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有了自己的紀錄片,王太卡對於這個衛視是完全沒有絲毫留戀的。拿着劇本躺在沙發上看,從第一幕到最後一幕,簡單的大致看了一遍,然後......把劇本摔在了地上。
“我的啊,什麼啊七八十集的電視劇,女主角演完錢六七十集就死了然後換了一個女主雖然是一個人演的,但是這也太草率了吧”
摔在地上的劇本被韓py撿起來,連忙翻看,但是看了沒兩眼就放棄了。因爲這個是分鏡頭劇本,是專門提供給攝像師看的,所以一般人還真看不明白。
但是韓py沒有放棄,而是轉頭近乎諂媚的問道:“武神趙雲啊你居然去當攝像師你簡直就是撞大運啦你這個命也太好了”
“什麼”王太卡有些不能理解:“這麼爛的劇本,拍出來也是爛劇,有什麼可以慶祝的”
“你真是完蛋,像這種電視劇,誰還看劇情是什麼,都是單純奔着演員的顏值去的。這部戲的女主角,你知道是誰嘛”韓py得得瑟瑟的問道。
“好像叫......充兒你,怎麼不直接叫充氣呢”
“那個字是允是允兒神特麼的充兒”韓py鼻子差點氣歪了:“還記得我的那個亞洲最火的女團嘛這個允兒就是裏面的一員而且還是門面擔當,就是長相最好看的那個”
“嗨,原來是花瓶啊我最煩這種來國內騙錢的......”王太卡話還沒完,卻突然改口了:“這個,有話好好,你先把凳子放下放下放下”
韓py把手裏的凳子放下,然後道:“我告訴你,你不許她的壞話。”
“這......你自己在上留言的壞話還少嘛”王太卡無奈道:“我跟你,你這種人就是雙標。”
“總之我可以黑,因爲我黑她們,是出自我內心深處的愛。而你完全是偏見”韓py一臉正氣。
“好”王太卡點點頭:“那我也用我內心深處的愛想你一句話。”
“啥啊”
“你個辣雞......”
韓py本來還想什麼,但是手機裏的視頻緩衝好了。韓py一般在家休息的時候,一的就是循環播放觀看女團的,看腿、看胸、看臉。
所以基本上,他的前半生可以濃縮爲一句話:不是在手機前看,就在電腦前看a.v。
手機裏面播放的是一個女團的舞臺表演,王太卡好奇的看過來,問道:“你不是有九個人嗎這才五個啊”
“這不是一個,這是另一個團,看團名字了沒這是一個數學團,還是高等數學。”韓py大言不慚起來。
“你還真博愛啊”王太卡表示不能認同:“還數學團,我還亮劍獨立團呢我先找二營長一炮轟了你。”
“主要是看身材嘛你看看這個女的,有腹肌在看看這個,身子特別軟,超級軟,一會還有一個高難度動作,你看着......”
王太卡興趣缺缺,想起身離開,但是卻突然從手機視頻裏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文學上有個詞,叫做一眼萬年。之前王太卡從來搞不懂這一眼萬年是怎麼回事。但是此時此刻,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大概就是那種,匆匆一眼,明明就是那麼短暫的時間,但是腦海裏好像已經和她度過了一生一樣。
本以爲多少年後,就算再知道,也不過是會心一笑罷了。但是此時此刻,王太卡心裏卻像壓着一塊大石頭一樣,壓抑的感覺,像是要沉入海底,沉到馬裏亞納海溝裏面去了。
還記得那一,就那麼突然而決絕的離開。王太卡崩潰的行走在街上,但是令人絕望的是,整個城市都是兩個人美好的回憶。但是已經是物是人非。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的房子着火了,但是你無能爲力,你救不了最後只能徒勞的站在殘骸和灰土上絕望着,你知道那是你的家,可是......你再也回不去了
王太卡又開始抑鬱起來了,直到此時,他纔有點明白自己躁鬱症的病根。其實根本不是在荒山野嶺拍攝憋出來的,那都是敷衍自己的藉口。躁鬱症是曾經那個人的離開帶來的,她離開的那一傷的王太卡絕望無比。
癲狂、抑鬱、崩潰、頹廢。躁鬱症或許只不過是王太卡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王太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剛想問問韓py更具體的事情,手機就響了。掏出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想了想還是接通了:“喂哪位”
“王先生還記得我嗎”
“聽聲音......是讓我逼着脫褲子那位經紀人”
“呵呵......正是我......”驍驍的經紀人尷尬的笑了笑:“是這樣的,你這不是也來我們公司了,這起來,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驍驍受傷的事情鬧的不,今是她出院,會接受記者採訪。你看,作爲救命的人,是不是應該出現,然後接受一下采訪。”
“就是炒作一下唄”王太卡話完全直白到尷尬。
“王先生的可真直白,不過差不多。”
“行吧,反正現在我想找點事情做什麼都行,就是讓我過去搬磚都行以後都是一個公司的,我現在就過去了。估計一時後就到了,到時候給你打電話,這個號碼我記住了。”王太卡完,掛斷手機,然後看了看在一旁正在猥瑣着研究劇本的韓py。
王太卡偷偷把一元硬幣放到地上,然後對韓py道:“地上有一塊錢”
“哪裏”韓py像是踩着尾巴一樣,瞬間就精神了,低頭一看一塊錢,連忙過去撿起來。而王太卡趁着韓py低頭撿錢的功夫,順手把沙發上韓py的車鑰匙給拿走了......
韓py作爲一個骨灰級程序員,要比王太卡有錢。所以王太卡每次坑韓py的時候,真的是一點愧疚的心理都沒有
出了門上了車,王太卡一拍腦袋:“哎呀,完蛋了,藥又忘帶了算了,就幾個時,出不了什麼事情。”
開着車駛向醫院,但是王太卡腦海裏總是重複的映着一個人影,在那裏跳啊、鬧啊、蹦啊。一下一下的,都跳到王太卡最脆弱的那塊神經上。
明明是這麼難受的事情,但是王太卡反而覺得自己的躁鬱症好像得到了治癒一樣。好像再難受,只要想着那個人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生活着、存在着,好像一切都不是那麼難熬了。
“可惜的是,你若懂我,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