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畢竟...踏平呂家?
這弄錯了吧?
戰神不是來幫助他呂家的嗎?
怎麼可能來踏平呂家?
周圍的家主們,此刻都是一臉懵逼。
畢竟戰神的話,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是我聽錯了嗎?戰神說要踏平呂家?”
“不是吧?我好像也聽見了。”
“但不是說,戰神是來給呂家撐腰的嗎?”
莊老爺子摸着下巴:“興許...是這呂家把戰神給惹惱了,也說不定啊。”
呂家衆人更是驚得下顎都合不上了。
原本以爲強無敵的靠山,此時說出這種話...
“戰,戰神大人?”
“您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懵逼的呂豪傑小心翼翼的問道。
“弄錯?”戰神冷笑:“並沒有吧?”
“您的仇家,不是陳凡嗎?”呂豪傑問道。
戰神笑了。
他往前踏步,如入無人之境。
呂豪傑又如何不知道,此時只要戰神一聲令下,他的呂家就會被夷爲平地。
但是...這是爲什麼啊?
呂家跟戰神,不是應該聯合起來,一致對外嗎?
“陳凡?”
戰神冷哼,他的眼神隨即落在了正在慢悠悠品茶的陳凡身上。
他的目光,也隨之變得尊敬。
“他!可是我的陳小師傅!”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戰神的話語,霸道無匹。
但是除去他的霸道,衆人就唯有感到震撼了。
不提戰神的話語,只提戰神看向陳凡的眼神,就是讓在座的衆人齊齊震驚。
莊老爺子啞口無言。
莊妍妍捂着小嘴,破涕爲笑:“我就知道,陳大哥絕對還有底牌!”
武大人跟李祕書,手中拿着的酒碗在顫抖。
這?
“這?這什麼情況?”武大人看向了李祕書。
兩人面面相覷,皆是相望對方眼中的迷惑。
呂黛林呂高卓姐弟倆愣住了。
他們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驚世駭俗,但是卻合理的想法。
那就是...戰神的確是衝着陳凡來的,但不是爲了斬殺陳凡,而是爲了給陳凡撐腰的!
呂氏二姨直愣愣的看向陳凡。
她此刻,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好好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早就知道,戰神不會與你爲敵。”
“而你剛纔對我說的話,就是在嘲笑我呂家...有眼無珠,鼠目寸光啊!”
呂氏二姨捂住胸口,只覺得一口老血即將噴出來。
但是,她依舊還有傲氣存在。
“呂家家大業大,我就不信你真敢叫那戰神,毀了我呂家!”
“武大人,你說對吧?”
她用渴望的目光,看向武大人。
只是此時的武大人,對此熟視無睹。
對於呂家,他自然不願施展援手。
這一刻,呂氏二姨慌了。
當然,呂豪傑也慌了。
戰神那狂涌的殺意,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沙場中斬敵無數的戰神,渾身上下帶着的殺氣,那自不可言喻。
就算是在以鐵腕手段經商的呂豪傑,依舊是望塵莫及。
“戰神大人!”
呂豪傑咬緊牙關,硬生生從牙縫裏,說出一段話:“還請您高擡貴手,留我呂家一條生路!”
“我呂豪傑!知錯了!”
戰神的眼神,依舊冰冷。
他冷笑道:“你以爲做錯事之後,一個道歉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好在是你們沒有傷及陳小師傅的一根汗毛,否則,現在你們呂家,早就成了煉獄。”
“當然,以你們的本事,想要傷到陳小師傅,難如登天。”
見到陳凡還在優哉遊哉的喝着茶,戰神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心中的怒意,自然緩和了不少。
但這並不代表,戰神會放過呂家。
“那戰神大人,您想怎樣?”呂豪傑試探問道。
“怎樣?”戰神輕笑:“我之前可是聽到,有人要陳小師傅磕頭。”
“要我原諒很簡單,你們呂家每個人,面對着陳小師傅磕三百個響頭,我就放過你們。”
一時間,呂家衆人面容僵硬。
他們之前笑得有多開心,現在臉色就有多難看。
誰能夠想到,原本應該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戰神,竟然是陳凡的人!
甚至他對陳凡,還有幾分尊敬。
呂豪傑忍不住倒退三步。
而周圍的家主們,此時控制不住臉上的笑意。
特別是林李兩家,笑得無比舒暢。
見到呂家人不爲所動,戰神冷笑道:“我喜歡給人兩個機會。”
“既然你們不願意跪下磕頭,那就交出呂家所有財富,給陳小師傅賠罪。”
呂豪傑瞳孔大震:“你這是敲詐!”
“是嗎?”戰神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也可以選擇磕頭啊。”
很快,呂豪傑震怒的表情,在臉上緩緩消失。
他知道,他跟陳凡的處境互換了。
“現世報!”
“現世報啊!”
呂豪傑咬緊牙關,甚至嘴角都帶有血水流出。
“我磕!我磕還不行嗎?!”
他滿臉苦澀,眼神中充滿了死寂。
之前,他還在信誓旦旦的要陳凡下跪。
但是...如今他卻是得給陳凡下跪了。
這不就是報應嗎?
他呂豪傑,心中不甘吶!
呂氏二姨瞳孔大震,知道這一切的關鍵,都是陳凡:“陳小友,這頭...磕不得啊!”
“不如給我一個面子?”
此話一出,陳凡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