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呂家人,身有傲骨!
這輩子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你剛纔故意捉弄我,然後現在又來給我一個臺階下!”
“洛寒尹!什麼情況你都算計到了吧!”
“就賭我不敢忤逆你!”
呂黛林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將話從牙縫裏擠了出來。
陳凡跟洛寒尹都愣住了。
他們完全猜不透,這呂黛林的腦回路啊。
甚至周圍的食客,還有呂家保鏢們,都是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呂黛林是在說什麼。
但唯有呂黛林,覺得自己心中跟明鏡似的。
她自認,她已經將洛寒尹給看透了。
那一步步,走得都跟她猜想一般,甚至那股無辜的表情,更是錦上添花般的僞裝。
讓所有人都認爲,洛寒尹不過是個花瓶罷了。
但其實,洛寒尹的心機太過深沉。
呂黛林盯着洛寒尹那單純的表情,再結合周圍人的滿臉疑惑。
她心中竟然是升起了一股“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想法。
周圍人眼界低,壓根就看不出來,這一切事情,都是洛寒尹主導的。
但是她!
可不是普通人!
“說吧,你究竟要呂傢什麼東西?”
“我可以做主。”
呂黛林見到兩人遲遲不說話,她妥協了。
她知道,洛寒尹已經拿捏了她的心理。
讓她沒有辦法反抗。
跟洛寒尹做敵人...太可怕了。
“不用不用。”
洛寒尹連忙擺手,訕笑一聲:“治病救人醫者仁心,況且出手的是我老公,我怎麼會要什麼東西呢?”
“好!”呂黛林看向陳凡:“你要什麼?”
陳凡淡淡道:“再說吧。”
既然這次要去呂家,那陳凡就想要知道,他這虎形玉佩的來歷。
他需要暗中的打探一下呂家的情況,看看二十幾年前,呂家是否真丟過一個孩子。
“那還請上車。”
呂黛林說着,將兩人帶上了旁邊的高端商務車。
幾人一路無話。
直到呂黛林將陳凡二人帶到了呂家大廳。
此時的呂家大廳,顯得喧鬧無比。
衆多呂家人,此時都將二姨圍住。
而二姨現在已經平躺在摺疊病牀上,亞當醫生正在爲其做着應急處理。
一衆呂家人的表情,更是焦急萬分。
“這可如何是好啊?”
“二姨這樣子,不會撐不過去吧?”
“烏鴉嘴!沒聽到亞當醫生說嗎?只要那陳凡來了,咱們二姨就有一線希望!”
“只是那陳凡爲何還不來?居然如此不給呂家面子!”
“真以爲自己有本事,就可以爲所欲爲啊!”
不少呂家人的臉上,都已經寫滿不耐煩。
顯然,這些呂家人都是作威作福慣了。
但是陳凡,卻是在現在這關鍵的時候掉鏈子,沒有按照呂家人的想法去做事,那便是錯了。
剛被呂黛林帶到門口的陳凡二人聽到這話,洛寒尹的臉色當即就有點不好看了。
雖說,洛寒尹不想當初洛父的事情重現,但那是建立在,呂家態度好的前提下。
若是她知道呂家的品性跟呂高卓沒什麼區別。
那洛寒尹絕對不會跟陳凡提出任何要求。
“呵呵,兩位息怒,我的長輩們都等急了,人之常情還望諒解。”呂黛林當即訕笑道。
“無妨。”
陳凡平淡的說着,緩步踏進了大廳。
衆人的目光,皆是齊齊落在他的身上。
“他就是陳凡?”
“看起來除了帥一點,就平平無奇啊。”
“對啊...”
一衆呂家人頓時開始竊竊私語。
而呂高卓卻是躲藏起來,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害怕。
顯然,之前被潛龍組抓住後發生的事情,已經在他的心中成爲了不可抹去的陰影。
面對陳凡洛、寒尹這二位始作俑者,他自然是害怕非常。
“你就是陳凡?”呂豪傑面色嚴肅,語氣充滿着高高在上的傲氣。
並且他盯着陳凡的目光,則是平淡無比。
似乎陳凡來了,一切就已成定居。
而第一次見到呂豪傑,洛寒尹抓緊了陳凡手臂。
“他...他好可怕的感覺。”洛寒尹吞嚥了口唾沫。
呂豪傑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座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
他的日常談吐,都已經變成了命令的口吻。
“去施展你的醫術吧。”呂豪傑眼神示意。
彷彿現在不是呂家在求着陳凡治病,反倒像是他們呂家人,是眼高於頂的面試官。
陳凡沒有迴應,只是平靜的瞥了躺在病牀上的二姨一眼。
“先給我們沏一壺茶吧。”陳凡擺手,帶着洛寒尹坐在了一旁。
反倒是洛寒尹無比拘束,不敢坐下。
呂豪傑愣了。
在場的呂家人也愣住了。
等着看陳凡出手的亞當醫生,更是下巴微張。
他趕忙三步並做兩步上前悄聲道:“陳先生,現在不是託大的時候,病人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並且這是呂家...勢力不輸給海倫娜家族,您若是惹怒了呂家,恐怕海倫娜家無法及時伸出援手啊。”
陳凡對此,只是淡笑:“不急。”
“不急!?”
聽到這話,所有的呂家人都是瞬間激動了。
這命懸一線的時刻,陳凡居然說不急!?
“呵呵,他不治,是因爲沒這本事。”
“讓老夫來試試如何?”
一道爽朗的大笑,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