒進入武嶽境六芒之後,實力大進,不但箭術到了更高層次,連身體也變得更爲強悍。
陸駿集那般毫無防備的自言自語,都被他一字不差的聽了去。
“是真的?”
薛昭麟腦海裏想着......若是真的,爲何這大禮教神官會顯得如此愚笨?
他按捺不住了。
之前看到那大禮教駕乘大鳥出現的時候,他是何等的心驚膽顫。
此時,這敬畏沒了。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將寶弓拉開,沒有搭上鐵羽箭,而是在蓄力之後,將一支氣箭朝着陸駿集放了出去。
那一箭,破空而出。
.....
.....
【因爲難受,所以沒有修改,你們不要批評,還可以適當誇我幾句,中招到現在第六天,一天沒斷更,我在這吹個牛,不是誰都能做到......另,祝大家都安好,誰也不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