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這個外國人,還是他熟知,那高傲的喬納森嗎?
不。
薛耀陽算是明白了。
喬納森依舊是那高傲的喬納森。
只不過,是對他們這些人高傲。
但是在陳凡面前,喬納森就是壓根不敢動怒,反而是...變成了陳凡的吹捧者。
可!
這不應該啊!
“喬納森先生?”
“您確定?”
薛耀陽試探性的問道。
“不然呢?薛會長你也不想我將這件事情,報道出來跟你們這募捐會扯上關係吧。”喬納森冷哼。
下一秒,光頭豪商就是被薛耀陽叫人給拉出去。
在場的豪商,此刻都不約而同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那就意味這光頭豪商完蛋了。
而在他們的心中,應該完蛋的是陳凡啊!
陳凡那囂張,完全不給喬納森絲毫面子的態度,就應該被制裁啊!
但是,現在陳凡卻是坐在座位上,安靜的看着這一切。
“咳咳,募捐會繼續吧。”
“就如喬納森先生所言,陳凡最後一個上場吧。”
薛耀陽見狀,只能是順了陳凡的意。
他瞥了陳凡一眼,眼神中那股憤怒可是隱藏不住。
周圍的老醫師們,盯着陳凡更是憤怒。
特別是其中一位消瘦老者,更是咬牙:“我學醫一甲子,這次好不容易我壓大軸,沒想到...竟然是被這黃口小兒給奪了去!”
他的賣慘,引來了不少人的安慰。
“老藥師,你放心!”
“這陳凡能夠壓大軸,不過是喬納森先生的指示。”
“若是他壓根沒有出衆的本事,那不就成了您的綠葉了嗎?”
“不過我看吶,這陳凡就是在裝。”
“真要有本事,那早就登臺打我們的臉了!”
老藥師聽到這番安慰,面色倒是柔和了幾分。
但是對於陳凡的怨念,那可是沒有消除半分。
“這陳凡黃口小兒,這年紀如何能夠讓人欽佩的醫術?”
“不過...是給炎夏抹黑罷了。”
老藥師身邊人皆是附和出聲。
薛耀陽走過來,淡淡道:“老藥師,該你了。”
“白羊,你那邊安排一下病患上場。”
薛白羊點頭。
她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
“只要我給老藥師安排的病患簡單點,然後再給陳凡施加點麻煩,那陳凡如何還有翻身之地?”
薛白羊這般想着,隨後拿出對講機,示意工作人員將一位穿着白衣的男子給帶了上來。
這位白衣男子顯得有些侷促,面色帶有幾分蒼白,一邊走路還一邊咳嗽着。
工作人員也是依次將這個白衣男子的病例,發到了衆人手上。
當然,發到豪商等人手中的時候,病例就顯得通俗易懂了。
陳凡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盯着這位白衣男子。
周圍的豪商們,則是開始了竊竊私語。
“這個病情好簡單啊。”
“對,近幾年最簡單的吧。”
“嗯嗯,僅僅只是普通的感冒發燒罷了,這人工作太多,抵抗力都下降了。”
“不過感冒咳嗽兩週,這可有點問題了啊。”
陳凡眉頭微挑,也是知道了這個規則。
這些病患,都是主辦方挑選出來,先去醫院做過了常規檢查。
然後將檢查過後的病例,交到豪商們的手上,讓他們看着醫師表演。
的確,這樣的觀賞性能夠讓不少豪商覺得有趣。
老藥師站在白衣男子面前。
他眉頭微蹙,不知道爲何薛白羊會爲他安排這麼簡單的病例。
只能說,殺雞焉用宰牛刀啊。
“無煙酒史,全身皮膚無黃染、皮疹以及出血點。”
“舌苔略微發白,咳嗽症狀較輕。”
“你是否日常覺得乏力,並且伴有出虛汗的症狀?”老藥師對着白衣男子觀察了一番。
白衣男子點點頭:“是!”
“你的病情很簡單,感冒反覆發作不過是抵抗力差了。”
“外加上你工作操勞,我這裏給你開個方子,再配合去醫院輸點左氧氟沙星抗炎便是。”
老藥師說着,就是拿着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謝謝!謝謝醫生!我這感冒了兩個星期,嚴重影響了工作啊!”白衣男子趕忙對其千恩萬謝。
周圍的豪商,皆是滿意的點頭。
“這個病患的難度,對於老藥師來說太簡單了。”
“對啊,老藥師的名頭,那可僅僅只是跟國醫聖手有一線之差,其實本質沒什麼差別吧。”
“原本老藥師是大軸,現在輪到他當壓軸的了,真是可惜!”
“接下來,就輪到陳凡了吧?”
薛耀陽對着薛白羊使了個眼神:“去把最後一位病患請上來吧。”
衆人的目光,此刻皆是落在了陳凡身上。
而此刻,陳凡的臉色,卻是出現了變化。
他的臉上,多了幾分嫌棄。
“人都沒有治好,難道就要讓他走了嗎?”陳凡嘆了口氣。
一聽到這話,不少豪商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老藥師那可是手指顫抖。
“信口雌黃!”
“我如何沒治好?!”
“他的問題,我都已經診斷出來了!”
“難道你還能顛倒是非不成?!”
衆人盯着陳凡,更是瞪大了雙眼,滿臉不悅。
而陳凡,則是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我說他沒治好,就沒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