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逗寧寧，完全是逗小孩的感覺。
之前他認識的天朝女練習生，大多數都是南方人，或者靠近南方的地區。所以性格都是可愛溫婉的類型。但時間久了也會有些審美疲勞，更偏向於豪爽直白的性格。
比如程體操，以她和王太卡的交情，有什麼話都是可以直接說的。出道之前，王太卡問她願不願意到XB娛樂來。程體操顯然是不願意的，但當時不好意思直說，最後各種理由去了星船公司那邊。
程體操這麼做確實是爲了照顧王太卡的情緒，怕王太卡多想。但王太卡其實更喜歡直來直去的回答。
王太卡本來就是北方人，寧寧這種東北女孩的性格，反而更對王太卡的胃口。所以他對寧寧，倒真的有種對晚輩的關愛。要不然，可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被王太卡叫“大侄女”的。既然這麼叫了，那就代表這一種自己人的認可。
“彆着急，我送你過去，就算去晚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王太卡笑道。
“不一樣的，而且一會有拍攝。”寧寧其實對王太卡的觀感也很好，雖然稱呼實在是讓人負擔，但是這不影響寧寧對王太卡的好感。能在異國他鄉遇見一個照顧自己的前輩，真的是很讓人開心的事情，也值得珍惜。
一會有拍攝？王太卡問道：“出道這麼快嗎？是出道的定妝嗎？”
“不是出道，還遠着呢。不過也算是爲出道做準備，在找風格。”寧寧話還沒說完，就連忙對着前面鞠躬：“泰妍前輩好。”
王太卡看到了前面走過來的努娜，剛想露出笑容，卻看到努娜看向寧寧，微微蹙眉。
該死，不會誤會了吧？
王太卡乾咳一聲，說道：“泰妍xi，好久不見。”
“兩位早。”泰妍聽到王太卡的稱呼，秒懂王太卡不想暴露兩個人的關係，所以輕描淡寫的打個招呼，然後看向寧寧。
努娜知道寧寧是練習生，但沒怎麼聊過。
這很正常，因爲練習生和偶像雖然是一個前後關係，但完全是兩種人。所以練習生和偶像是不可能在一起談笑風生的，因爲雙方不是一個階層。
只有真正確定出道了，那才能算是一路人，纔有交朋友的資格。否則，練習生平時連見到偶像的機會都很少。
除非是早些年，制度還不全，個人練習生比較少，練習生流動性也很差。所以很多公司的練習生都是從小培養的，出道的偶像和沒出道的練習生都一起生活過的，那樣纔會有熟悉的可能。
再或者就是雪球那種，雖然沒出道，就已經是公司裏備受矚目的小公主了，被人關注關愛着。起碼錶面看起來就是那樣。
王太卡怕努娜誤會，趕緊說道：“泰妍xi，這位是寧寧，現在是公司的練習生。算起來，還是我的大侄女。”
寧寧在一旁想吐血了，但又不好駁了王太卡的面子，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努娜則是蒙圈了，這是哪裏冒出來的大侄女？
王太卡則是對寧寧說道：“我和泰妍xi一起拍攝過綜藝，私下裏也比較認識，不用緊張。”
努娜笑着點點頭：“嗯，是這樣的，我和......王PD關係很好。不過現在不能叫PD了。寧寧啊，我聽別人說過你，聽說你唱歌很厲害，要努力啊，爭取出道。”
前輩的鼓勵讓寧寧很開心，連連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
王太卡笑道：“要是出道了，你可得多多照顧啊，時不時在節目裏假裝不經意的提起來，增加點熱度。”
寧寧感覺尷尬極了，這種要求有些過分了吧？雖然認識，也合作過，但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也真的有些唐突了。老闆一向精明，怎麼忽然這麼無禮？
寧寧看向泰妍，那真誠的樣子絕對不是演的。好傢伙，自己這位叔叔的人際關係，看來還真的不是吹的。
唉？自己什麼時候承認他是叔叔了？
王太卡對寧寧說道：“你先過去吧，我一會也去看看拍攝的情況。我和努......泰妍xi要聊幾句。”
“哦，好。”寧寧隨後對泰妍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泰妍這才瞪着眼睛，小聲質問道：“怎麼回事？”
“沒事啊，我和她爸認識，所以幫忙照顧一下。你在想什麼，她可還是一個孩子呢。”王太卡解釋道。
“呵呵。”努娜全當王太卡是在放屁，不過眼神騙不了人，王太卡看向寧寧的眼神裏確實有有些愛護之情，但並不曖昧，反而有些慈祥。努娜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王太卡這種眼神，所以也就放心了。
王太卡問道：“你對她瞭解嗎？覺得出道可能大嗎？”
努娜說道：“這樣發展的話，應該沒問題。我聽說她唱功不錯，這方面的練習生其實還是比較有優勢的。現在練習生的現狀就是這樣，跳舞厲害的很多，但唱功厲害的不多。主唱的位置很難找，畢竟要求也高。”
王太卡點點頭，隨後又小聲問道：“想我沒？”
“沒有。”努娜嘴硬，其實是想了，但是偏偏不說。
只不過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之前努娜有什麼話不說，是因爲性格倔強不想服軟。現在不說，嘿嘿，是因爲努娜知道，就算自己不說王太卡也能明白。
這該死的愛情，竟然意外的甜美。努娜雖然知道王太卡是個朝秦暮楚的花心蘿蔔狗東西，但只要自己還佔有那一片重要的位置，也就不計較那些了。
可能是起起伏伏經歷過太多了，雖然人沒有老去，但心卻已經疲倦了。甚至曾經接受不了的事情，現在都覺得無所謂了。忠誠不是常性，但陪伴卻要常有。
所以王太卡和誰死去活來，努娜已經早已經懶得計較了。只要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是自己還被愛着，還能有所期待未來和陪伴，其實忠誠於否，也沒有計較的意義了。
說句很難聽的話，總是出軌的現男友，總來糾纏的前男友，如果要在這兩個之中選一個接受，努娜只會選擇接受出軌的現任。
經歷太多折磨，只想安安靜靜。接受現在，享受當下，別想太多。
只要不隨地大小便，其他的事都能有個原諒。
此時此刻，王太卡一定是愛努娜的，這毋庸置疑。既然這樣，努娜只想享受此刻的美好。
“努娜要去做什麼？”王太卡問道。
“化妝，一會有個通告。”努娜看了看時間，自顧自的說道：“你如果想聊天的話，只有十分鐘。”
王太卡笑了笑：“那如果不是聊天呢？”
努娜笑了，帶着幾分“不出所料”的輕蔑，說道：“我就知道，你這個德行啊，沒救了。那你快點吧，現在只剩下九分鐘了。”
王太卡拉着努娜去了沒有監控的樓梯間，然後就像是學生時代的小情侶一樣，親親抱抱。
幾分鐘後，泰妍整理了一下衣服，瞪了王太卡一眼。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王太卡步伐輕盈的去了樓下，感覺又是讓人舒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