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八百零六章 殺意起
    聶無羈又失蹤了。

    有人在歌陵城內的一家酒樓裏最後一次見到他,當時他打了一壺老酒就離開了。

    之所以他被人認出來,是因爲他在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兩個上陽宮弟子。

    當時這兩人認出他來,連忙向他行禮,聶無羈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迴應,然後便拎着酒壺走了。

    他沒有回上陽宮,連陸駿集都沒有見到他。

    這個人平時就很少露面,所以失蹤了也沒誰會在意。

    直到兩天之後,有人在一條巷子口撿到了一壺酒,那酒壺上有上陽宮的標誌。

    然後還在箱子裏發現了血跡,他哪裏敢因爲這一壺酒的便宜就不上報了。

    沒多久,上陽宮和官府的人就全都趕到。

    在巷子口的時候還沒什麼事,往裏走了一段路之後,就有人忽然倒了下去。

    然後才察覺到,這巷子裏有一種很強的迷藥。

    哪怕已經過去了兩三日之久,這迷藥的藥性居然還殘存了一部分。

    僅僅是這殘存的部分,讓幾個拔萃境巔峯的上陽宮弟子沒堅持幾步遠就昏迷了過去。

    ????????????????可想而知,兩天之前有人用這種迷藥對付聶無羈的時候,那迷藥的力度會有多大。

    大理寺卿須彌翩若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就查案來說,歌陵城內倒也沒有誰比他更在行。

    見他到了,不管是府衙的人還是刑部的探子,全都自動的往後靠了靠。

    從血跡來看,須彌翩若覺得是有人受了傷,但沒傷在主血管上。

    血都是滴下來的,沒有噴濺的痕跡,從現在的形狀來分析,這個人的傷勢不輕。

    腳印很淺,且沒有亂,說明這個人在這站立的時間不久,血跡面積不小,就說明傷口一定很深,哪怕沒有傷到大血管,血流的也也算不少了。

    “這件事,要不要派人告知大將軍林葉?”

    須彌翩若回頭問了一聲。

    站在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上陽宮大禮教陸駿集,一個是禮教神官艾悠悠。

    艾悠悠道:“聶無羈和大將軍關係匪淺,此事,以我來看還是要告知一聲的好。”

    須彌翩若嘆了口氣。

    他才從怒山大營回來沒多久呢,所有的精力都在怎麼應對接下來的波瀾上,誰能想到,此時還會有人敢對上陽宮的大禮教出手。

    他看向艾悠悠問道:“聶大禮教的修爲實力,艾老應該瞭解吧。”

    艾悠悠點了點頭:“還算了解,他......按照修爲實力來說,其實還不足以升任大禮教之位。”

    話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顯而易見,聶無羈就是現在這一批大禮教中最弱的那個,此毫無疑問。

    “比之......”

    須彌翩若知道這話不該問,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比之......大禮教陳微微如何?”

    艾悠悠回答道:“我不瞭解陳大禮教的修爲境界,不過以我推測,聶無羈應該是......不如他。”

    他也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須彌大人的意思是,聶無羈出事,可能和陳大禮教有關?”

    須彌翩若連忙搖頭:“怎敢胡亂揣測。”

    但他又問了一句:“請問可知道,陳大禮教現在去了何處?上陽宮出了如此大事,他不該不來。”

    艾悠悠搖了搖頭:“他很少在上陽宮內,或許是因爲不怎麼喜歡留在觀裏吧。”

    說着話的時候,他像是無意識的看了一眼陸駿集。

    陸駿集倒也坦然,他對須彌翩若說道:“陳微微是不想見我。”

    須彌翩若道:“恕我冒昧,陸大禮教的意思是,陳大禮教和你之間有些矛盾?”

    陸駿集依然坦然:“我想殺他。”

    這話把須彌翩若聽的一愣,雖然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陸駿集在大禮教尚清訖的葬禮上,當衆向陳微微發難,這事很多人都知道,須彌翩若作爲大理寺卿又怎麼可能沒聽說。

    “這......”

    須彌翩若一時之間,到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一句。

    過了一會兒他才略顯尷尬的說道:“陸大禮教,你是上陽宮中德高望重之人,在遵守朝廷法度之事上,大禮教還是該以身作則。”

    陸駿集道:“聶無羈勸過我,沒有證據不能胡亂殺人,他說,讓外人知道了,還會覺得我上陽宮內鬥到了這般地步,令人笑話。”

    說到這他看向須彌翩若,格外認真的說道:“所以,須彌大人是不是覺得,連聶無羈出事也和陳微微有關?”

    說這句話的時候,陸駿集那般與世無爭的人,語氣之中森寒的殺氣,都已是顯而易見。

    “????????????????不是不是。”

    須彌翩若連忙說道:“此事與陳大禮教應該無關,最起碼沒有一點證據證明與他有關。”

    “什麼事與我有關?”

    就在這時候,陳微微一臉嚴肅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也是纔得到消息,作爲大禮教,他知道不能不來,哪怕他是真的不喜歡陸駿集。

    俗話說橫的就怕愣的,愣的就怕不要命的。

    陸駿集這種人,平時就是愣的,遇事就是又愣又不要命的。

    &nnbsp;這種人,別說是陳微微,換做誰也不敢輕易去招惹。

    陸駿集聽到陳微微的聲音就回頭看過去,陳微微故意不看他,一路走到了須彌翩若面前。

    他抱了抱拳問道:“須彌大人,剛纔你在說我什麼?”

    須彌翩若道:“並未提及大禮教,或許是大禮教聽錯了。”

    陸駿集道:“不是,就是提到你了,我懷疑尚清訖師叔是你殺的,現在我還懷疑,聶無羈師侄也是你殺的。”

    陳微微問道:“你是覺得我喜好殺人麼?我與他們兩個皆無恩怨,還爲同門,我爲何要殺他們?”

    陸駿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殺他們,但我知道一定和你有關。”

    陳微微看向須彌翩若問道:“須彌大人,這種無端指責能不能告他?”

    須彌翩若訕訕的笑了笑,沒回答。

    陳微微此時轉身面對着陸駿集說道:“我上次躲開你,不是因爲我怕了你,而是因爲我不想讓外人笑話上陽宮。”

    他還往前跨了一步。

    “若你現在再無理取鬧,我也不介意和你好好聊一聊。”

    陸駿集道:“你待我取我的箱子來,咱們聊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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