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崔燦似乎不相信徐瀟的這種說法,忽然開聲嘲諷道:“徐醫生,我看你是借看病的名義揩我姐的油吧不然,你怎麼解釋你放在那個部位的那隻手”
“中醫講究以氣御針,尤其是這梅花金針,更要用內氣來駕馭,這是我們徐家的獨門祕笈,怎麼了你有意見”徐瀟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態度不卑不亢的。
沈崔燦冷笑了一聲,嘲諷道:“你忽悠誰呢除非你不是個男人,否則你肯定也對我姐這樣的美貌無法抵禦。你那樣的動作,那樣的眼神,騙得了我姐,可騙不了我。”
徐瀟手下一拂,幾根金針忽然像跳舞似的在沈佩瑜的肚皮上顫動起來,非常有規律,讓沈佩瑜感到小腹處一波又一波的暖意傳來,讓她舒服得忍不住想叫出聲來,但自家弟弟在這裏,她咬牙忍下來了。
“隨便你怎麼說,清者自清,我無需向你證明什麼。”徐瀟站起來,轉過身來,一臉無謂地看向沈崔燦。
“你好大的口氣哼,你們最後快點完事,我在外面等你們。”沈崔燦氣急敗壞地瞪了徐瀟一眼,撂了這麼一句,就走出了房間,連門都沒替兩人關上。
徐瀟回頭淡淡地看了沈佩瑜一眼,問:“你現在感覺如何”
“很舒服,肚子一點都不疼了,暖暖的,好像大冬天的日子窩在被子裏那樣舒服。”沈佩瑜一臉微笑着說。
徐瀟點點頭,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就伸手把金針拔下來。
“我給你開個四物湯的藥方,你讓下人把這個四物湯和雞肉或豬肉一起煮,每個星期喝一兩次就行,以後只要不熬夜,情緒不大起大伏,多喫暖宮的食物,這大姨媽就能正常了。”
徐瀟一邊囑咐道,一邊給她開藥方。
沈佩瑜不住地點頭,很用心地把他說的話記了下來。
兩人出了門,重新回到辦公桌前,只見沈崔燦沒大沒小地坐在沈佩瑜的辦公椅上,一邊轉着圈,一邊把玩着手裏的筆具。
“這麼快就完事了看來徐醫生也的持久力也不怎麼樣嘛。”沈崔燦故意挖苦道。
沈佩瑜是個成年人,雖然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也瞭解是怎麼回事,聽到自家弟弟這樣說,她的臉都黑了下來。
“崔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就算你信不過徐醫生,難道你也信不過你姐姐嗎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沈佩瑜黑着臉數落他。
沈崔燦好像故意要氣她似的,聳了聳肩說:“難說呢,姐,萬一你愛上了他呢發生剛纔那樣的事情還會覺得奇怪嗎”
沈佩瑜被氣岔了,冷聲教訓道:“我們剛纔是在治病治病懂不懂沈崔燦,你要是再這樣胡言亂語,麻煩你滾出我的視線”
說完,沈佩瑜氣急敗壞地朝門外喊:“金秋,金秋”
金秋匆匆忙忙地聞聲而來,喘着氣問:“沈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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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未經我的允許,你怎麼能讓人隨隨便便地進去呢難道你忘了我的規矩嗎”沈佩瑜訓斥她道。
沈崔燦什麼德行把沈氏集團都當做是自己的家裏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誰要是敢阻攔他,他就跟誰急。這樣的人,豈是一個金秋能攔得住的
沈佩瑜嘆了口氣,朝她揮揮手,說:“你先出去吧,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叫保鏢來攔。”
金秋如蒙大赦,連忙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裏還剩下沈佩瑜,沈崔燦和徐瀟。徐瀟一直保持着沉默,因爲他不確定沈佩瑜把自己找來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所以乾脆再等等看。
沈崔燦有些煩躁地說:“姐,得了,別再給我裝家長了,我最煩你總是這樣,總要打壓我來顯示你的權威。今兒我來就是想問你一句,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沈佩瑜的臉色頓時又變得難看了起來,不悅道:“崔燦,你爲什麼要幫曹永強說話呢是不是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沒有啊,只是我覺得姐你也老大不小了,整天除了工作還是工作,你是不是該找個人談談戀愛,考慮一下結婚生子這些人生大事了”沈崔燦漫不經心地解釋道。
“要談戀愛也不找他談,就他那慫樣,你姐看不起”沈佩瑜冷冷地說。
沈崔燦一聽,不由得苦笑道:“姐,你都沒試過跟人家接觸,就以貌取人了,真沒內涵。我覺得他人挺好的,很靠譜,像他這種比你年長十歲的男人,最懂得心疼女人了,你嫁給他肯定會很幸福的”
“夠了”沈佩瑜打斷了沈崔燦的話,臉色鐵青。
她指着門口,冷聲說:“門就在那裏,要麼你自己走,要麼我叫人來攆你走”
沈崔燦的臉色也冷了下來,咬咬牙,點頭說:“好,你夠狠,我自己走”
說完,他生氣地站起身來,怒氣衝衝地走出了辦公室。
經過門口的盆栽時,他氣得一腳踹了上去,盆栽卻紋絲不動,他卻疼得抱腳嗷嗷直叫,但回頭一看到沈佩瑜冷若冰霜的臉,他又氣得一跳一跳地走了。
等沈崔燦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樓梯處,沈佩瑜才鬆了一口氣,走到他剛纔坐過的辦公椅旁,無力地坐了下來。
她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一臉抱歉地看着徐瀟說:“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這弟弟實在是太不懂事了,被家裏人寵壞了,說話口無遮攔的。”
徐瀟莞兒一笑,搖頭說:“沒事,倒是你,最好不要讓情緒過於激動。你平時工作太多,身體的負荷已經很重了,如果情緒過於激動,增加心臟負荷,會影響身體健康的。”
沈佩瑜吁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沒辦法,家裏沒有人能支撐得起這個大局,我唯有辛苦一點了。弟弟又不懂得體諒我,總覺得我手攬大權,是爲了阻止他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