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觀察出呂氏的臉色，是否會隨着他的問題而出現變化。
他想知道...呂氏是否真的跟莊妍妍說的一樣，是在掩蓋什麼。
“之前莊家那小丫頭，是你指使的吧？”呂氏輕笑一聲。
“若是想知道呂家的歷史，何必問我呢？”
“況且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半截入土，又怎能記得住呢？”
呂氏也在打量着陳凡。
似乎她也想要將陳凡給看透。
“的確。”陳凡淡淡道：“那第二個問題，你手上的紋身有什麼含義？”
他的目光，落在呂氏那皺巴巴的手上。
這是...他在接觸師父之前，唯一的記憶。
只要知道這半生虎紋身的來歷，說不定就能夠知曉他身世之謎了。
否則這件事，落在他心中始終是個芥蒂。
“這紋身？”
呂氏笑着，將手擡了起來，她看着手背笑道：“只是我跟以前的姐妹，一時好奇，隨便紋的罷了。”
“我不信。”陳凡果斷搖頭。
“不信？那我也沒辦法了。”呂氏聳肩。
見到呂氏這幅模樣，陳凡心中就算懷疑，也沒有繼續追問。
既然呂氏想隱瞞，那他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這身世...他自己去尋。
除了呂氏，整個呂家肯定還有別人知道他這虎形玉佩的來歷。
只是他心中又感到了幾分複雜。
陳凡的確是見到了呂家人，都戴着虎形玉佩，甚至大致看來跟他的完全一模一樣。
他甚至覺得，他真有可能是呂家子嗣。
只是在見識到呂家這般不堪，他甚至覺得有時候不相認，興許對雙方都會更好。
陳凡默默起身，然後離開了。
他沒有在呂家駐足停留。
一衆呂家人看着他的背影，不免覺得有幾分惋惜。
畢竟...之前得罪了陳凡，如今的他也不提將呂家莊園還給他們了。
只是這自作孽，如今沒有一個呂家人敢提及。
“大哥，你進來吧。”呂氏房中喚道。
聽到呂氏的呼喚，呂豪傑臉上的憤怒轉變成了溫柔。
他走進屋內，眉目柔和的關切道：“妹妹，陳凡沒對你怎麼樣吧？你身體現在如何了？”
“沒事...”呂氏面色凝重，長嘆一聲：“只是我沒想到，那陳凡...跟我們有些淵源。”
“淵源？”呂豪傑發愣：“他陳凡能跟我們有什麼淵源？”
“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的，他跟三妹有點相像嗎？”呂氏嚴肅道：“他剛纔問了我，二十年前...”
剩下的話，不用說。
呂豪傑雙目圓瞪。
“若他真是三妹的孩子，那...！”
“想必，只能等麒麟兒回來了。”呂氏嘆了口氣。
呂豪傑又問道：“那你保守住祕密了嗎？”
呂氏鄭重點頭。
見到這回答，呂豪傑纔算是鬆了口氣。
“二十年前的恩怨，果真留到現在了。”
“我得去一趟聖醫門。”呂豪傑冷眼：“這次，無論對方提出什麼條件，咱們都要把後患完全除掉。”
兩人心意相通，同時點頭。
呂豪傑披上一件風衣，便是沒有停留的快步離開。
而呂氏，只是盯着手背上的紋身，看得出神了。
......
翌日。
陳凡在呂家醒來。
空曠的牀讓他有些不適應。
只是夏玉星的到來，讓他有了點熱鬧的感覺。
“凡哥，我這次來，是爲了幫你處理各種事物的。”夏玉星挑眉。
她穿着一身幹練的OL職場風，與之前的可愛女僕裝形成了天差地別。
並且夏玉星的手中，還提着一打文件。
“處理事物？”陳凡不免疑惑。
他孑然一身，能有什麼好處理的？
關於呂家資產，陳凡都是直接讓武大人接手，免得日後有麻煩。
“對呀，你還不知道，你昨天彈奏的兩個曲子，都已經火爆了吧？”
“我已經把版權給你申請下來了。”夏玉星笑笑，邀功似的將手中文件推到陳凡面前。
陳凡粗略一看，這兩首曲目每年的版權費，都是達到千萬級別。
他不禁對夏玉星刮目相看。
“對了凡哥，還有一件事...”夏玉星說着，不免有些扭捏。
“但說無妨。”陳凡淡笑。
“那就是喻萱的護膚品公司，需要一個代言人。”夏玉星靦腆笑笑：“思來想去，還是凡哥你最合適，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啊？”
陳凡猶豫了幾秒：“麻煩嗎？”
“不麻煩！只需要拍幾個廣告，剩下的就由我們夏家運營推廣就是！”夏玉星急忙道。
“那好，你全權負責吧。”陳凡笑笑：“夏家我放心。”
聽到這話，夏玉星心頭一暖。
心中對陳凡升起了愛慕，更是溢於言表。
“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夏家的公關做準備！”夏玉星激動說着，跟陳凡打了個招呼就搖着蜜桃臀離開了。
陳凡對此，只能是淡淡一笑。
他如今暫時還不能回到江城，他還得將帝都的麻煩尾巴先給斬斷了。
...
與此同時。
帝都機場。
一輛豪華的私人飛機，開始緩緩落下。
不多時，一位黑髮黑瞳的男子，身邊圍繞着幾位金髮碧眼的美人走了出來。
“炎夏帝都，我呂麒麟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