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憐海:“先生不要如此執拗!”
兩個人就那樣對視,片刻後,終究是葉無憂先敗了,他感慨道:“我區區一個冬泊人,竟然能得殿下如此垂愛,葉無憂,感激涕零!”
宗政憐海道:“葉先生,中原人有話說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待我稱帝之後,葉先生便是帝師!”
老僕聽到這話心裏又嘆了口氣,心說果然還是給忽悠廢了。
葉無憂和宗政憐海兩個人,一個是看起來君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君!另一個是先生國士無雙竟然能追隨我,我又怎麼能不給先生國士無雙的待遇?
老僕搖頭嘆氣,心說謝拂爲啊謝拂爲,你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那兩個人感慨了好一會兒後,總算是可以落座。
“先生預料的沒錯,皇后那邊果然急了,問我去樓臺家說了些什麼,我只說是樓臺家請我去的,而不是我主動去樓臺家求見,不管她信不信,話我說的是堅定不移。”
“殿下果然聰慧絕倫,如此以來,皇后那邊就要加快進度,不會把首功讓樓臺家搶了去。”
“是,皇后還說,她已經在讓人準備登基大典的事了,還說也在讓人給我準備龍袍。”
“嗯,那麼殿下登基的日子也快定了。”
葉無憂道:“殿下最近這幾日去皇后那邊要勤快些,最好是每日都去拜見。”
“這......”
宗政憐海心裏一慌。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厲害,皇后昨夜裏請他進宮,他又是沒多大會兒就敗下陣來,但皇后顯然是想好了對策。
既然在質量上得不到滿足,那就在數量上得到滿足。
這幾乎一夜沒怎麼閒着,到早晨又是......又是一番馳騁。
那皇后還會逞口舌之力,讓他難以招架。
“先生的話,我記住了,我以後......儘量多去幾次。”
葉無憂點了點頭道:“對了,點下也不能只顧着皇后那邊,金瀾寺主持啓慧大師那邊,也要多走動。”
宗政憐海松了口氣,心說和尚好,和尚比皇后好。
“那,不如我現在就去拜訪一下啓慧大師?”
“可以,殿下可將皇后的話如實告知,其實皇后所作所爲,必會和啓慧大師先商量,他知道的,比殿下還要早,但殿下以真誠相待,啓慧大師也會對殿下多幾分感激之情。”
“請先生賜教。”
“殿下去見啓慧大師的時候,要在言談之中,自然而然的說出來樓臺家打算將金瀾寺替換掉,樓臺家不允許金瀾寺,成爲新君的神衛,神衛,只能是樓臺家。”
宗政憐海眼神一亮,心說這壞心眼果然還得是葉先生多啊。
他笑着說道:“如此一來,金瀾寺那邊就會對樓臺家有些提防,甚至,還會針鋒相對!”
葉無憂道:“殿下,這用人之道極爲重要,樓臺家有賦神境的強者,金瀾寺也有,臣下要強過皇帝,皇帝的分量就顯得有些不足。”
“那此時該怎麼辦?當然是要讓這兩個強於皇帝的臣下去廝殺,打個兩敗俱傷,皇帝才能坐穩龍椅,才能把控權力。”
宗政憐海點頭道:“先生之言,誠爲志國之道,也可......可也稱之爲帝王心術了,我也想不到,殿下對帝王心術竟然也有如此深的理解。”
葉無憂連連搖頭:“帝王心術,我哪裏懂那些,不懂不懂的,我說的,只是謀術。”
宗政憐海道:“不管是什麼術,能助我登基就是天下第一術,先生這帝師,我是拜定了的。”
他們又閒聊了幾句,宗政憐海就去拜訪啓慧大師了。
到了天黑回來,宗政憐海看起來頗爲開心,大概是完成了葉無憂的交代,給金瀾寺和樓臺家的關係來了一番挑撥離間。
他急匆匆的回來找他的葉先生求誇獎,這弟子,真的是打着燈籠都不好找。
剛要陪着葉先生喫晚飯,宮裏派人來請憐海殿下,說是太后有要緊事商議,不能耽擱。
宗政憐海心頭一緊。
當夜,頂撞皇后。
第二天夜裏,頂撞皇后。
第三天夜裏,頂撞皇后。
第四天夜裏,稱病不出,皇后擔心,親自出宮探視,宗政憐海感激涕零,只能於病牀上.......頂撞皇后。
第五天夜裏,稱病不出,皇后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