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眉頭微蹙。
他以爲自己聽錯了。
否則怎麼會聽到聖醫門的名號?
那不就是個騙子團伙嗎?
“葉老讓我,提醒你。”
“千萬小心聖醫門。”
江撼義正言辭道:“葉老還說了,聖醫門潛伏百年之久,若是復出,定然會引起炎夏格局劇變。”
“甚至是...”
江撼之後的話沒有說,但是陳凡想得到。
僅僅是以洛回那睚眥必報的性格,還有那陰險得會用小女孩做文章的手法。
陳凡能夠想到,聖醫門會做出什麼道德敗壞的事情。
“我師父爲何會知道聖醫門?”陳凡疑惑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江撼無奈聳肩。
原本的陳凡,對於這聖醫門都已經掉以輕心了。
但是想必師父如此提醒,甚至是佈下了江撼這枚暗棋。
那就說明,這聖醫門不容小覷。
興許...那洛回只是聖醫門的嘍囉而已。
所以顯得很是羸弱吧。
“對了。”
江撼說着,立馬站起來,走向了一旁的保險櫃。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保險櫃,裏面裝着的,是一塊用紅線拴着的玉佩。
“此物,便是葉老交給我的物件。”
“葉老說是當初尋到你時,你身上攜帶着的玉佩。”
“通過它,說不定能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江撼雙手捧着,將這塊玉佩交到了陳凡面前。
這玉佩模樣如同古時的虎符,只不過,只是一個側面。
“抱歉,您來到江城這麼些天了,我才從員工的口中知道您。”
“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會以不被人盯上的方式,送您千萬訂單。”江撼深深鞠躬。
而陳凡,則是滿臉猶豫的接過了這塊玉佩。
父母,對陳凡來說有些陌生。
可以說,他是將師父當做了他的父親。
並且這些年,葉天工從未提過他的父母,陳凡也懂事的沒有問過。
“好,那就多謝了。”
陳凡知道江撼的意思,那就是給他們送上不少藥材。
藥材降價半數,江撼只能夠拿回本錢。
日積月累之下,這藥材的價格何止千萬?
“不客氣,若非是葉老,我哪有今日的成就。”
“如今陳先生您出現,我倒有一個不情之請。”
陳凡點頭:“但說無妨。”
“請讓我跟隨您。”江撼再次深深鞠躬。
並且他的臉色,也變得無比激動。
“從剛纔您進來的時候,我就彷彿是見到了葉老。”
“您身上,有他的影子。”
“並且我覺得,您似乎...已經超越了葉老。”
“我想要追隨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江撼是個聰明人。
他選擇去抱大腿。
而陳凡,就是最優選。
陳凡盯着手中的玉佩,顯得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這玉佩,真是他父母留下來的嗎?
“江撼,你有去查過這玉佩的來歷嗎?”陳凡問道。
“我知道這是您的隱私,並未查過。”江撼恭敬道。
“好。”
陳凡給這玉佩照了一張,隨後將其發給了李祕書。
若是想要查什麼東西,那找李祕書就是最快的。
畢竟李祕書,可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大人的左右手。
而陳凡才發過去沒半分鐘,李祕書便是發了條文字過來。
“陳先生,呂家惹到您了?”
“據我所知,呂家近半年並沒有人去往江城吧?”
陳凡一愣。
呂家?
這李祕書在說什麼?
他必須找李祕書問個清楚。
當即陳凡回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信息量實在是太大。
李祕書顯然是認識這虎符玉佩。
甚至還跟呂家有牽連。
電話接通的瞬間,陳凡還沒有說話,李祕書便率先開口了。
“陳先生,呂家若是惹了您,那恐怕不太好收場。”
“但若是您要武大人出手的話,也不是不行。”
電話那頭,李祕書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停,我跟呂家沒什麼仇怨。”
“我只是想知道,這呂家是什麼勢力?那個地區的世家?”陳凡問道。
李祕書愣住,遲疑的回了一句:“帝都四大家之一,與夏家相當。”
“我明白了,多謝。”
陳凡說完,便是掛斷了電話。
他知道,他或許得去帝都走一趟了。
但是...有這個必要嗎?
當初他是被師父從河裏撿到,抱回山上的。
並且當時一衆師姐更是目擊證人。
若他的父母都是呂家人,那爲何要將他給扔進河裏呢?
這一層關係的出現,讓陳凡心中不免多了幾分猶豫。
“江撼,過段時間我再來找你,這段時間先按正常流程交易吧。”
“是!”
陳凡跟江撼寒暄兩句,便是折返回了陳家。
現在這個時間,想必洛寒尹還沒去醫館。
就在陳凡招了輛出租車,才坐上時,他就是收到了李祕書傳過來的一個文件。
其中的標題,讓陳凡有些在意。
只是他的臉色,依舊平淡。
他回到陳家,迎面便是撞見了準備去醫館的洛寒尹幾人。
“老公?你這麼早去哪兒了?”洛寒尹疑惑道。
衆人也是滿臉迷惑。
倒是林菀對陳凡投去了一個想要誇獎的小眼神。
陳凡笑笑:“寒尹,你想去帝都一趟嗎?”
“武大人邀請我們去醫學研討會。”
“說是研討會的人,醫術全部被一人擊敗,甚至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失去了鬥志。”
“什麼!?”洛寒尹一愣:“竟然有這種事?但除了老公你,誰還能做到?”
陳凡喃喃道:
“聖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