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你也信?”
潘琦莓雙手環抱,冷笑出聲:“沒聽到我老公說什麼嗎?”
她趾高氣昂的訓斥着。
“單論西方藝術鋼琴曲,世間再無這般人!”
“至少百年之內,炎夏是絕對不會出現像喬治大師這般的藝術家!”
“喬治大師,怎麼可能是在炎夏輸了?”
“這不過是喬治大師的藉口罷了,懂的都懂。”
聽到這話,莊妍妍心中憤憤不平,但是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周圍的人也是有些不悅,但最終無奈嘆氣。
“唉,雖說不服,但這就是現實啊。”
“對啊,喬治作爲西方的名門望族,接受的都是貴族式教育,每天都被藝術薰陶。”
“炎夏這十幾年,才興起培養孩子西方宮廷禮儀還有西方名樂吧?”
“咱們心裏都清楚,這就是喬治大師謙虛罷了,想要給我們一個好的公衆面貌。”
聽到這些議論,王齊富欣慰點頭,並且指着衆人道:“不錯,大家都有自知之明嘛。”
不過下一秒,他轉頭看向莊妍妍冷笑道:“但是,某些人得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喬治大師的成就,可不是我們炎夏或者是整個世界,能夠在十幾年之內追上的。”
聽到這話,莊妍妍不甘的握緊拳頭。
就連只有五六歲的小團團,心中都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哦?那他爲何自認第二呢?”陳凡輕笑一聲。
陳凡的話音依舊很輕,但是卻讓人不得不關注。
萬齊富眉頭緊皺。
“你懂什麼?”
“這個就叫做大師的謙虛,以前的喬治大師,那可是驕傲的孔雀!”
“但是如今的喬治大師,已經學會了內斂,所以自謙第二罷了。”
“像你這種人?能明白嗎?”
他上下打量着陳凡。
他冷笑,心中依舊是初見時的想法。
陳凡由裏到外,都透露着普通,庸俗。
如今來聽鋼琴曲,不過是被莊妍妍帶來見世面罷了。
當然,在他的心中,也只有陳凡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纔會說出這種疑問。
“是嗎?”
“但我看,他不像是在自謙啊?”陳凡無所謂的聳聳肩。
“知道自己無知,還不趕緊閉嘴!”潘琦莓怒目圓瞪。
周圍的人,也都是一臉不悅的看向陳凡。
這些不懷好意的眼神,讓莊妍妍趕忙悄聲道:“陳大哥,咱們別說了,在這裏沒有戰神大哥在,如果有人動手咱們會喫虧呀。”
陳凡依舊是無所謂的搖頭。
只是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了喬治身上。
而潘琦莓等人的口誅筆伐,卻是沒有停止。
有那麼幾個瞬間,喬治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但是越看,他越是激動。
他緊緊握着話筒,感慨萬千:
“這一次,我來到炎夏。”
“便是爲了尋找這位當年讓我折戟的炎夏人!”
“當我來到炎夏的時候,便聽到了那熟悉的名字,但是我找不到他。”
“可我知道,只要我創造出的聲勢夠大,他就絕對會再次看見我!”
喬治吶喊着,眼眶已然發紅。
他自認,只有他這種站在音樂巔峯的人,才能夠感覺到那股無敵的寂寞。
而擊敗他的陳凡,從未遇見過真正的對手。
那股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成爲了他追逐的目標。
“七年過去,我想...”
“再跟您比一場!”
喬治猛然,朝着陳凡的方向鞠躬。
而這一刻,全場沸騰!
一衆樂曲愛好者,在此刻齊齊起身。
他們看向喬治的目光,無比尊敬。
因爲他們知道,這是喬治表達最高尊敬的方式。
萬齊富此刻,更是顫巍巍的站起來。
他滿頭冷汗,激動道:“這是喬治大師,在十年前曾經說過的話!”
“當一個人能夠真正擊敗我時,我的腰纔會爲其彎曲...”
“只是,這十年過去,從未有人讓喬治大師鞠躬認輸!”
“難道說...炎夏真有人擊敗了喬治大師!?”
衆人此刻皆是倒吸了口涼氣。
他們知道,喬治大師絕對不會用一個十年的承諾,來編造謊言!
潘琦莓捂着紅脣詫異道:“這十年間,從未有人擊敗過喬治大師。”
“但是到底是誰,竟然會讓喬治大師發起對決的時候,就甘願先行低頭認輸的儀式?!”
整個烏巢,在瞬間鴉雀無聲。
隨後,便是雷鳴般的呼喊。
他們在呼喊着,喬治的訴求。
整個烏巢,此刻都被這驚天動地的吶喊聲弄得震顫!
莊妍妍捂着小嘴,驚呼出聲:“這位讓喬治大師未戰先認輸的人...究竟是誰啊?!”
“陳叔叔,團團好想見見他。”小團團抓緊了陳凡的手指,她的小眼神中滿是好奇。
萬齊富眺望着喬治,神色顫動:“炎夏...究竟是誰能夠擊敗無人能出其右的喬治大師!”
“若是能夠見到他,那我此生無憾啊!”
陳凡寵溺的揉揉團團腦袋:“團團真想見?”
“想!”
望着天真的團團,陳凡示意讓莊妍妍看好她。
隨後,他緩緩站了起來。
“此戰,我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