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全軍列陣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做選擇?早呢!
    他們是來找師父的。

    就是這麼簡單,因爲他們知道師父死在奉玉觀裏了,他們只是想把師父的屍體帶回去。

    師父已經死去很久他們都沒有來找過,是因爲有人不許他們來,他們也覺得憑他們的本事來了也沒辦法把師父帶回去。

    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爲他們知道今天奉玉觀裏空了。

    他們也不覺得自己就能找到師父,不覺得他們會有什麼好運氣。

    但他們的運氣確實不錯。

    “他們說,陳微微修行了魔功,是不死魔功,爲了練成不死魔功所以殺了座師,吸了座師的修爲之力。”

    “那他是不是還會活過來?”

    用條石把陳微微頭顱都砸個稀巴爛的上陽弟子就那麼看着這稀巴爛的頭顱,他是真的害怕一會兒陳微微還會詭異的復活。

    “要不,我們守一會兒?”

    “行。”

    幾個木訥的,不會打架,也不懂得爲人處世的上陽弟子就盤膝在陳微微的屍體旁邊坐下來。

    他們就像是神話故事裏那些真正的大德高人,聯手降妖除魔之後爲了鎮壓妖魔而選擇鎮守此地。

    這只是他們樸素的想法,可放在神話故事裏他們一定會得到盛大恢弘的史詩級的讚美。

    “我們要守多久?”

    “我不知道,但是就守着吧。”

    “好,就守着。”

    幾個人身穿破舊上陽道袍的弟子,就這樣圍成一圈坐在這,他們覺得,正氣自可震妖魔。

    在奉玉觀大殿對面的屋頂上,一樣是盤膝而坐的林葉臉色看起來依然平靜。

    他沒有馬上離開不是因爲他提前就知道有人會湊巧殺了陳微微,而是他想防止陳微微還有什麼手段。

    陳微微的手段他看到了,那幾個進入奉玉觀的上陽弟子他也看到了。

    幾次想起身的衝動都被他硬生生壓了回去,最終他選擇的只是冷眼旁觀。

    如果他心腸足夠狠厲的話,他應該進去把那幾個上陽弟子也都殺了。

    如果他心機足夠深沉的話,他應該把那幾個上陽弟子帶走當衆大加讚揚。

    他其實真的夠狠,他也真的有足夠的心機,但他選擇的,也只是安安靜靜的看着那個人的結局。

    良久之後林葉才起身離開,他解釋不清楚那幾個上陽弟子在這個時候來奉玉觀到底是不是巧合。

    最起碼,人不是他安排來的。

    如果是別人安排來的,那就足以說明有個人希望陳微微就這樣死了。

    和林葉一樣只是看着什麼都沒有做的還有一個人,一個......瞎子。

    他就安安靜靜的坐在臻元宮大殿的屋脊上,一直都在,可是不管多高修爲的人卻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他甚至還能以逆天的修爲改變光線,他明明就在,可是來來往往的人就是看不到他。

    他是一個瞎子,他本不該能用如此細緻入微的方式。

    可他就是能,因爲他想他就能。

    就連一直都陪着太上聖君在御書房裏下棋的萬貴妃,也沒有察覺到就在十丈之內便有一個絕世高手坐鎮。

    林葉告訴她說會請來一個幫手,一個絕對強大的幫手,但林葉不確定的是,這個人來了之後會不會真的出手幫忙,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許他就不是幫手。

    等到臻元宮外已經沒了什麼嘈雜的聲息,這個瞎子選擇回家。

    他離開他的小院已經足夠久了,最起碼在他看來足夠久了,自從到了歌陵之後,他離開那個院子的時間從來都沒有超過一刻。

    御書房裏。

    萬貴妃也感受到了臻元宮外已經沒有什麼威脅,所以她在心裏悄悄的鬆了口氣。

    她其實並沒有多大把握。

    “有什麼感想?”

    太上聖君忽然問了她一句。

    萬貴妃回答道:“感想就是......當你都不能完全把握某件事,我覺得應該替你開心。”

    太上聖君先是撇了撇嘴,然後笑着點了點頭道:“有那麼一點道理。”

    “老人們總是會覺得應該用某種方式刺激一下自己的孩子,那樣才能讓他們真正的成長起來。”

    太上聖君道:“這句話朕忘了是誰說的,但好像也不是那麼有理。”

    萬貴妃道:“因人而異。”

    太上聖君點了點頭,然後問:“那,現在可以解決一下填飽肚子的問題了嗎?”

    萬貴妃道:“等小古回來。”

    太上聖君嘆息一聲。

    不自由。

    小古很快就會回來,因爲小古找不見林葉了。

    原本和他同乘一車的殿下忽然間就沒了,上一息還和他並肩而坐,下一息,他沒有任何感覺殿下就沒了。

    所以從那一刻古秀今才醒悟過來,殿下的成就可能遠遠的被人低估了。

    又或者說,那麼高調那麼耀眼那麼光華奪目的大將軍林葉,其實......還是在盡最大努力的低調了。

    此時的古秀今已經回來且即將回到御書房,他剛纔路過了奉辦處那邊。

    就在奉辦處的門口有兩個人始終沒有離開過,一個是一身雪白長裙的女子,看不出具體年紀,身上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聖潔光輝。

    另一個,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車伕。

    他看起來真的是個不起眼的人,從他開始做車伕起就更加的不起眼了。

    哪怕是奉辦處裏那些和寧未末朝夕相處的輔臣們,也沒有一個把寧未末的車伕當回事的。

    他們只是習慣了那個車伕,可是當他們仔細回想起來的時候纔會發現,如果這個車伕不站在寧未末身邊,他們就會不認識這個人。

    哪怕迎面而來,也想不起這個可能略微有些眼熟的人是哪個。

    寧未末隔窗看到古秀今走過去的那一刻,就知道城內的事基本上沒有什麼意外了。

    他走出奉辦處,在他身後,姚新遠等人依次而出,所有人跟着寧未末一起,先是朝着那白衣女子行禮,然後又朝着那車伕致謝。

    白衣女子微微頷首算是回禮,看向車伕說道:“我先回去,你自己有沒有問題。”

    車伕憨厚一笑:“沒有問題。”

    白衣女子隨即縱身離開。

    回到奉辦處裏,姚新遠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笑着看向寧未末說道:“寧公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叛亂也就是雷聲大些?”

    寧未末搖頭道:“我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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