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靈通的安排下,大家潦草地喫完了一頓晚飯,然後各自找好房間,整理整理就睡下了。
徐瀟剛想睡下,夏心草的電話就進來了,“徐醫生,你回京城了嗎”
“回了。”儘管有些累了,但徐瀟還是實話回答她。
夏心草聽了,聲音頓時變得有些激動起來,“那我能不能請你過來給我師傅看看”
“你師傅現在在哪裏”徐瀟不確定他們是否搬家了,於是問多了一句。
“我把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吧。”夏心草說完很快就掛斷了,隨後一條短信“叮咚”一聲進入了徐瀟的手機裏。
徐瀟只好重新起身穿衣服,拿着車鑰匙就出門了。
此時別墅的客廳裏安靜得很,估計大家都在睡覺了,今天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讓他們都累壞了吧。
“老闆,你這是要去哪裏”小靈通的聲音忽然出現在徐瀟的身後。
徐瀟早就感知到他的存在了,所以也沒覺得意外,只是轉頭對他說:“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要看好這羣人的安全。”
“好,不然老闆要忙,那最近的調查報告,還是等你回來再看吧。”小靈通兩個揚手裏的文件夾,笑笑說。
“行,”徐瀟微微點頭,說:“要是沒有什麼十分緊急的事,那就等我回來再說。”
說完,徐瀟擡腳就要走,小靈通連忙叫住他,“老闆,老爺子和老夫人約你明天早上一起到望江樓喝早茶。”
“好,我知道了。”徐瀟點頭說。
出了門,徐瀟就朝夏心草給的地址出發了,他對這裏的一切都不熟悉,出門只能靠導航。
等到達目的地時,徐瀟發現這是一處平房,跟普通人住的地方並無二致,就應該是夏心草臨時租來的地方吧。
徐瀟下了車,上前敲了敲門。隨後裏面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誰”
“我是徐瀟,來給你師父看病的。”徐瀟淡淡地說。
門“噹啷”一聲被打開了,賴欣瑞站在那裏,有些詫異地問:“徐醫生,是我師姐叫你來的”
徐瀟朝裏面看了一眼,奇怪地問:“夏心草呢她不是叫我過來給你師父複診嗎她人怎麼不在呢”
“欣兒,既然是你師姐請來的醫生,那就讓他進來吧。”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
賴欣瑞一聽,連忙讓開了身子,她身後的輪椅上正坐着師父朱蓮鈺。
朱蓮鈺一雙混濁的雙眼透出一雙精`光,直盯着徐瀟猛看,看着他好一陣頭皮發麻的。
賴欣瑞拉來一張椅子,放在朱蓮鈺的跟前,對徐瀟說:“坐吧,徐醫生。”
徐瀟點點頭,這椅子上坐下來,淡淡地對上朱蓮鈺打量的視線。
“身體恢復得不錯,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療養,能坐起來已經很不錯了。”徐瀟淡淡地說。
朱蓮鈺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隨後點頭說:“這一切還得謝謝徐醫生的治療了,沒想到徐醫生居然還這麼年輕,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了。”
“哈哈,”朱蓮鈺高興地笑了,點頭說:“好一張會說話的嘴巴,我喜歡。只是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來治療我神聖的七魂散之毒”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我還有驅毒的藥,本來也只是想着隨便的,沒想到奏效了。”徐瀟淡淡地回答道。
朱蓮鈺似乎並不相信他的這一套措辭,皺起眉頭問:“莫非你也是一個修煉高手不然,普通的醫生可治不了我這病。”
徐瀟揚嘴一笑,搖頭說:“不,我並不算是什麼高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會的東西並不多,治好你的病也只是幸運而已。”
朱蓮鈺聽了,笑道:“哈哈,你這小子還真是謙虛。沒錯,乍一看上去,你的確跟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身上沒有一點修煉之人的氣息。但是,一個能隱藏自己氣息的修煉之人,絕對是個高手,說不定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你這是深藏不露而已。”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有一個人破門而入。
此人正是夏心草。
她微微喘的氣息,快速地反手把門關上,隨後才走過來,站在朱蓮鈺和徐瀟中間。
平定了一下起伏的氣息,夏心草纔開口問:“徐醫生,你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爲你會比我晚到呢。”
徐瀟笑而不語。
朱蓮鈺疑惑的看着她,問:“你怎麼走的這麼急難道是有人跟蹤你嗎”
“是,剛纔跟嚎天組織的人交過手了,被纏住了腳跟,所以才晚到。”夏心草喘了口氣說。
一直保持沉默的賴欣瑞忽然出聲了:“師姐,爲啥你每次出門都能碰到他們”
此話一出,夏心草不由得愣了一下,奇怪地問:“師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你是不是被人一直在跟蹤,或者你家裏是不是有內鬼”賴欣瑞淡淡地說。
夏心草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了,連忙搖頭說:“怎麼可能我出門一向很小心的,我家裏的人更不可能有什麼內鬼了。
“家裏除了我自己會法術外,其他人並不懂武功,也不是什麼修煉之人,不可能參與我們組織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之事。”
朱蓮鈺聽了夏心草的話,微微頷首說:“心草家裏的情況我還是很清楚的,我相信他們是不敢這麼做的。倒是你,欣兒,不要胡亂猜測。”
賴欣瑞聽了,立刻變得有些憤憤不平起來,“師傅,你這一身傷是爲了誰還不是因爲她才惹下的禍要不是因爲師姐,你會被嚎天組織的人發現嗎要不是她,你又怎麼可能被傷的這麼重”
夏心草的臉色一寸一寸地變白了,血色全無,整個人像一根木頭似的呆立在那裏,眼裏的光彩黯淡了下來。
徐瀟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滿眼怨毒的賴欣瑞,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