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馮去疾頓時冷冷一笑。
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進來與我爭奪否?
首先,帶的幾個身材普通的下人,這能算是鐵匠?能幹的了活?
其次,別人都已經開動起來了,要麼在搬運木材,要麼在挖泥建爐竈,要麼在搬運鐵礦石。
就你在那,一通瞎比劃?
他該不會是認爲,自己一直都能走狗屎運,連鋼鐵,都能憑空,冶煉出來吧?
哼!
馮去疾心中冷笑,此番拼的是真才實學,也好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小子,除卻陛下的恩寵以及走狗屎運之外,那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如此的貨色,也配在大秦封侯?
哼!
所有的人,都在忙活了起來,而只有馮徵,還在繼續給他的那些奴僕,連說加比劃,一通佈置。
所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向他,本來,他帶的這一幫人,就已經夠奇葩的了,沒想到,這做事,竟然也如此奇葩?
“都聽明白了麼?”
“回稟侯爺,聽明白了!”
終於,馮徵的佈置完了,這幫人,也隨即開始了行動起來。
然而……
他們這些人的行動,再一次的,讓其他所有人傻眼了。
只見別人已經修築好了爐竈,開始生火,而馮徵這邊,所修築的爐竈,似乎還只是剛剛起了個模子。
而且,這佔地規模,竟然不小!
當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之後……
“陛下……”
左丞相李斯,陪同嬴政,站在遠處的高臺之上,對着下方觀望。
“這長安侯,似乎,絲毫不慌啊……”
李斯禁不住的,有些面色複雜的問道,“他這是,究竟要做什麼?”
“朕也不知道……”
看着其他人,都已經開始生煙,甚至不少人,鐵都已經打了一些了,嬴政頓時也是有些心情複雜。
這馮徵,到底是要搞什麼?
就算是有所謂的技術,那也不用,這麼慢悠悠的吧?
“這做的最多的,是誰啊?”
嬴政負手,向下看去,詢問道。
“稟陛下,做的最多的,乃是九卿中,太僕鄭成的侄子鄭發……”
說着,李斯順勢一指,“不過,他可是找了十八個人一同,所以,若是均分的話,只怕是,未必很多……”
“恩……”
嬴政聽罷,點了點頭,看到下面前方那人一羣人忙活,不由得搖了搖頭。
既然是均分,那如此之後,只怕是,未必比別人強。
“除此之外呢?”
“稟陛下,除此之外,就是馮相了。”
李斯說道,“馮相請了歐陽慎和歐陽噓兩位鑄劍師,以及他們的兩個弟子。他們是最先開始冶煉的,如今,所出不少,成色看上去,也很不錯。”
“回稟陛下,正是。”
“呵,這馮去疾,看來,今番是想要志在必得啊!”
嬴政聽罷,搖了搖頭,這歐冶子的後人,都被他給請來了,而且,還是兩位。
不過,馮徵這小子不是說,就算是把歐冶子和干將挖來,他都不怕的麼?
今番,就讓朕看看,你這冶煉的本領,究竟如何。
只是,你這怎麼還不開始冶煉?
嬴政心裏納悶的很,也不知道馮徵,到底在幹什麼。
你還不開始,你在搞毛線?你在搞毛線呢?
終於!
足足一個半時辰過去之後,馮徵的冶煉爐竈才修築完畢。
比起別人的爐竈,馮徵的這個冶煉的爐竈,更像是一個長長的爐竈炕。
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是爲了什麼?
嬴政心裏,頓時一陣納悶。
而且,馮徵這領着的,可是有六七個僕人那麼多,這如今,已經比別人,晚了足足一個多時辰了,這還能行嗎?
馮徵啊馮徵,你這次,該不會要把事情給搞砸了吧?
哼?什麼竈臺,做成那樣?
此時,看到馮徵終於是把這偌大的竈臺給做好了,其餘的不少權貴看了,紛紛有些戲謔,嗤之以鼻。
這別人都做了不少了,他纔剛剛開始?
哼,果然,孺子就是孺子,乳臭未乾,還敢摻合進來?
說到底,不過是來過家家罷了!
而馮去疾也時不時的,瞥幾眼前方的馮徵,看到他一幫人在忙忙碌碌的,竟然耗費了這麼長的時間,來做什麼竈臺,頓時一心的戲謔嗤笑。
就這?
果然,他的一切所得,那都只是因爲機緣和湊巧罷了!
哼!如果不是陛下只看他木訥順眼,只怕是,這小子到現在,也不過是個馮府,有實無名的奴僕下人!
今番也正好讓人看一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貨色。
馮去疾心裏冷笑,只要馮徵表現的狗屁不會,那秦始皇,勢必會對他失望吧?
而百官,自然也會爲秦始皇敕封如此一個廢物爲關內侯,而心生不滿。
如此一來,這馮徵,自然就更不得人心。
那之後,自己若是有所行動的話,哼哼……
“開始了開始了!”
就在這時,馮去疾突然就聽到了馮徵的吆喝,“都準備好了吧?那就開始鍊鐵吧,等下,可是要把融化鐵水接好!”
恩……恩?
啥?
鐵水?
聽到馮徵的話,所有人頓時一愣,繼而,一個個的,全都戲謔嘲弄。
你要把鐵石化成鐵水?
你怕不是在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