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微亮。

    蘇錦睡了個好覺,滿血復活。

    她拿着手機剛走到客廳,就感覺門外有幾道熟悉的氣息。

    蘇錦詫異的走過去開門,然後就看到門外的走廊上蹲了三個人。

    頂着熊貓眼的三位徒弟,正乖巧的歪頭看着她。

    蘇錦腦海裏浮現一個問號,“?”

    “你們蹲在這裏做什麼?”她說完就在三人面前揮了揮手。

    直到楚臨嘀咕了一句,“好像不是幻覺,師父真的開門了。”

    話音剛落,三個蹲在地上的人,齊刷刷的起身,然後又因爲蹲的時間太久,起身的太倉促,一個接一個的踉蹌了一下。

    蘇錦無奈極了,她擡手扶了一把,“都進來吧。”

    大早上的不睡覺,在門口蹲她?

    哦,也不對,看這三個徒弟的樣子,更像是一夜沒睡覺,她試探着詢問,“你們該不會在門口蹲了一夜吧?”

    方知鶴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

    楚臨接話道,“沒有!我們像是蹲一夜的人嗎?”他們也就是在房間裏思索了半夜,然後又跑門口蹲了倆小時而已。

    蘇錦低低的嘆息了一聲,“說吧,有什麼事找我。”

    楚臨神神祕祕的湊過去,“師父,要不你先佈一個什麼結界,防止有人偷聽我們談話!”

    蘇錦,“…………”

    所以,大徒弟是要跟她談什麼極其神祕的大事嗎?

    難道他們要來新的生意了?

    蘇錦手一揮,佈下一道符紙。

    然後就聽楚臨好奇的問她,“師父,你給許會長的符紙到底有什麼祕密啊?”

    充滿期待的蘇錦,在聽到這麼一個問題之後,那張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所以你們不睡覺,就爲了問許會長的事?”

    三人齊齊點頭,難得的統一了默契。

    蘇錦一時之間只覺得有些哭笑不得,她深深嘆口氣,“行吧,既然你們那麼好奇,那我就告訴你們,不過,聽完以後要好好的回去睡覺。”

    在這種事情上,浪費睡覺時間,真是令人無奈。

    蘇錦好笑的坐在沙發上。

    “特殊小組的那道符紙沒什麼問題,的的確確就是天雷符。

    我給許會長的那兩道符也是天雷符,只不過,天雷符下面還隱藏了別的符。”

    說完這話,蘇錦就拿出一道符給他們演示了一遍,她先是用筆在黃紙上畫了一道護身符,然後拿起符紙在三人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這是第一道符。”

    隨後,他們三人看到師父又在符紙上飛快的畫了另一道奇怪的符,只是在收筆的那一瞬間,原本黃紙上的護身符咒忽然消失不見,又變成了原本的黃紙,上面空無一物。

    方知鶴反應最快,他眼底閃爍着亮光,“師父這是把護身符咒隱藏了起來?”

    蘇錦得意一笑,“對啊,一開始是護身符,剛纔畫的是能隱藏護身符的符咒。”話音落下,蘇錦擡筆,又畫了一道安神符。

    符成之後,上面散發出兩道淺淺的光,然後隱入符中。

    蘇錦將符紙遞給方知鶴,他們三人立馬盯着符紙反反覆覆看了好一會兒,完全看不出護身符的蹤影,任憑怎麼看,這也只是一道安神符。

    但實際上,這道符卻是兩道符。

    過了一會兒,方知鶴驚喜道,“師父居然把兩種符畫在同一張紙上!”這簡直太厲害了!而且這兩道符的作用也沒有因此而受到影響,甚至效果還更強了!

    蘇錦迎着三雙亮晶晶的眼睛,有些謙虛的回了句,“哎呀,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天晚上,爲師費了些腦細胞,然後就研究出了這種雙符。”

    這時,楚臨又好奇的問道,“那師父給的那兩道天雷符,隱藏之下的另一道符是什麼?”

    蘇錦心情不錯的回他,“黴運符和追蹤符。”

    而且她畫的還是加強版的黴運符!

    她可以保證,許會長的回京之路必定格外艱辛!

    就算黴運符隨着天雷符炸燬,但作用也不會這麼快消失。

    蘇錦彎了彎脣角,她可以肯定許會長髮現不了天雷符隱藏之下的祕密。

    楚臨佩服的朝着蘇錦豎起大拇指,“我對師父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蘇錦瞪他一眼,“行了,你的讚美之詞,我都聽得麻木了。”

    方知寒則是好奇的盯着符紙,他也想學!

    “師父教教我!”這種雙符簡直太厲害了!

    蘇錦認真道,“可以教你,但前提是,你先把最基本的符紙畫好,不然,爲師就算教了雙符,你也畫不出來。”

    方知寒跟楚臨對視一眼,感慨萬千,沒想到,說來說去還是要努力進步!

    三個徒弟裏面,方知鶴最是謹慎。

    他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點,“師父,你用追蹤符,可是因爲覺得那位許會長有問題?”

    蘇錦眉眼挑了挑,愉快的望着方知鶴,“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徒弟!”

    楚臨忍不住揭了句短,“你最看好的明明是元三爺。”

    蘇錦默了一瞬,“我是看好他,但他不願意當我徒弟,既然不是我徒弟,那我肯定最好看知鶴!”

    沉穩大氣,又正直,誰不喜歡?

    “我只是覺得許會長在留魂鎮的表現很不對勁兒,他表現的太蠢了,不合理。”方知鶴低聲說道。

    表現的太蠢,反而讓人懷疑。

    而且許會長的表現反轉的太快,前一秒還說什麼想要救楚臨,下一瞬又開始寫報告暗暗坑蘇錦,這些行爲放在同一個人身上,顯得格外不正常。

    蘇錦點點頭,“爲師確實懷疑他就是那個神祕堂主,也試探了兩次,他都沒有露出馬腳,但在王道長的事情上,他有些急於求成,反而露了破綻。”

    所以,她將計就計,又在天雷符裏面下了一道追蹤符,爲的就是最後確認一遍許會長的身份!

    “那我們接下來,要多加小心。”方知鶴認真分析,許會長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他真是天淵的人,那應當還有後手,而且道門協會會長的位置,也不一般,更意味着天淵的人可能早已滲透整個道門,這不是一件好事,反而很棘手。

    蘇錦看了眼方知鶴蹙着的眉,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有我在呢。”

    “時間不早了,你們也快點兒回去睡覺吧,三雙黑眼圈,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虐待了我自己的徒弟。”蘇錦無奈的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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