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白靈雨幹聽着,也不插嘴。詹錫俜跟徐瀟聊了一會兒後,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徐瀟轉頭看了白靈雨一眼,見她還沒睡,不由得笑道:“咋還不睡呢休息一會兒吧,沒那麼快到呢。”
白靈雨一臉心疼地看着他,說:“看到你這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也覺得難受,真恨不得替你承受這一切是我沒用,幫不了你什麼。”
徐瀟用自己的大手輕輕地握住了她嬌嫩的雙手,笑道:“你怎麼會沒用呢你要是沒用,又怎麼可能會坐在這裏跟我一起去玫國參賽傻丫頭,別想那麼多啦,我也不想了,好吧”
看到徐瀟的臉上終於擠出了一絲笑容,白靈雨不由得笑了,搖頭說:“你才傻呢,明知道人家是故意想讓你分心的,你還真着魔啊”
“不,”徐瀟淡淡地說:“我不會上他們的當的。你讓我安靜一會兒就沒事了,睡覺吧。”
說完,他在她的脖子後面一切,白靈雨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徐瀟也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唸清心咒,他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趕出腦海,絕不能讓那些壞蛋得逞了。
過了一會兒,坐在徐瀟身旁的詹錫俜忽然尖叫一聲,用手捂着胸口,臉色蒼白,直冒冷汗。
徐瀟被驚醒了,連忙轉頭看向他,立刻把手搭上他的脈搏,這一探,竟然發現他有隱性心臟病。
他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取出一瓶救心丸,塞了一顆進他的嘴巴里,然後拿着一根金針就往他的胸口紮下去。
“詹部長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隔了一個過道的袁老見狀,連忙開口問徐瀟。
季老也被驚醒了,連忙說:“看這個樣子,詹部長是不是心臟不好還是上車前忘了喫降壓藥”
季老只知道詹錫俜一直有高血壓,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忘了喫降壓藥,老病又犯了。
徐瀟根本沒空回答兩人的話,他在詹錫俜的身上紮了十幾根針,滿頭大汗地做起鍼灸來。
大家也不敢打擾他,屏息靜觀事態。
隨着徐瀟在他的胸口周圍各種揉,捏,搓,點,按,壓祖傳推拿七絕鍼灸法被他靈活地使了出來,詹錫俜蒼白的臉上漸漸地恢復了紅潤,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整個人舒服了不少。
等徐瀟拔掉他身上的針後,他才倏忽地睜開了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幸虧帶了個小神醫在身邊,不然這老病就要了我的命。”
徐瀟皺着眉頭問:“詹部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身上有隱性心臟病了爲什麼沒找我看”
詹部長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知道的,但最近不是忙嗎我抽不出時間來找你看病,就想等着時機合適了,再讓你給我治的。”
“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徐瀟板起臉嚴肅地教訓道:“萬一這病突然爆發了,你會沒命的。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你的命更重要”<b r >
詹錫俜訕笑了一下,才說:“當然是工作更重要了,呵呵,命也很重要,有命才能繼續爲人民服務嘛我知錯了,以後不這樣了,那就勞煩你給我治病吧。”
徐瀟的語氣這才恢復了正常,點頭說:“接下來你還要繼續進行一個星期的治療,才能徹底根除病竈。”
“嘿嘿,”詹錫俜連忙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說:“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的小神醫。”
季老和袁老聽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季老不住地搖頭說:“看來,咱們的倔老頭詹部長是有人治囖真是一物降一物啊,徐瀟居然能降得了詹部長厲害厲害”
袁老也跟着搭腔道:“那是當然的啦,詹部長最欣賞有能力的人了,徐瀟就是那種既有魄力又有能力的人,詹部長乖乖聽他的話沒錯呀,這纔是明智之舉呢。”
詹錫俜也開心地哈哈大笑,毫不在意兩人的玩笑,點頭說:“到了我這種年紀,覺得有人管其實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有人管你,至少證明有人關心你,在乎你,爲你着想,這是好事呀。
“如果我有一個像小徐這樣優秀的兒子就好咯,可惜,我兒子雖然優秀,卻不在身邊。看到小徐,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兒子似的,非常親切,我喜歡聽他的話。”
徐瀟淡淡地掃了一眼這羣老頭子,沒好氣地說:“你們拿我打趣好玩嗎趕緊睡一會兒吧,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老頭子,精力不濟的,別到時候出什麼事就麻煩了,我一個人可忙不過來啊。”
這羣老傢伙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雖然爲了這次出行,詹錫俜還安排了其他隨從醫生,但要是有人生病終歸不好,會耽誤行程的。
所以,在徐瀟說了這一句話後,所有人都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徐瀟卻睡不着了,轉頭看了一眼白靈雨,由於剛纔他點了她的穴,所以她還陷入沉睡中。
煎熬了一會兒,徐瀟實在是憋不住了,起身去上廁所。
這時,經過走道時,他感受到身後有兩束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有什麼人在盯着他的後腦袋看,目光卻是冰冷怨毒的,讓他心底起了一陣惡寒。
徐瀟若無其事地上了一趟廁所,又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回來的時候,那兩束怨毒的目光卻離奇地消失了,徐瀟用似有若無的目光不經意地打量了一下座位上的各人,卻發現大部分人都在昏昏欲睡的,並沒有人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回到座位上,徐瀟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剛纔是他出現幻覺了是他太過警惕了嗎
又過了幾個小時,飛機終於抵達玫國的領土上空,緩緩地降落在飛機場上。
提醒下飛機的廣播響起,大家紛紛起來,準備下飛機。
徐瀟剛站起來,就覺得頭腦一陣發麻,那兩束怨毒的目光又在他的腦勺後面出現了。他連忙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