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七百八十二章 真正意圖
    來一成當然不是來一成,而是花憐花,一個實力很強卻依然小心謹慎的讓人無法理解的高手。

    他殺尚清訖之後並沒有停留,也沒有故意說些什麼話,只是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微微。

    他迅速轉身離開,轉瞬之間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那些還沒有戰死的上陽宮弟子,一個個呆若木雞的走到尚清訖身邊,他們低頭看着大禮教神官的屍體,每個人的眼睛裏都滿是悲傷和自責。

    他們跪下來,開始爲大禮教超度。

    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陳微微在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悄悄離開之後的陳微微心有餘悸,那個以一敵三的大禮教,還能逼出兩個人的重生之術,若是一對一的話,陳微微知道自己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之前他還覺得,若自己用出三重蟬的重生之術,殺尚清訖應該不是問題。

    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可笑。

    那個書生的三重蟬顯然在他之上,依然難逃被尚清訖所殺的結局。

    如果不是那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客棧掌櫃偷襲的話,尚清訖根本不可能死。

    而且,陳微微懷疑,尚清訖也已????????????????經看出來了他的不死魔功。

    有了書生的前車之鑑,尚清訖當然會再檢查一下陳微微,哪怕沒有看出來,也會補上一擊吧。

    那個時候,尚清訖只是傷重脫力,他需要休息一會兒才能出手。

    若尚清訖還有一分力,也會先把陳微微刺一個對穿。

    一邊逃走,陳微微一邊回憶着剛纔那一戰。

    越想,越覺得自己之前那般狂傲自大,是多麼的可笑。

    他以爲自己穿上了上陽宮大禮教的紅袍,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大禮教。

    可上陽宮千年積累沉澱之下,能成爲大禮教的人又該是怎麼樣的一種超凡脫俗。

    他這個大禮教,真的是名不符實。

    以他的實力,能勉強成爲一名禮教神官,大概便是極致了。

    在他逃走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在這一天,還會發生多少事。

    他也不想知道還會發生多少事了,他現在只想儘快回歌陵城裏,回上陽宮內,讓人確定他一直都在歌陵城,沒有去過尚清訖被殺之地。

    就在尚清訖與他們激戰的同時,歌陵城內也確實發生了許多事。

    相對於尚清訖的被殺來說,這些事似乎也不顯得渺小,同等重要。

    朱小祝急匆匆的趕到了歌陵,然後悄悄的把一封匿名信扔進了御史臺大門口。

    不久之後,這封信就被送到了一位御史大人手中。

    此人名爲焦見禮,原本在御史臺內也頗有威望,在都御史和另外一位御史涉案被殺之後,他在御史臺的地位也就水漲船高。

    雖然還沒有旨意下來,升他爲都御史,但在御史臺內,所有人都已經把他當都御史看待,對他格外尊敬。

    這封匿名信到了御史臺,下邊的人撿到了,自然會第一時間交給焦見禮。

    打開信看了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焦見禮就猛的站了起來。

    這封匿名信裏的內容,足夠讓他覺得震撼了。

    如果能證實這封信裏所寫的都是真的,那麼纔剛剛到任的京州大將軍林葉,有九成的可能會被扳倒,而且再想翻身都難。

    且不說是不是慫恿迷惑甚至可能軟禁了監國親王殿下,只說把青樓女子帶進大營裏這一條,林葉就算再強勢,他也扛不住。

    焦見禮把信放下,片刻後又拿起來再次仔細看了一遍。

    又放下,然後臉色變幻的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踱步。

    信中說,上陽宮那邊應該也已經得到消息,所以必會派人加急趕去怒山大營。

    如果御史臺的大人們速度快一些,就能當場見證。

    焦見禮搖擺不定,不是因爲他不敢去,而是他不能確定,自己去了到底有多大作用。

    他無法確定辛言缺和林葉之間的關係,這事說大那就大的沒邊,說小,那就是辛言缺足夠偏袒,足以讓林葉脫罪。

    可如果不去,他又心有不甘。

    在御史臺的人,誰不想幹一番大事?

    只要這件事辦成了,別說能不能扳倒林葉,能不能把林葉按死在恥辱之上,只要辦了,焦見禮的名字必然會名留青史。

    他是個讀書人,算是乾乾淨淨的讀書人。

    他不貪不佔,甚至對於權力都沒有什麼慾望。

    但他求名。

    這是他心中唯一的慾望了,當然,這種慾望在他心中不是慾望,而是對正義和國法的堅守。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這種想法其實一點錯處都沒有。

    “把撿到信的人叫來。”

    <????????????????p>焦見禮朝着門外喊了一聲。

    不多時,那個當值的小吏就跑了過來,焦見禮便仔細詢問了一翻。

    沒見到是誰丟下了這封匿名信,從筆跡上,一時之間也無從判斷。

    “派人去上陽宮奉玉觀那邊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大人物離開了歌陵。”

    焦見禮才吩咐完,他下邊一個官員就立刻說道:“一大早,上陽宮大禮教神官尚清訖就出歌陵去了。”

    焦見禮眼睛驟然睜大:“你怎麼知道?”

    &nbssp;那官員道:“下官來的時候,正巧遇到。”

    焦見禮心中越發的激動起來,他一人的分量顯然不夠重,但有一位大禮教神官去了怒山大營,那這分量就足夠重了。

    有他這樣一個御史見證,再有上陽宮一位大禮教見證,就算是辛言缺想死保林葉,也沒那麼容易。

    他們可以立刻派人去追天子,把此事向天子稟明。

    而且,他們還可以在把事情稟告天子之前先宣揚出去,最起碼讓歌陵城人盡皆知,如此一來,壓力之下,辛言缺也好,天子也罷,都不可能毫無底線的死保林葉。

    “去備車,我要趕去怒山大營。”

    焦見禮吩咐了一聲。

    然後有補充了一句:“把能召集來的護衛都找來,要快。”

    在手下人忙着去準備的時候,焦見禮還抽空換了一身衣服。

    換上了一身更隆重,更威嚴,更能象徵他御史身份的官袍。

    沒多久,車馬準備完畢,能召集來的護衛也都到了,一共有五六十個。

    焦見禮急匆匆的上了車,在數十名護衛簇擁下,馬車逐漸加速,在這不允許縱馬的歌陵城裏,那車都跑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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