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從衛生間出來,發現趙家姐妹穿戴得整整齊齊的坐在沙發上,臉上皆是拘謹之色。
他走出來,奇怪地問:“這麼晚了,你們還穿得這麼正式幹嘛”
趙冰雪輕咳兩聲,說:“徐瀟,你大半夜過來我們這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要知道,除了星期三中午,其他時間你幾乎不來這裏的呀”
趙春曉也順着妹妹的話說下去:“你突然出現,我們毫無準備剛纔唐突了,真是抱歉。徐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聞言,徐瀟哭笑不得,邁着長腿走到兩姐妹的對面,坐下來,說:“我沒什麼事,就是過來這邊辦點事,太晚了,不想回去,就想在這邊湊合一個晚上。這裏不是還有一間空房嘛”
兩姐妹臉上寫滿了疑惑,明顯不太相信徐瀟的這番措辭。
徐瀟沒轍了,只好實話相告:“事情是這樣的,我那邊那套房子這幾天借給幾個朋友暫住了,我沒地可去,只好暫時到你們這邊來住幾天,怎麼不歡迎”
“原來是這樣呀,”趙冰雪聽了,豁然開朗,連忙搖頭說:“不不不,怎麼可能不歡迎呢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我們都非常歡迎你”
趙春曉也放鬆了警惕,打着哈欠說:“既然是這樣,那你就住下吧很晚了,冰雪,走,我們回去休息了。徐總,你也早點睡啊”
說完,她拉着趙冰雪起身,各自回房去了。徐瀟聽見房門“吧嗒、吧嗒”反鎖的聲音,不由得一陣苦笑,這兩個女孩把自己當賊一樣防了。
徐瀟起身,拿起考試資料書,走向最後一間客房,打開門一看,裏面佈置得整潔大方,牀、衣櫃、書桌等東西一應俱全。
看來姜東來安排房子時早就配置好這些傢俱了,這樣他就可以直接拎包入座了。
還好徐瀟有先見之明,之前爲了中午能在這裏睡個舒服覺,特意放了一套居家服在衣櫃裏,現在正好派上用場了。
徐瀟取出衣服,進了洗手間,洗個涼水澡,然後鑽進被子裏矇頭大睡起來。
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徐瀟起牀一看,趙家姐妹在餐桌上給他留了一張紙條:
“徐總,今天我們姐妹倆出去逛街啦,溫飽問題你自己解決,晚上見趙春曉”
徐瀟笑笑,再看看餐桌上還留着已經涼掉的牛奶和麪包,看來是自己起得太晚了。
徐瀟坐下,把桌面上的食物風捲殘雲般地一掃而光,然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碗筷。
在客廳裏坐下來,徐瀟把幾本資料書同時攤開,凝神靜氣,使出真氣,幾本書同時翻飛起來。
所有的字符化作一道道金光閃進徐瀟的腦海裏,全部的內容已被牢牢地記在徐瀟的腦中了。
沒想到突破四階後,連記憶功能都變得這麼強大了,徐瀟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一目千行”、“過目不忘”
書本繼
續翻閱,徐瀟的腦袋也繼續發揮出更強大的記憶功能。這種狀態差不多持續了一個小時,徐瀟才完全把所有的知識記在腦海裏。
以前爺爺教給他的醫術是內經殘本,現在習得的醫術是系統而全面的黃帝內經,徐瀟發現自己在爺爺醫術的基礎上改進後的鍼灸法以及藥方更好用。
把黃帝內經看得差不多了,徐瀟又繼續翻閱玄武祕籍,順便把前四階的武功全都溫習一遍。
等徐瀟停下來時,時間已經去到中午十二點了。他走進廚房,正準備弄點好喫的,手機卻響了起來,徐瀟一看,居然是候田昊
這小子極少給自己打電話的,今兒怎麼了莫非有什麼急事
徐瀟連忙接聽起來,手機裏傳來候田昊焦急的聲音:“徐瀟,你有空嗎我有急事找你”
徐瀟停下手裏的動作,疑惑地問:“田昊,什麼事這麼急”
候田昊說:“我爸突發心臟病暈倒了,現在送到人民醫院了,大家都毫無辦法我叫了肖東過來看,他說也許你有辦法”
“我就在人民醫院這邊,告訴我你們的病房號,我這就過去”徐瀟話還沒落下,人已經奪門而出了。
好兄弟的急事就是自己的急事,何況這是心臟病,十萬火急,徐瀟一刻鐘都不敢耽誤。
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醫院,徐瀟直奔候田昊說的病房,這時已有不少人站在裏面。徐瀟一看,候田昊、肖東和一些醫院裏的其他醫生、護士都在,連姜東來也站在一旁,看樣子情況還有點嚴重
徐瀟朝姜東來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姜東來剛想開口,候田昊卻一見徐瀟就連忙上前扯住他的手,急急忙忙地說:“徐瀟來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雖然候田昊也是中醫出身,但由於他是官二代,學習起來自然沒有徐瀟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那麼努力,所以在大學裏學藝不精,畢業後也沒有從醫,現在面臨這種情況一時不懂如何應對。
倒是徐瀟比較沉着鎮定,他走到候田昊的父親侯迪亮身旁一看,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頭髮花白,眉頭緊鎖,右手正緊緊地捂着胸口,一臉痛苦不堪的表情,額頭上正拼命地飈着冷汗,一張蒼老的臉龐幾乎白成一張皺紙了。
徐瀟伸手把脈,片刻便診斷出來了,說:“田昊,不用那麼緊張,他這是心肌梗塞,幸虧發現得及時,現在治還來得及。候叔叔,我現在給你做鍼灸,一會兒就好了。”
侯迪亮艱難地點點頭,滿眼感激的神色。候田昊一聽,懸着的心也放鬆了大半,連忙說:“徐瀟,有勞你了趕緊救救我爸爸吧”
徐瀟頷首不語,從銀針包裏取出三根銀針,分別扎進心臟周圍的穴位,然後開始採取推拿按摩的方式爲心臟周圍活絡血脈。
絲絲真氣以無人察覺的方式漸漸進入侯迪亮的身體,隨着按摩的時間越久,侯迪亮的臉色越發變得紅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