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的臉色變得陰沉。
一股凌人氣勢在頃刻間噴薄而出。
甚至就連旁邊的孟傑，都是倒吸了口涼氣。
“這股恐怖的氣勢，僅僅只是站在宗師級武者的身邊...”
“就感到坐如針氈！”
“常武爺恐怖如斯啊！”
就連閱歷極廣的孟傑，此刻都是冷汗直冒。
肥碩的身子，現在佈滿了汗珠。
更別提旁邊的一衆流氓混混了。
他們生性頑劣，壓根沒見過啥大場面。
如今感受到常武的氣勢，都是瞬間嚇得呆傻了。
“小子，你似乎不怕我？”
常武目光直視陳凡，冷哼出聲：“不知者不畏，但是我在你面前，便是神。”
他一步踏出，周圍的風似乎都停滯了。
這一切，常武彷彿就是世間萬物的匯聚交融點。
他，就是世界中心！
他，當得起這神的稱謂！
“馮元初，我還以爲你找了個什麼靠山？”
“結果就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簡直可笑至極！”
孟傑譏笑。
他望着那滿臉平淡的陳凡，只覺得沒有任何威脅。
就算陳凡臉上的情緒再平淡，那隻能證明陳凡的心理素質過硬，或者是被嚇傻了。
陳凡？
壓根不足爲懼。
“你可知他是誰？！”
“得罪了他，就算是宗師武者，都得頃刻伏誅！”
馮元初怒吼道。
只是還沒有等馮元初開口，說出陳凡的名字。
常武便是雙目一冷。
“住嘴！”
“我讓你開口了？”
他那彷彿能夠喫人的目光，瞬間讓馮元初倒退三步。
這恐懼，遠勝於剛纔的陳凡！
若是他再開口，馮元初毫不懷疑，常武會讓他受到非人的折磨！
常武再踏出一步。
他負手，冷眼望向陳凡。
“小子，你的心性不錯。”
“若是現在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
“我允許你拜入我常武門下如何？”
常武不知道陳凡的身份，當然他也不屑於知道。
當他成就宗師之位的時候，他的眼界就已經不同於普通人了。
他能夠看出來，陳凡能夠有這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神態，定然是有大毅力者。
若是能夠成爲他的徒弟，陳凡就會敬他，如敬神。
聽到這話，無論是旁邊的孟傑還是一衆混混都是驚呆了。
孟傑滿臉驚訝，他當初結識常武的時候，可就提議過讓常武訓練他的親信。
常武當時可是譏笑着說，他的人全都是廢物，沒有一個值得的。
但就算如此，依舊有人絡繹不絕的上門拜師。
由此可見，想要讓常武受人爲徒，到底有多難。
“常武爺...”
孟傑顫抖的試探道：“這小子，可是我仇人的靠山，得打壓啊。”
“打壓？”
常武冷笑：“我不管他是誰的靠山，也不管他的勢力有多大。”
“見識過我的實力之後...”
“他會敬我，如敬神！”
話音落下的瞬間，揹負雙手的常武，直接朝着林家門口踏步走出。
雖說孟傑不情不願，但是他只能是附和着常武。
“常武爺威武！”
“小子，還不快點過來向常武爺道謝！”
“他能夠收你爲徒，那是你祖上積德！”
孟傑當即對着陳凡招手，示意陳凡趕緊滾過來。
附近的一衆小混混們，眼神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他們每時每刻可都是在討好常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入常武的眼。
反倒是這馮元初口中的靠山，竟然是被常武看上了。
明明，他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啊！
他們壓根看不到陳凡任何出奇的點！
只不過有些人面色遲疑，他們總覺得坐在林家主座上的陳凡，似乎...在哪裏見過。
“陳先生...咱們怎麼辦？”
“你的實力，興許不遜色他。”
馮元初望向陳凡，壓低聲音道。
只是陳凡能否聽到，就是兩說了。
不過看陳凡這未變半分的臉色，他知道...陳凡就算是聽到了他的話。
也不會將他的話聽進去。
此時，泡好茶的林酥，端着茶壺緩緩走了出來。
上好龍井的茶香，在屋中散佈。
就連即將一腳邁過門檻的常武，聞了也是一臉陶醉。
“好小子。”
“有品味！”
他緩步站定，笑意盈然的望着陳凡：“你，有資格做我的徒弟了。”
他越看陳凡越是欣喜。
陳凡能夠有這等處變不驚的膽色，還有這喝茶的品味。
做他的徒弟，不磕磣。
“還不快給常武爺讓位！”
孟傑蹙眉附和道：“能夠收入常武爺門下，那是你的福氣！”
“如果是我，我現在就能給常武爺磕幾個響頭！”
“哪有你這樣，能夠安然坐着的？”
“若真惹惱了常武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他伸出手，直指陳凡。
只是陳凡眼中的失望，愈發濃郁了。
“林酥，幫我倒一杯茶。”
陳凡指了指面前的茶杯，林酥愣愣點頭，爲其倒了一盞茶。
隨後陳凡將茶杯慢慢端起。
“好！”常武滿意笑道：“知道拜師敬茶的規矩，你完全夠格了！”
只是下一秒，他的臉色瞬間冰冷。
陳凡將茶輕品一口。
“你，夠資格挑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