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精神分裂症還得是西藥醫。”
“不是說中醫不行,而是這專業不對口啊。”
“想必陳凡,這次可沒辦法了。”
老藥師看了一眼病例,也是嘆了口氣。
“兩年前無明顯誘因產生多疑、恐慌等症狀。”
“覺得周圍同事吐痰都是在鄙視她,覺得電影電視上的一切都跟她息息相關。”
“甚至是憑空覺得有人謾罵她,有人跟蹤她。”
“這該用阿立哌唑來治,纔有良好的療效啊。”
“但是這也得一兩個月才能見效。”
“由我來看,陳凡無力迴天啊。”
老藥師擺了擺頭。
周圍的醫師,也同樣帶着幾分惋惜。
陳凡的確是展現出了自己的醫學天賦。
想要治好這精神分裂的患者,他們都能夠拿得出確切的治療方案。
但是,他們開的治療方案,都需要一定時間才能夠有效果。
想要在四十分鐘之內,讓一個精神病患者清醒。
這怎麼可能呢?
薛耀陽嘴角帶着淡笑,偷摸着對薛白羊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病患,就算是老藥師來,都是束手無策。
這個病不難治,難的是治療時間。
畢竟留給這募捐會展示的時間,只有每個人四十分鐘,不多也不少。
四十分鐘,許多醫師甚至連診斷出確切的治療方案都難。
更別說這種得細水流長,來治療的疾病了。
“小白羊,做得好。”
“今天,陳凡必定在這裏栽跟斗!”
“到時候武大人知道,這陳凡絕對不好過!”
薛耀陽心中大笑。
只要陳凡這四十分鐘,只是拿出一個提案,那他就等於是無用,在募捐會上沒有任何的展示。
可以說,薛白羊帶上來的這個病人,堪稱地獄級難度。
“唉,可惜了,可惜了啊。”老藥師搖着頭,他驚歎和敬佩陳凡的脾氣和實力,但是...
這種情況,已經沒辦法了。
在所有人的眼中,陳凡這一次已然是強弩之末。
絕對不會有任何亮眼的操作。
並且現在陳凡,可是別推上了風口浪尖。
喬納森等外國的媒體,都是緊盯着陳凡。
若是陳凡太過平庸,指不定會被做什麼文章。
表面上看,喬納森極爲欣賞陳凡,但那是建立在陳凡有本事的前提下。
陳凡緩緩站起身,朝着病人走去。
“陳凡,我勸你還是收手吧。”
“什麼都不做的話,那不就不會犯錯嗎?”薛耀陽表面帶着幾分和善,但是心中可是想要看見,陳凡臨陣脫逃的場面。
“是嗎?”陳凡輕笑:“但是我不會犯錯。”
衆人對陳凡的態度,此刻已經習以爲常了。
“現在他有多囂張!之後他就摔得有多慘!”薛白羊暗處盯着陳凡,雙拳緊握目眥欲裂。
她發誓,絕對會報仇!
報那陳凡掛電話,不給她面子的仇!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若是她的語氣正常點,陳凡會掛她的電話嗎?
只不過,現在的薛白羊,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陳凡...我看你有什麼辦法。”薛耀陽更是冷笑出聲。
躺在病牀上,被捆住手腳的女子,在見到陳凡的時候,那佈滿血絲的雙眼,突然開始變得激動起來。
她的面色逐漸猙獰,甚至開始了大吼:“你!你不要過來啊!”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不要傷害我!”
甚至是她的身體,都開始掙扎起來。
若非是被捆住了手腳,恐怕現在她就會狂奔出去,甚至是傷人也不一定。
“陳醫生,需要注射鎮定劑嗎?”一位工作人員問道。
“不必。”
陳凡話音落下,衆人的面色都是齊齊一變。
老藥師此時正想要勸阻,就是見到陳凡單手呈劍指,依次落在病人身上。
只是半響,病人那躁動的情緒,就是平緩下來。
衆人愣住。
“這...這什麼水平?”
“那是什麼操作?點穴?”
老藥師:“我剛還想勸陳凡給她注射鎮定劑,沒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薛耀陽跟薛白羊面面相覷。
這?
陳凡竟然還有這等本事!?
“不愧是陳先生!果真能夠讓人眼前一亮!”喬納森拍手叫好。
“咳咳!喬先生,這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不足爲奇。”薛耀陽嘴角抽搐,硬着頭皮回答道。
喬納森瞥了他一眼:“雕蟲小技?那你會嗎?”
這句話,直接是給薛耀陽問傻眼了。
他訕笑一聲,匆匆別過頭去,只是眼神中充滿了更多對陳凡的仇視。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是聚焦在陳凡身上。
陳凡來到這裏,只是僅僅做過兩件事,就已經讓他們瞪目結舌,改變了他們對陳凡最初的想法。
下一秒,陳凡就是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當陳凡打開了銀針袋的剎那,老藥師眼前一亮。
“這是一龍百虎針!”
“沒想到竟然在他手上!”老藥師詫異道。
而陳凡,此刻已經一針扎入了女子的百會。
“龍首入百會?!”
“這是什麼針法!”老藥師驚呼出聲。
倒是喬納森饒有趣味的的問道:“這個穴位,有何不妥嗎?”
老藥師滿面愁容,遲疑了一番纔回答道:
“不妥,大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