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一千零七十九章終有不同
    皇權是不會懼怕一個賦神境強者的,幾個也不怕。

    皇權所畏懼的賦神境,是民意啊。

    想到這,陳微微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

    可激動了一會兒之後,他又不得不冷靜下來,因爲他發現自己想不到什麼辦法去影響民意,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智慧沒有他以爲的那麼高。

    也是在同一時間,距離歌陵城大概有一千二三百里的地方,有一位站在院子裏的紅袍老神官仰天長嘆。

    這裏是青州治下的一個郡,這座郡城有一個很美好的名字......小如意城。

    小如意城之內有一座規模不大的上陽宮分座,比起青州城裏的那座上陽宮分座要小的多了。

    這位身穿紅袍的老神官身份雖然是司座神官,可小地方的司座神官和大城的司座神官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他在這個名爲小如意的地方已經做了三十年的司座神官,時間久到奉玉觀裏那些高層早已把他遺忘。

    他叫嶽中旗。

    他還有一個身份......那位二十幾年前帶着八百白袍遠赴北疆清剿朝心宗的大禮教神官,是他的師弟,也是他的表弟

    。

    論天賦,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遠不如表弟,所以在表弟已經成爲大禮教的時候,他纔剛剛成爲一個小地方分座的司座神官。

    他覺得自己愚笨,魯鈍,學什麼東西都不如表弟快,所以他並不嫉妒。

    他只是想着,別人一天就能領悟到的事他需要三天,那他就不能浪費這三天時間,別人可以很快所以能走走歇歇,他笨,那他一直走才能不被別人落的那麼遠。

    在小如意城這三十年的靜修,他可以做到心無旁騖。

    因爲這裏確實很小,沒有什麼事需要他去親自操辦。

    別人修行三十年,可能真正用工的時間只有十年,除去喫飯睡覺休息和偷懶的時間之外,能有純粹的十年修行其實已經不容易。

    嶽中旗不一樣,他修行的三十年,是真真正正的純粹修行,他連睡覺的時間都很短,尤其是在實力精進之後就越發的短了。

    所以計算起來,別人三十年內能有十年精修已是人中翹楚,而他三十年修行,可能有二十年以上甚至可能達到二十五年精修的地步。

    這個小如意城雖然是郡城,可是太閉塞,郡城在羣山環繞之中,就算是中原戰亂都沒有影響到這。

    這裏閉塞到,當年大玉已經立國,如果不是朝廷派官員和軍隊來此地接管,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世上有大玉。

    所以,近十年來嶽中旗第一次得知關於奉玉觀消息,就是來自於陳微微派來的人。

    也是到了現

    在他才知道,他那位曾經爲上陽宮立下過巨大功勞的表弟已經死了。

    而且,是不光彩的死去。

    但他不信。

    曾經的幾十年時間,他都以表弟爲目標,爲旗幟,甚至爲信仰。

    那可是曾經爲了維護上陽宮威嚴而遠征魔宗的人,怎麼可能會變成魔宗的人?

    陳微微派來的人和他聊了許多,其實這樣身份地位的弟子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許多事都是臆測。

    但,一定不會向着朝廷說。

    嶽中旗聽說現在朝廷想要拿上陽宮開刀的時候,更加不理解了。

    大玉的江山是怎麼來的?

    如果大玉太祖皇帝沒有上陽宮的支持,能建立大玉?

    好端端的上陽,怎麼就成了大玉的毒瘤?

    他那個好端端的表弟,怎麼就成了上陽的逆徒,朝廷的叛徒?

    所以他想走出小如意城,去那座他已經離開了三十年的歌陵城問問坐在最高處的人,上陽何罪?

    在某一個地方的人,長期生活在一起必然會被同化。

    司座神官嶽中旗一直都在前行修行不問世事,那這個分座裏的上陽弟子其實也都差不多。

    他們的日子甚至過的有些清苦,他們本身對物質要求也極低。

    可他們的信仰,更爲純粹,純粹到他們以爲別處的上陽弟子,該是與他們一樣的吧。

    他們無法接受上陽終將被朝廷除名的結局,所以他們都想去歌陵城裏問問,這到底是爲何?

    “司座大人。”

    有弟子問:“咱們都不會打架,如

    果到了歌陵非要打架不可的話,咱們能打的贏嗎?”

    嶽中旗回答:“能不打架,當然還是不要打架的好。”

    他想了想,有些無奈的嘆息道:“十年前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境界了,也許是已經忘了還有境界這回事,現在你突然提到打架......確實很難說,因爲我也忘了修行是可以打架的。”

    一臉愁容。

    他座下弟子,也一個個的也是一臉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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