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收回心裏的那點狐疑,對朱蓮鈺點點頭說:“那行,朱師父,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辭了。”
朱蓮鈺微微點頭,對夏心草說:“你去送送他吧,今晚不用再回來服侍我了,這裏有欣兒就夠了。”
夏心草聽話地把徐瀟送出了門,徐瀟轉頭對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這”夏心草有些猶豫道。
徐瀟淡然一笑,說:“又不是第一次,走吧,順路送你回家而已。”
夏心草咬咬牙,還是上了徐瀟的車,坐在副駕座的位置上。
徐瀟也上了車,啓動車子,踩下油門,車子上路了。
“徐醫生,”想了想,夏心草開口道:“剛纔你給我師父看病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你的眼光挺毒的嘛,這樣也被你發現了。”徐瀟勾嘴一笑,剛纔他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說出來,但還是被她發現了異常,這女孩夠細心。
夏心草乾笑了一聲,才說:“既然剛纔你當着大家的面不好意思說出來,那現在不妨對我說吧,你在我師父的身體裏到底發現了什麼問題”
“咳咳,”徐瀟尷尬地笑了笑,清清喉嚨說:“也沒什麼大問題,本來按照我之前的治療,你師傅現在能坐起來了,毒素應該排得差不多了。
“但是這一次,我發現她的又多了另一種毒素,應該是被人在她的食物中下了毒,你得小心了,平常她的食物都是由誰來負責”
徐瀟這話把夏心草嚇了一大跳,她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喫驚地問:“你的意思是說,還有人在繼續給我師父下毒”
“是,懷疑而已,你也可以當做不知道。”徐瀟淡淡地說。
夏心草頓時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了,“我怎麼能當做不知道呢她可是我的師父呀,那我要眼睜睜地看着她被人家害嗎”
“好,那你繼續想想,平常她喫的東西,喝的水,煮的藥,都是經過誰的手”徐瀟故意提示道。
“除了我和欣兒,沒有別的人了你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我下的毒,很有可能就是欣兒下的毒”夏心草頓時瞪大了眼睛,詫異地烙印徐瀟。
徐瀟搖搖頭說:“我可沒說過是誰,你們門派裏的事情太過於複雜了,不好參與其中,你平常小心觀察,自然不難得出結論。”
“不可能,師父最疼欣兒了,她怎麼會做對不起師傅的事呢更不可能是我了,我要是想害師父,爲什麼還要辛苦地找你來給她治療呢”夏心草自言自語道。
徐瀟有些擔憂地看了她一眼,小心提醒道:“如果你不想打草驚蛇,那就繼續觀察吧。如果你實在是擔心你師父的安危,那就找個藉口親自照顧。”
夏心草聽了,堅定地點點頭說:“我會想辦法親自照顧的,一定不能讓別人有趁虛而入的機會,師父的存在對
我們蓮花派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徐瀟並不瞭解蓮花派,但看着朱蓮鈺如今衰退的實力和兩個女弟子的樣子,就知道如今的蓮花派已經不怎麼樣了。
夏心草見徐瀟沉默的樣子,乾脆自顧自地談起蓮花派來了,“我們蓮花派原本是一個大派,曾經也有過很輝煌的時期,只可惜蓮花派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
“蓮花派的繁盛遭到其他派的嫉妒,所以曾不斷的有其他的派別派人來騷擾我們,下戰帖什麼的,蓮花派裏的女弟子一個個地遇害了。
“我從小就被父母派到山上跟師父學武,因爲有一次師父下山偶遇到我,然後對我父母說我是學武的好玉,所以要把我招攬進蓮花派。
“我們夏家是個大家族,可是到了現在已經沒落了,淪爲一個三流家族。父母一心想要振興家族,所以同意讓我去學武。
“我有一次偷聽到別人的談話,才知道原來想削弱我們蓮花派實力的真正罪魁禍首,竟然是嚎天組織的老大郝天爵。因爲我們蓮花派是正義的代表,做的是維護老百姓的利益的事情。
“而嚎天組織,則是邪惡的代表,因爲他們從事的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收錢殺人,販賣毒,私自藏有槍支,還到處搶女人所以我們沒少跟他們對抗。
“我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師父,師傅一怒之下就去找郝天爵算賬,誰料那傢伙狡猾得很,居然偷襲我師父,把她重傷了。
“現在我經常要小心避開他們的跟蹤,是因爲我擔心他們會找到師父的落腳地,然後殺害她因爲那樣一來,蓮花派就危險了,沒有了蓮花派與他們抗衡,只怕他們以後會更加無法無天。”
夏心草絮絮叨叨地說了那麼多,徐瀟終於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理清楚了。
“這麼看來,你們蓮花派還真是勢單力薄,等你師傅身體好一點兒,你們應該多多招一點人回來繼續擴大門派,以後還是會處於被欺負的境地。”徐瀟建議道。
夏心草點點頭說:“是啊,你說的沒錯,等師父身體好了,我會建議她這麼做的。”
徐瀟淡然一笑,又說了:“還有,你們蓮花派裏還有沒有其他奸細你可得小心點了,事關到你師父的身體安危,事關到你們蓮花派的未來,這件事可馬虎不得,得小心應付。”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夏心草感激地對他說。
把夏心草送回家後,徐瀟纔回到自己別墅處,終於可以躺下來好好休息一下了,今天可真把他忙壞了,我是坐飛機,又是給人看病。
第二天一大早,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把他從美夢夢中吵醒了。
徐瀟伸手摸索了一會兒,才摸到牀頭櫃處的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瀟兒,快點起來了,我們在望江樓808包廂等你了,過來一起喫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