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
今日的燕大,還沒有從昨晚陳凡出現的欣喜中走出來。
古典樂課堂上。
身穿旗袍,舉止端莊的古典樂女老師,此刻正眉頭緊蹙。
她一雙不悅的美眸,掃過了課堂上面色興奮的學子。
若是之前,她郭海清會很高興,因爲竟然有這麼多人,在課堂上感到興奮。
但是現在,她可是知道原因。
面前的學子,不時就會冒出一句“陳凡如何如何”。
那模樣就彷彿是被洗腦了的小女孩,盲目的追星,將陳凡視作了信仰。
郭海清完全沒想到,這種現象竟然會出現在燕大學子身上。
要知道,這可是炎夏的最高學府之一啊!
“安靜!”
“今天我們不講古典樂的發展史,我們將你們未來的重心!”
郭海清面色嚴肅,作爲燕大的女教授兼職女老師,她自然知道昨晚陳凡做的事情。
但是,她卻是更爲面前的學子擔憂。
“陳凡的事蹟,我也知道。”
“他的確能夠被稱之爲醫學界的名望人物,他獲得了成就,但你們呢?”
“你們多少人都不是主修醫學的,更別提是中醫了。”
“你們最該做的,是知道自己未來的方向。”
“並且你們既然選修了古典樂,就有將炎夏本土古典樂發揚光大的責任。”
“若是繼續吹捧什麼陳凡,那未來的道路已經足以預見。”
她說完,便是止不住的搖頭。
課堂上的燕大學子們,都是不住的低下頭。
他們覺得,郭海清說得的確對。
見到這場面,郭海清笑笑:“陳凡在中醫界做出了一個成就,但是我相信!”
“以後你們會有比陳凡更爲出色的成就!”
聽到這話,一衆燕大學子更是低下了頭。
他們心中不知爲何,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無法超越陳凡。
甚至他們內心,覺得面前的郭海清,似乎有些坐井觀天了。
只是此刻的郭海清,還沉浸在勝利的海洋裏。
她驕傲的上揚着嘴角。
正想繼續對衆人的未來進行說教,一個身影就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趙教授?你有什麼慌的?”郭海清看着闖進來的人,不禁滿臉疑惑。
這趙教授,是炎夏音樂系她的競爭對手。
並且因爲專攻鋼琴,名望上要比她還要高一頭。
只是,郭海清從未見過趙教授如此慌亂。
“快快!”
“我這裏有一段錄像原片,是烏巢流出來的!”
“快給學生們看看!”
趙教授拿着一個優盤,風風火火的來到電腦前。
“烏巢?”郭海清先是一愣,隨後瞬間瞪大了雙眼:“是國際知名鋼琴家喬治的演唱會!”
若非是今天她有課的話,也會前往烏巢,去享受那聽覺盛宴。
而這趙教授,就是去了烏巢。
想必是想要拿喬治演奏鋼琴曲來打壓她吧。
唉,她認了。
“誰讓這世界上,沒有能夠跟喬治大師扳手腕的炎夏古典樂大師呢?”郭海清輕嘆一聲。
在場的學子,又怎麼會不知道烏巢今天是喬治大師開音樂會的日子?
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
只是郭海清有些奇怪,那就是趙教授的臉色,很興奮。
興奮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她很疑惑,明明趙教授早就看過喬治大師的表演,爲何還會如此興奮?
難道說,喬治大師又有突破?
郭海清的心,此刻已經落入谷底。
“唉,恐怕在場的學子,現在都要轉頭去學鋼琴了。”郭海清心中嘆氣。
而下一秒,投影落了下來。
裏面,正是陳凡一步步朝着鋼琴走去的畫面。
“炎夏人?趙教授的視頻拿錯了?怎麼不是喬治大師啊?”
“這人的背影...好眼熟啊?”
“對啊,總感覺在哪兒見過?”
“等等!這不是陳凡陳神醫嗎!”
在場的燕大學子們愣住了。
他們一直懷疑,是趙教授拿錯了視頻。
但是他們想了想,陳凡面前擺着的是鋼琴,可不是病牀。
“這!這不可能吧?”
“趙教授,你是不是拿錯視頻了?”
“這陳凡怎麼會在烏巢彈琴?”郭海清傻眼了。
她盯着趙教授,眼中滿是疑問。
趙教授點頭,眼中滿是憧憬,那曼妙的身姿也興奮得隨之搖曳:“不錯,這人就是陳凡。”
郭海清急忙搖頭:“這不可能,陳凡不是一個醫生嗎?”
“並且在醫學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怎麼可能在今天的烏巢彈琴?”
“他肯定是關係戶吧,就像救了喬治大師的枕邊人,然後喬治大師就讓他上臺演奏。”
這話一出,趙教授向她拋去了一個白眼。
投影中的陳凡,坐在鋼琴面前。
燕大的學子眼中,出現了仰慕,但是卻並沒有期待。
因爲他們自認,他們跟郭海清一樣,是專業研究樂曲的。
如同郭海清所說,陳凡已經在另外一個極爲複雜的領域,達到了巔峯。
怎麼可能又能夠精通需要每日練習的樂曲呢?
但是當陳凡的雙手,彈奏起琴鍵時,他們傻眼了。
“這...這是何等猶如天籟的月光鳴奏曲啊!”郭海清愣神道。
“難道說,這鋼琴曲天生就要比炎夏的古典樂高貴嗎?”
在聽到陳凡的月光鳴奏曲後,郭海清心中的信仰,都臨近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