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去疾看了眼馮徵,開口問道,“你且來讓我們看什麼?”
“唉,這不讓諸位看,似乎是有點不好吧……”
馮徵笑了笑,一手摸了下鼻子說道,“畢竟,等下給個一百個上大夫以上的朝官名額,不也得諸位大人一起點頭不是?”
恩……恩?
我特麼?
你說啥?
一百個上大夫以上的朝官名額?
你怕是瘋了吧?
這尼瑪老秦權貴在這之上的,纔多少人?
你就要給山東六國的人才一百個上大夫以上的官爵?
簡直是胡鬧!
“什麼一百個?”
一個權貴聽罷,頓時忍不住喝了一聲,“如今老秦權貴,地位在上大夫之上的,纔多少人?長安侯竟然說要給山東六國的那些個人一百個如此的官爵,到底是何居心?!”
“沒錯,你如此安排,是和居心?”
“你就不怕,這些反賊心懷叵測,而對朝廷不利?”
“呵,長安侯,該不會是故意如此安排,就想讓他們對朝廷不利吧?”
權貴們看着馮徵,紛紛質問出聲。
“呵呵……”
聽了權貴們的話之後,馮徵一笑,不慌不忙的說道,“諸位莫急,這不是陛下讓我替朝廷選拔一些可用之才的麼……所以,我在遴選面審了之後,粗略給的一個數額罷了……”
恩?
粗略給的數額?
你這是得多粗啊?
“簡直胡鬧!”
馮去疾聽罷,瞪了眼馮徵,凝眉說道,“朝廷現在,三公九卿,總共纔多少人?若是都進了新人,那以後,朝廷是有誰說了算啊?”
“對對對,馮相說的正是啊!”
羣臣聽罷,紛紛附和道。
畢竟,這中書省,那算是馮去疾老巢裏的老巢了,所有人,自然都是向着他,更他一心的。
“呵呵……”
聽了衆人的話,馮徵笑了笑,隨即,不慌不忙的說道,“諸位,別誤會我的意思,我說的是,按照遴選的結果,粗略給個這麼個數額,也沒說諸位不能反駁啊!反正,到時候見了陛下那邊,我肯定還是要把東西與請求呈上去的……”
恩?
啥?
聽了馮徵的話,衆人一愣。
馮去疾心裏一陣嘀咕,心說你若是要面聖的時候,還要把東西呈遞上去,而且,屆時,還要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那……
那他今天,還可以來這裏幹什麼?
到時候,他直接去找陛下,不就完了?
幹嘛來此地,多此一舉呢?
“呵,長安侯……”
一個權貴聽罷,當即沉聲冷笑道,“你既然如此說了,那又何須來中書省?若去直接面見陛下,不就完了?”
“唉,這怎麼說的?”
馮徵笑道,“這再怎麼說,中書省,那也是朝廷根本里的根本,若是諸位大人到時候都反對的話,那陛下那邊,只怕是也不會輕易點頭啊……”
恩……恩?
啥?
聽了馮徵的話,衆人又是一怔。
啥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是要先來說服我們了?
你想的美!
我們不管何時,那都是該怎麼反對,就怎麼反對!
反正,以你的想法,那肯定是和我們的利益相悖的纔是!
這什麼山東各地的人才,入關來朝廷,那是來幹嘛的?
那不是來搶奪我們的利益的麼?
還能樂呵的接受?
簡直是想批次!
“那長安侯是什麼意思?”
“長安侯的意思,莫不是,想讓我們先點頭同意了吧?”
“呵,我們一心一意,都是爲了朝廷,長安侯的建議,若是對朝廷有利,我們纔會附議!若不然,我等定然不會後退分毫!”
“唉,是麼?”
聽了這些權貴們的話,封一笑,繼而說道,“諸位,果然是我大秦的國之棟樑,個個都是錚錚鐵骨啊……我就不行了……”
說着,馮徵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我這人,還真算不上錚錚鐵骨……如今,我特意來中書省,其實,就是徇私舞弊來了……”
恩……恩?
啥?
特意來徇私舞弊了?
聽了馮徵的話,衆人一愣。
這小子到底是要說什麼?
他怎麼把實話就這麼說出來了?
“徇私舞弊?”
馮去疾聽罷,心裏冷笑一聲,繼而,眯了眯眼,“徇私什麼?”
他心說,我倒要看看,你當衆如此囂張,大言不慚,到底是要說個什麼!
若是陛下那邊知道你敢這麼說話,又豈能樂意?
“唉,這個,不說也罷……”
馮徵聽了,反而笑了一聲說道,“畢竟事關叔父……”
啥?
關乎於我?
馮去疾一聽,瞬間一愣,低眉喝道,“與我有什麼關係?”
“叔父,這是您忘了什麼吧……”
看到馮去疾的反應,馮徵笑道,“這不是,您把那些山東學子們,都裝了囚車了嘛?弄的怨聲載道的,朝野震動,陛下很是不滿!咱們畢竟是叔侄一場,我得給叔父您擦屁股不是?”
恩……恩?
我特麼?
聽了馮徵的話,馮去疾頓時臉都綠了。
“你且說什麼?”
什麼把他們裝囚車,弄的怨聲載道的……
這怎麼能說是我自己乾的呢?
這你不是也參與了麼?
“叔父,這我可真沒胡說……”
馮徵一本正經的說道,“叔父您忘了,陛下那邊,不是都問責咱們了麼?陛下龍顏大怒啊,這事情,您沒告訴百官?”
臥槽?
啥?
聽了馮徵的話,衆人頓時一陣驚錯。
繼而,紛紛看向馮去疾。
還有這事?
我……
一瞬間,馮去疾臉色陰沉尷尬至極。
“馮相,這……”
衆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馮去疾,臉上,自然都是“關切”的表情。
這到底是發生過了什麼?
陛下那邊都龍顏大怒了?
如此說的話,這事情,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啊!
“此事,陛下那邊,不是都已經說清楚了?”
馮去疾定了定神說道,“陛下已然明白,那就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卻又提什麼?”
沒錯,你說陛下龍顏大怒,那我當然不敢說不是。
但是!
我可以說,陛下已經知曉了此事,此事已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完了?
呵?
聽了馮去疾的話,馮徵心裏一樂,表面卻是馬上點頭,“是啊叔父,所以,侄兒這次,就是來爲叔父擦屁股的嘛……”
我特麼?
你會不會用詞啊?
聽了馮徵的話,馮去疾又是一臉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