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強不滿地撇撇嘴,說:“你怎麼知道我捨不得哼,要不是看在你是佩瑜的弟弟份上,有時候我真想出手教訓教訓你”
“呵呵,”沈崔燦聽了,連忙點頭說:“是是是,那你就再看在我姐的份上,不要跟我生氣,你身體不好,好好養身體,等我有空再來看你哈”
“你個臭小子,罵你兩句就跑得比兔子還快”曹永強不悅地嘀咕了一句。
沈崔燦早就逃似的離開了病房,他撫了撫胸口,暗暗罵了一句:“這個老傢伙怎麼還不死我等着收他的公司呢哼,等他收了徐氏集團,我再來想辦法把他的公司一網打盡”
曹永強要是知道沈崔燦心裏的主意,肯定會被氣得罵孃的。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原本就計劃着一口吞了沈氏集團的,只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而已。
沈崔燦直接來到惠民醫院的院長辦公室裏,大大咧咧地在徐瀟的跟前坐下來。
徐瀟連頭也不擡一下,淡淡地說:“沈崔燦,你有什麼毛病嗎居然需要來找我看病”
“哼,你特麼的纔有病呢”沈崔燦不悅地罵了一句。
徐瀟這才放下手裏的筆,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輕笑道:“是曹永強找你來的”
“不,”沈崔燦一臉神氣地說:“我是因爲我姐的事來找你的。”
“你姐”徐瀟眉頭微皺,不解地問。
沈崔燦嗤笑一聲,搖頭說:“姓徐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姐的下落”
徐瀟聳聳肩說:“你是她親弟弟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我又怎麼會知道呢
“哼,”沈崔燦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冷哼一聲說:“別以爲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了我爺爺還在你醫院裏呢,我相信我姐肯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是嗎你還真是瞭解你姐,不過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你爺爺已經出院了,以後你姐也不會再來我們醫院了。”徐瀟輕描淡寫地說。
沈崔燦大驚失色,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你說什麼我爺爺出院了他們去了哪裏”
徐瀟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冷淡地說:“我有必要告訴你他們去了哪兒嗎”
“他們是我們沈家的人,我有權利知道他們的行蹤”沈崔燦不甘示弱地說。
“既然你有那麼大的本事,那就自己調查去唄又何必跑來問我”徐瀟冷冷地說。
“哼,”沈崔燦不悅道:“好你個徐瀟,攔着我們不讓看爺爺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把我爺爺和姐姐藏起來了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來”
徐瀟立刻甩了他一個刀子眼,冷聲道:“你爺爺和你姐是被你和你爸爸一起掃地出門的,現在還來找他們幹什麼你還有臉嗎”
沈崔燦嗤笑一聲,不以爲然地說:“我跟你這個外人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哼,我早晚會查到我姐的住處的,用不着你來告訴我
“另外,容我提醒你一句,小心
管好你身邊的人吧,現在你的敵人到處都是,說不定哪天你身邊的親人就會因爲你而受傷呢”剛想轉身離去的沈崔燦又淡淡地補了一句。
沈崔燦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身走出辦公室,心裏卻憋着一肚子氣,無處可發泄。
走在廊道上,看到旁邊有一個垃圾桶,沈崔燦氣不過,擡腳就狠狠地踹上去。
砰
一股強大的力度彈回來,沈崔燦只覺得小腿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我嘞個去這垃圾桶竟然是固定在這裏的還是銅鐵做的奶奶的,惠民醫院真他媽的有錢”沈崔燦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徐瀟看了一下手錶,差不多到時間下班了,他想去沈佩瑜的住處看看沈老。
從醫院的後門出去後,徐瀟開着車徑直來到新徐家旁的別墅處,直接拿鑰匙開門進去。
這鑰匙是他跟沈佩瑜要的,目的在於方便他隨時進出,照顧沈老。
沈佩瑜自從在楊若雲的公司上班後,除了高層的領導見過她之外,其他員工一律沒見過她的真容,她進出公司都是走專道的,而且經常戴帽子戴墨鏡戴口罩的,大家根本認不出她來。
徐氏集團裏的員工只知道公司來了個特聘的執行總裁,卻不知道來者何人。上上下下的人都對這個神祕的執行總裁感到十分好奇,卻奈何自己級別太低,不夠資格見她一面。
徐瀟進了門,就看到李小凌站在門口,不由得有些驚訝地問:“佩瑜回來了”
李小凌點點頭說:“是,她在沈老爺子的房間裏呢。”
徐瀟連忙走向沈老的房間,心裏有些着急,因爲他聽到房間裏傳來女人低低的哭泣聲。
“佩瑜,發生了什麼事”徐瀟來到門口,就看到沈佩瑜正趴在沈老的牀邊低聲地哭泣,不由得緊張地問。
沈佩瑜這才擡頭看向他,見來人是徐瀟,便“嗖”地站起來,急急忙忙地說:“徐瀟,你快來看,我爺爺他他剛纔跟我說不想活了,然後整個人好像丟了魂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瀟走過來,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親拍了兩下,嘆息道:“你彆着急上火了,你爺爺得的是心病,他患了嚴重的抑鬱症,如果他自己想不開,別人再怎麼着急也沒用。”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沈佩瑜有些手足無措地問。
徐瀟把她拉到房間外,輕聲說:“你要有心理準備,你爺爺他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這我知道,你實話告訴我吧,還有多久”沈佩瑜強忍心中悲痛,問。
徐瀟無奈地嘆息,道:“最長也活不過兩個星期了,他的求生意志太低,而且大限已至,就算用藥物延長他的壽命,也沒什麼意義了。與其讓他如此痛苦地活着,不如讓他早點得到解脫。所以在最後這段時間裏,你應該儘量讓他開心。”
沈佩瑜失落地低下頭,輕聲說:“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