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瀟在病房裏耐着性子等待着,靜待事情的發展。.. 他相信,不出多時,武田君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除非倭國外交部的人是傻子,否則,他們一定會命令武田君門賠禮道歉的。一個小小的道歉能替他們挽回聲譽,何樂而不爲?
這時,詹錫俜滿頭大汗地走進來,氣喘吁吁的,好像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小徐,你……你……我……我……”詹錫俜急得氣不接下氣的,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徐瀟淡然一笑,雙目注視着他,平靜地說:“詹部長,不要着急,有話慢慢說,先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他把一瓶礦泉水遞到詹錫俜的手裏,並用眼神示意他在一旁坐下來。
詹錫俜連忙打開瓶蓋,喝了幾口水,歇了一會兒,纔開口問:“小徐,我是想問你,絡那些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父親給我打電話了,我只知道白姑娘受傷的事情,其他的可是一概不知啊,不知怎麼回他話……”
“你坐好,我來給他打電話。”徐瀟淡淡地說。
徐瀟拿出手機,給徐連偉打了一個越洋電話。
徐連偉接到電話時,情緒還有些激動,“瀟兒,你在那邊沒事吧?看了這些鋪天蓋地的新聞,我和你媽都忐忑不安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瀟淡淡地說:“爸,我沒事,是靈雨受了傷,等她身體好點,我們回國,可能還等多兩天吧。”
“行,你一定要把那丫頭治好,可別讓白老擔心了,打個電話向他報一聲平安吧。還有,什麼時候回國,跟你媽說一聲,她可擔心你了。自從你出國後,我們倆夜裏幾乎沒合過眼。”徐連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
“好。”徐瀟的心早已感動得一塌糊塗了,他第一次知道父母對自己原來是如此牽腸掛肚的。在這之前,他從如此未深刻地感受到父母的愛。
身處異國他鄉,尤其是還經歷了這些不堪的事情,徐瀟更加覺得親情的可貴。有父母在,他知道有人牽掛他,有人疼愛他,所以他要更好地保護自己,不讓自己的親人們擔心。
掛了電話,徐瀟又讓白靈雨給白老去了一個電話報平安,這事纔算了結。
詹錫俜見狀,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小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們早點回去吧,以免扯出更多的是非來。”
“好,等處理完這些事,我們立刻動身。不過,詹部長,現在我要麻煩你照顧一下靈雨,我想去看看樸雪麗。”徐瀟轉頭對詹錫俜說。
詹錫俜瞪大眼睛,不解地問:“你去找那個韓國女人做什麼?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嗎?現在大家都處於輿論尖口,還是避避嫌好吧?”
徐瀟不以爲然地笑了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一臉凝重地說:“詹部長,我們都是受害者,爲什麼不能抱團取暖,共同對付倭國人?”
詹錫俜瞬間瞭然,思忖了一會兒,才說:“那行,你去吧,我幫你看好白姑娘,不過,你要照顧好自己,千萬別受傷了,不然我可不知該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來到樸雪麗的病房裏,徐瀟卻被她的保鏢攔在門外了,這些保鏢一個個都是鼻腫臉青的,每個人都受了傷,他們的警惕性更高了。
病房的門是敞開的,徐瀟看了一眼裏面的樸雪麗,她正躺在病牀,動了動身子,似乎還醒着。
“樸雪麗,我來見你了。”徐瀟提高音量,對病房裏的樸雪麗說。
由於這羣保鏢聽不懂,所以自然不知道徐瀟在說什麼,以爲他要起鬨鬧事,一羣人立刻把他架了起來,攔在門外。
樸雪麗聽到徐瀟的聲音,連忙對站在牀頭的助理說了一句什麼,隨後那助理走出來,命令那幫保鏢放開徐瀟。
徐瀟這纔有機會光明正大地走進樸雪麗的病房裏,在她牀邊的椅子坐下來。
樸雪麗的臉被貼了不少紗布,手,腿到處都被纏了厚厚的繃帶,看來她還是被傷得挺重的。
“樸女士,一郎真君這個野獸不如的傢伙,居然把你傷成這樣?嘖嘖,對着美女他也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我看着都替你覺得疼。”徐瀟一臉心疼地說。
樸雪麗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說:“徐瀟,你的關心我接受了,不管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別再跟我提那個傢伙了,我現在連聽都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徐瀟聳聳肩說:“樸女士,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件事情難道這樣算了嗎?你甘心這樣吞下他給的委屈?”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倭國人不好對付,是出了名的難搞,跟他們糾纏?太浪費時間和精力了。”樸雪麗無奈地搖頭說。
“不,”徐瀟微微一笑,也搖頭說:“你還沒來得及看新聞吧?我們兩國的人民知道我們在海外發生了這種事情後,都在絡聲討倭國,要他們給我們一個交代,我估計他們很快會來向我們道歉的。”
樸雪麗的腦袋轉了轉,疑惑地問:“徐瀟,這事該不會是你一手策劃的吧?”
“呵呵,”徐瀟不可置否地笑笑,說:“樸女士真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這麼大的本領?其實我也是剛知道這些事情的,因爲擔心你的傷勢,所以纔來看的你,畢竟,我們都是受害人嘛!”
樸雪麗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還是不太相信他的話,搖頭說:“不,徐醫生,我並非你高看你,而是你的能力太強了,深不可測,我根本看不透你。”
“謝謝你的過獎了,既然如此,那我先告辭了。”說着,徐瀟準備起身離開。
“等等,”樸雪麗連忙叫住他,說:“你說吧,想怎麼做?”
徐瀟這才重新坐下來,淡然一笑,說:“既然倭國人遲遲不肯門道歉,我們不如開個記者會吧,把我們受害的事情跟記者們詳細說說,給他們再燒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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