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接下來去幹嘛?”
“聽個曲兒去?”
“換個花魁?”
“走!”
倆人興高采烈的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一個穿青衫,黑紗遮面的人從隔壁房間出來,哪怕隔着黑紗,也能看出來她眉頭緊鎖。
這人身材瘦高,青衫肥大,可風一吹就能看出來絕非男子。
男人腰細的有,可腰細胯大臀肥的一定沒有。
這女扮男裝的青衫人似乎是在猶豫,這種事,是不是要告訴劉廷盛,又或者......
想了一會兒,她悄然離去。
與此同時,如意劍宗那個寬敞的後院之內。
至少數百名江湖客聚集在此,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突然被召集來是什麼意思。
有人說是和劉大人給怯莽軍送糧有關,大概是向朝廷屈服了,所以他們這次來,也大概是雷聲大雨點小,沒什麼作爲了。
就在竊竊私語的時候,一名如意劍宗的長老緩步走來,私語聲隨即停了,衆人都看向那位氣度不凡的老者。
接觸了一段日子,他們也都認識此人了,名爲趙豐年,是如意劍宗中地位排在第三的大人物。
“諸位。”
趙豐年走到高處,擡起手往下壓了
壓,於是人羣更爲安靜,都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最近幾日要委屈諸位了,劉大人那邊有很重要的事需勞煩諸位去辦,但還沒有定下確切日期,爲了不走漏消息,所以只能委屈諸位暫時住在這。”
“一會兒,劍宗弟子會給諸位在這後院搭建帳篷,一應生活所需,也由劍宗提供。”
“除此之外......”
趙豐年看向遠處,一羣劍宗弟子擡着不少大箱子過來。
“諸位每人都能領到一套衣裝,等到劉大人命令到了的時候,諸位要換好衣裝才能出門,切記切記。”
衆人再次議論起來,可也想不出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青城山下。
丁珞衫低頭看了看手裏拿着的那個玉瓶,臉色糾結。
糾結萬分。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她像是下定決心,往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到她,她便加快腳步朝着聶無羈藏身的地方趕了過去。
就在她身後大概幾十丈外,一家茶樓的二樓靠窗位置,身穿長袍遮住臉面的魏普眉頭緊鎖,她一直盯着丁珞衫的背影,可是那雙眼睛裏,卻看不出什麼感情。
又半個時辰之後,魏普出現在州治府邸。
劉廷盛見魏普到了,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說話。
“宗主此時來見我,是不是和丁副宗主有關?”
劉廷盛說話倒也不遮掩,這話裏透露出來的意思是.
.....別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意劍宗的事沒一樣能瞞得住我。
魏普點頭道:“丁珞衫的事,不勞大人費心,這是我劍宗內事,我自會解決。”
劉廷盛道:“宗主的事我當然不會插手,只要不誤了幾天後那件大事,不管你是殺了她,還是有別的處置,我都不管。”
魏普道:“大人就不怕,那件事做不好會適得其反?”
劉廷盛道:“你知道這世上最好騙和最不好騙的是誰嗎?”
魏普搖頭。
劉廷盛道:“民心。”
他走到窗口負手而立。
“如果我連近在咫尺的民心都把握不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天下民心......”
劉廷盛道:“是時候把其他消息往外放一放了,現在,需要用到律馬司。”
魏普道:“一切都按大人吩咐。”
於是,不久之後,青山城裏又有消息悄悄傳播,很快就成洪澇之勢,傳遍了青山城的大街小巷。
原來,最近從外邊來的那麼多江湖客,和州治大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誰召集來的,大人正在想辦法管制。
一時之間,這青山城的頭頂上,好像烏雲越來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