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君稽想了想,加大籌碼:“雲州城裏依然還有拓跋烈叛黨餘孽,你有興趣嗎?”
小金魚:“沒興趣。”
莊君稽深吸一口氣:“拓跋烈可能是假死,他或許一直都藏身在雲州,如果你找到他的話,和他聊聊林葉是不是更好些?”
小金魚起身:“我要去何處?”
莊君稽回頭看向手下兄弟:“帶他去。”
當小金魚終於離開了之後,莊君稽這樣心性的人都忍不住重重的鬆了口氣。
別說兄弟們懷疑,連莊君稽自己都在懷疑小金魚是不是看上他了。
兩天後。
雲州城的一家當鋪後院,幾名看起來就有些不尋常的漢子聚在一起低聲聊着什麼,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出來,應該是遇到了些難應付的事。
就在這時候,當鋪的東家從後院過來,這是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上沒有什麼讓人不喜的商人市儈,反而有幾分儒雅氣質。
此人叫狄冬,明面上的身份是雲州城裏頗有些牌面的商人,實際上的身份,是御凌衛在雲州的刀統。
“出了什麼事?”
狄冬沉聲問道。
其中一個漢子抱拳回答道:“昨日丟了一個兄弟,我們已經找了一天一夜還沒找到。”
狄冬皺眉問道:“能猜測出是什麼人下的手嗎?
最近可是得罪過什麼人?”
那人回答:“肯定不會在明面上得罪誰,所以我猜着是不是拓跋烈的餘孽所爲?”
狄冬問:“是因爲最近咱們動作太大了?”
手下人道:“有可能。”
正說着呢,忽然聽到有人說話,聲音不大,也不遠,語氣之中竟然還有幾分歉疚。
“抱歉啊。”
衆人全都回頭。
小金魚蹲在牆頭上,一臉歉然的說道:“我以爲抓的是拓跋烈餘孽,沒想到是自己人。”
他指了指蹲在他旁邊的那個漢子,看起來還是迷迷糊糊的不能清醒。
“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小金魚道:“要不是最後用了些藥,他依然沒有泄露自己身份。”
說着話他把那個漢子輕輕放下去:“多有得罪,我就先告辭了。”
人還沒動,御凌衛的人已經將他圍了起來,狄冬一擡手,有飛器在半空盤繞。
“朋友。”
狄冬冷聲道:“你是什麼來頭?”
小金魚道:“我也是被青鳥樓的人給坑了,他們說這位兄弟可能是拓跋烈叛黨餘孽......你們要是報仇,儘可去青鳥樓找莊君稽。”
小金魚道:“我來頭......”
思考片刻,他解釋道:“這麼說吧,讓你這兄弟說了實話的藥是林葉親手配製的。”
衆人臉色立刻一變。
“我只是閒來無事,恰好到了雲州,既然碰上了這個案子,那我就隨便查查。”
小
金魚道:“如果得罪了諸位,諸位也不必太當回事......”
狄冬深吸一口氣後說道:“既然你不想說實話,那我們只好在身手上見分曉了。”
小金魚:“我只是個過客......”
狄冬一擡手,飛器直接朝着小金魚的雙腿切了過去,他有心留下此人性命,不然的話這飛器要打的就是小金魚咽喉。
小金魚一伸手把飛器從疾飛之中摘下來,看了看後搖頭道:“品級一般,我給你一個好的,這事就當兩清了行不行?”
說着話他把狄冬的飛器隨手丟在一邊,在鹿皮囊裏摸索了好一會兒後摸出來一把手指大小的小匕首。
“這送你了,沉鐵打造。”
小金魚把如同小孩兒玩具一樣的匕首丟過去,狄冬立刻閃身避讓。
“今日就算你把我們都殺了,也別想輕易離開。”
狄冬深吸一口氣,伸手要過來一把長刀:“咱們,性命上見分曉。”
正要說下去,小金魚卻回頭看向別處,似乎那個已經抱定必死之心的御凌衛刀統,根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一片密密麻麻的飛器不知道什麼時候漂浮在小金魚身後不到一丈遠的位置,似乎只要控制飛器的人心念一動,小金魚在頃刻之間就能被刺成個篩子。
小金魚心中有些好奇,這些飛器看似雜亂無章的漂浮,可是竟暗含陣法,操控飛器的人了不起,所以在他臉上是一種不加隱藏的欣賞,他似乎覺得
這些飛器可真是太好看了。
“你真的是太子殿下的人?”
有人在暗中問了一句。
小金魚道:“我叫小金魚,你不妨去查查,真要是說起來,咱們大概纔算同僚。”
“你走吧。”
暗中的人聲音清冷的說道:“雲州御凌衛的事,你不必插手。”
小金魚:“好的。”
他從牆頭跳下去:“我的事你們也別插手。”
他一邊走一邊說道:“聽聞御凌衛有個新的鎮撫使,爲何不敢露出真容?”
他話音一落的時候,滿天飛器消失不見,而那暗中說話的人,好像也一起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