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暫且都不去想了,只想艾悠悠會去哪兒。
“雲州?”
花和尚有些疑惑的回了一句。
艾悠悠在雲州天水崖做了那麼多年的司座神官,可以說周旋在諸多勢力之中依然遊刃有餘。
別說是什麼當初的府衙和城主,就算是拓跋烈也要給足了他面子。
如果說艾悠悠當初在私底下和拓跋烈沒有任何接觸,誰信?
所以,艾悠悠在雲州肯定還藏着不少祕密,拋開任何因素不談,他要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去雲州。
“去請示一下殿下。”
隋輕去道:“你我趕去雲州。”
又兩月之後,隋輕去帶着一隊斗笠刀客進了雲州城。
而花和尚則在暗中行事,沒和大部隊一起行動。
飛鳥是個好東西,如果艾悠悠真的逃到雲州來的話,應該會想辦法把飛鳥運進城裏來,所以隋輕去第一件事就去調去雲州城所有城門的進出記錄。
而就在隋輕去帶着隊伍才進城的時候,艾
悠悠就已經看到他們了。
艾悠悠這種人當然知道他來雲州的事一定會被查到,就算查不到朝廷也必然會派人往雲州來調查。
所以這段日子,他每天都會抽空到城門這邊看看。
他擅長易容之術,又是大修士可隱藏自己的修爲氣息,他不釋放出來的時候,和普通人無異。
所以隋輕去進城的時候,艾悠悠就在不遠處的差攤上喝茶。
等隋輕去的隊伍過去之後,艾悠悠往哪個方向看了一眼就起身離開。
至夜。
艾悠悠往四周看了看,確定不可能被人察覺他鑽進了一個細小如狗洞一樣的洞裏。
到了他這個境界,縮骨之術並不是什麼難辦到的。
回到住處,艾悠悠看了一眼那兩個還在奮筆疾書的符師冷哼一聲,那倆人明顯被他這一哼嚇了一跳。
“你們兩個已經在這寫了足足三個月,寫出來的東西倒是不少,可是......真當我好欺?”
艾悠悠走到一名符師身前指着他寫的東西說道:“你隨意亂寫的東西,當我看不出?!”
那符師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不住的磕頭:“回大人的話,真不敢胡亂寫,都是認真寫出來的,沒有一個符文是亂畫。”
說着話擡起手一掌劈了下去,那符師直接嚇得癱倒在地,竟是尿了褲子......
艾悠悠手掌一停。
“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胡亂寫了多少!”
那符師哭着回答道:“大人,真的是一個符文都沒敢亂寫,一個都沒有......”
艾悠悠隨即笑起來,扶着那符師起身道:“不過是逗你玩罷了,接着寫......你們還需多久才能寫完?”
那嚇傻了的符師說道:“最基礎的符文法陣就有數百種,複雜一些的,都畫出來怕是還要一個月。”
另一個符師哆哆嗦嗦的說道:“一個月也未必能畫全,有些符陣我們只是記得,卻並不擅長,有些過於複雜的,我們其實......也記不清楚。”
艾悠悠有些懊惱。
這些小符師就是麻煩,他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只能是靠死記硬背的去學習符文,而到了大符師那個地步,熟悉符文猶如熟悉自己的雙手一樣,運用起來信手拈來一般。
而且,到了那個稽尚的級別,或是到了一品大符師的級別,完全可以自創符文組合了。
“你們只管寫。”
艾悠悠道:“儘量在一個月內寫完,你們兩個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你們教我符術,我教你們修行。”
那兩個符師一聽立刻就千恩萬謝的,可是他倆也都知道,面前這個矮小老者怎麼可能教他們修行,能不殺他們就不錯了。
艾悠悠不着急,因爲他知道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雲州,在這,他別說藏一個月,就算藏上一輩子也沒什麼難的。
除非是那位老掌教親自來
,把雲州整個的一寸一寸的翻一遍,不然的話,就算林葉親自來了他也不擔心。
至於追過來的那些朝廷鷹犬,艾悠悠更不在意。
以他實力,殺光那些人都沒什麼難的。
可他不想殺人,他只想安安靜靜不被打擾的修行,等到符文之術大成的時候,自然有的是機會讓他以殺人來證道。
艾悠悠甚至沒有刻意去看管那兩個符師,因爲在這個地方他就算不看管那兩人也走不出去。
回到自己住處,艾悠悠在石頭牀上躺下來,看着屋頂上那些符文,眼神逐漸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