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
陳凡能夠對付呂家,那他肯定就對勢力有着很清楚的認知。
勢力,是需要通過比較來確認強大的。
而通俗易懂的表現力,呂麒麟覺得很俗套。
他更喜歡,讓人們從內心知道自己的渺小。
就例如現在坐在呂家祖宅中的世家子弟們,他們從最開始的不可一世,到現在已經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甚至眼神中望着呂麒麟,都是充滿了誠懇的崇拜。
這就是他馴化別人做的第一步,讓人知道自己的地位,接受自己的平庸。
只是這一招,居然對陳凡無用?
甚至陳凡還覺得無所謂?
那位有點勢力的人,在聽到這番話都會震撼,和知道自己的不足。
誰會跟陳凡一樣,露出這無所謂的表情?
呂麒麟眉頭微蹙,他的眼神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世家子弟們,此刻都是滿臉誇張的驚歎道:
“天吶?竟然還有這一層祕密!”
“對啊,沒想到丁曉楠的想法,竟然都是靠着背後的男人!”
“她的師弟到底是誰啊?從來都沒聽說過,丁曉楠有什麼師弟存在啊?”
莊家老爺子搖頭嘆氣:“那定然是因爲我們的眼界太低了,根本接觸不了丁曉楠身後的人啊。”
莊母贊同點頭:“對啊,甚至若非是呂賢婿點醒我們,恐怕我們都還以爲,丁曉楠已經過氣了。”
“到底是誰...能夠給丁曉楠這麼多好點子?”
林啓風詫異道:“這才讓丁曉楠短短五年間,站在了世界頂尖,那她背後的師弟到底有多麼恐怖!”
衆人對視一眼,皆是感到脊背發寒。
陳凡對此,只是無所謂的聳聳肩。
他的目光,落在呂氏二姨的身上:“我說了,我是來接夏玉星的。”
“她在哪?”
這問題,呂家衆人都是在冷笑。
世家子弟們,都是低頭不敢去看陳凡。
莊妍妍神色複雜,她想要開口但是卻被莊母給捂住嘴。
“你瘋了?”
“現在我們可是要討好呂賢婿,可別將呂賢婿給惹惱了!”莊母趕忙呵斥出聲。
陳凡不傻。
他自然能夠感到周圍的氣氛不對。
只是瞬間,他的眼神變得冰冷。
“我再問一遍。”
“夏玉星在哪?”
呂麒麟笑笑:“若是你願意跪下來,給我磕頭再叫我三聲呂爺爺,我就告訴你如何?”
剎那,陳凡四周的空氣,都彷彿變得冰冷了。
...
呂家祖宅後院。
破舊的老宅子雖然寬闊,但是長久無人打理,原本是後花園的後院,已經變成了爛泥地。
拖着夏玉星過來的呂高卓,不免蹙眉。
“這土腥味真難聞。”
他將手中鐵鍬遞給旁邊的呂家人,冷哼道:“趕緊挖坑,把這人給埋了。”
“夏玉星,看你還敢不敢傲了。”
呂高卓嘴角冷笑,他盯着已經逐漸失去意識,嘴角還帶着一縷鮮血的夏玉星,臉上浮現出濃郁的殘忍。
“今日,我們呂家將埋葬仇敵,夏家終將爲他們的囂張付出代價。”
“麒麟哥也會讓所有人知道,投靠陳凡,欺辱呂家的人,究竟會落到什麼下場。”
他揹負着雙手,心中只覺得揚眉吐氣。
而旁邊的幾個呂家人,也是滿臉笑意的挖着深坑,絲毫沒有在意他們此刻做的,究竟是什麼齷齪事。
他們只知道,得罪了呂家,那就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他呂家,不日便可重回巔峯,甚至超越巔峯。
夏玉星的意識很朦朧。
她想要睜開雙眼,但是臉頰的刺痛,卻是讓她只是想要睜開眼,眼皮就是在顫抖。
甚至劇痛刺痛着她的整張臉,就彷彿是有數千萬根針,狠狠紮在了她的臉上。
她聽到旁邊鐵鍬剷土的聲音,就如同她的心臟,在一下下的抽動。
夏玉星甚至能夠預料到,自己的死亡了。
她的命運,就是腐爛在這片爛泥地裏。
她心中苦笑。
夏玉星的一生,就如同走馬觀花般在腦海中浮現。
從出生,到上學,到畢業到爲夏家經商。
直到...她的腦海中,定格了最後的畫面。
那是陳凡的身影。
她多想,多想陳凡能夠將她抱在懷裏。
至少在那一刻,陳凡呼喚的是她的名字。
“夏玉星...”
“坑挖好了,埋了吧。”
夏玉星最後的意識,是一剷剷黃土,慢慢掩蓋她的身體。
只是在這一刻,她感受到的是陳凡的擁抱。
只是...這擁抱似乎有點涼。
...
...
“哈哈!跪下?”
“唉,我說咱們的麒麟哥,還是太仁慈了吧?”
“要是我,肯定要這陳凡從門口,磕頭磕到我腳下!”
“對,那夏玉星冒犯了麒麟哥,下次就是活該!”
呂家衆人對視嬉笑着,都是爭着說着羞辱的話語,想要趕緊將這兩天堆積的怨氣給發泄出去。
呂麒麟冷笑:“你可得快點考慮,否則的話夏玉星是死是活,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陳凡沒有回答,他的目光只是落在了莊妍妍身上。
只是此刻的莊妍妍,默默低下了頭。
“呂家...我不會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