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裝好人,又來裝!”
陳微微把那封信隨手扔在一邊,臉色已經難看起來。
林葉信裏的那些話,在他看來,應該就是林葉的嫉妒心作怪,然後就是想借助他父親來拉拉關係,而林葉如此反常的舉動,多半是和兵部的案子有關。
“嗯?”
陳微微忽然疑惑了一下。
他再次把那封信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然後不氣了,反而笑了起來。
“心虛了麼。”
他自言自語一聲。
“想試探我麼?”
他又自言自語了一聲。
陳微微的親信丘元曲上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大人,那林葉給你寫信是做什麼?”
陳微微笑道:“先是假惺惺勸我不要得罪太多人,然後有說擔心我得罪人太多了,要把我父親接到他那邊去。”
丘元曲道:“這傢伙,倒是好心。”
陳微微道:“他能有好心?他先是讓我不要得罪太多人,做事要守規矩,要多請示殿下,你猜是爲什麼?”
丘元曲搖頭道:“屬下並不瞭解那林葉是什麼人,所以確實不好猜測。”
陳微微道:“你這個人辦事得力,交代下去的時候都能辦的妥妥當當,就是沒自己思考的本事,聽話,但腦子笨。”
他指了指那封信說道:“前邊對我的良言相勸,且一再的體型我要多請示殿下,是因爲他在害怕。”
“他擔心我接手了兵部的案子,會牽扯到他,是在提醒我,若牽扯到他了,我不要太過分,若想對他怎麼樣,最好還是先請示一下殿下。”
丘元曲聽到這點了點頭:“這個人,看來是真的和兵部的案子有牽連,不然不會寫信過來,也不會數次提到請示殿下,他大概是覺得殿下與他關係親近,什麼事殿下都能替他兜着。”
陳微微道:“不得不說,殿下與他的關係確實親近。”
“若我同意我父親過去,他就會踏實些,覺得我沒有針對他之心,所以不阻止我父親繼續與他走動。”
丘元曲嘆道:“這個人心思可真是太髒了,竟然如此試探。”
他問:“那大人,令尊要不要送去京州大營?”
陳微微道:“送,非但要送,還要大張旗鼓的送,讓人都知道我與他是什麼關係,我父親與他又是什麼關係。”
丘元曲道:“可如此一來,若案子裏真的牽扯到他,那就不好辦了。”
陳微微道:“我就是讓人知道我父親與他親近,然後再找個事針對林葉來辦,如此一來,世人才知我大公無私。”
丘元曲想了想,然後挑起大拇指:“大人所思,極有道理啊。”
陳微微笑道:“況且,我把父親送過去後,他以爲我這是迴應他的示好,必然會對我放鬆警惕,將來要辦他的時候,他也會疏於防範一些。”
丘元曲道:“那傢伙的一舉一動,所思所想,全都在大人的預料之中。”
陳微微大笑。
他起身道:“我現在去請示殿下,調集一批禁軍,護送我父親去京州大營,如此一來,也能讓朝中文武看看我辦案的決心,他們心裏也會跟着害怕起來。”
丘元曲再次挑起大拇指:“妙啊,大人這一手,真的是妙絕天下。”
與此同時,京州大營。
子奈看到林葉正在收拾一個獨院,她湊過來問:“是誰要搬過來住?”
林葉道:“陳叔。”
子奈立刻就驚喜起來,眼睛都睜大了:“你不是說,不方便把爺爺接過來的嗎?”
林葉道:“是不方便咱們去接,我讓人送過來就是了。”
子奈立刻問道:“誰送啊。”
林葉想了想,回答:“一支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