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磊頗爲自負的笑了一聲,他眯起的眼睛裏面,有一縷金光閃過,道:“只不過,我們行事宗旨不能變,不求爭頂奪位,只求和氣生財。”
“但現在,有人跟我們錢家不和氣,那說不得”
“這個人救了端木家的老爺子,他本身修爲又這麼強,更何況,這個事情我全程跟着,是華南不對在先,你覺得這門生意划算嗎”
錢東來面無表情的說完,直接走出了病房。
錢東磊和另外一箇中年人看着錢東來離開,兩人面面相覷。
這會兒,本來慘嚎聲不斷的錢華南,他慢慢平靜下來了,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脣都咬破了,顯然剛纔受到的折磨不輕,正呈一個大字形躺在牀上,直喘粗氣。
“爸,我覺得東來叔說的有道理,楊家已經從那個世界找人了,我們大可在一旁看戲就好,當然前提是,他先把我治好。”
錢華南臉色蒼白的說道,在說話的時候,他臉上流露出一絲陰沉表情。
錢東磊看眼臉色難看無比的兒子,他沉吟一番,點頭道:“那我們就先看看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徐瀟每天都很忙碌。
他一邊潛心修煉,一邊想辦法調節體中狀況。
但跟他先前得出來的結論一樣,因爲體中真氣過於雄渾的緣故,經脈表層的裂紋,並不能得到有效修復。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個裂紋並不影響徐瀟做正常戰鬥。
走出房間後,衆女依舊在揮汗如雨的習練着,端木家派遣了一隊人來新徐家這邊,幫忙看家護院,這讓楊家和黃家,沒辦法對新徐家做什麼手腳。
因此,這幾天相對來說,比較平靜。
不僅是新徐家,甚至就連整個京城,都陷入到一股詭異的平靜當中。
只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種平靜不正常,平靜下面,蘊含着狂暴的壓抑涌動。
“我又有了點感悟,不忙的話,我們走兩招”
張冷看到徐瀟出來,主動迎了過來。
徐瀟不由苦笑一聲,這幾天,他算是見識到了張冷的武癡秉性,這傢伙,幾乎對其他東西,都不怎麼感興趣,一心一意,全都撲在了劍道之上。
張冷剛開始找徐瀟切磋的時候,徐瀟還能興致勃勃的跟他切磋,但隨着這個頻率不斷提升,徐瀟開始後撤了。
一天兩練、三練甚至算少的,有的時候,張冷一天能找徐瀟五六次,這就讓徐瀟有些崩潰了。
徐瀟剛尋思着,怎麼能讓張冷把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錢東來這個救命稻草就趕過來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錢家的大高手,跟你一樣,用的也是劍,你們兩個切磋着看看。”
徐瀟直接把一臉莫名其妙的錢東來介紹給狂熱的張冷認識。
“你也用劍”
張冷直勾勾盯着錢東來,一雙細而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錢東來看着徐瀟,投過一個疑問的眼神。
“我哪有跟他切磋的心思呢,這兩天,華南每天都飽受折磨,今天第三天了,你先完成跟我約定好的事兒再說。”
錢東來神色有些急迫,他得到了一些消息,不敢再耽擱了。
“張冷,你先繼續感悟着,我跟他走一趟。”
徐瀟從錢東來身上看出了一些東西,他對錢東來的印象很好,也沒存着讓他爲難的意思。
張冷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安靜的退到了一邊。
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鋒芒畢露的氣息。
錢東來敏銳的察覺到了這點,他盯着張冷看了一會兒,從張冷身上,看出來一些專屬的東西。
只不過,這會兒正如同錢東來說的那樣,他現在可沒心思跟張冷做什麼切磋對決。
他是後天巔峯境高手,而張冷的修爲水平,充其量在後天高階境界徘徊,跟他相比,差了不止一籌,說實話,錢東來還真沒多少心思跟張冷動手。
徐瀟跟着錢東來來到私人醫院,看到徐瀟後,病牀上的錢華南,臉上直接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恐懼神色。
這短短几天時間,他簡直是在生不如死當中度過的,身體每天不定時的出現劇痛反應,一疼至少半小時。
每次半小時過後,他身上會疼出一大片冷汗,這種要命的折磨,簡直讓錢華南生出了馬上去死的念頭。
“看來效果很不錯。”
徐瀟見到錢華南後,對於他的反應十分滿意,本來過來的路上,徐瀟還以爲,錢華南看到他後,要憤怒謾罵什麼的。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徐瀟不介意再給他加重一番記憶。
但現在錢華南既然這麼乖巧聽話,徐瀟也就斷了這個心思,伸手搭在錢華南肩膀上,稍微一感應,徐瀟就找到了他留在錢華南體中的真氣。
這個方法,還是徐瀟幫端木雄治病時候,想到的靈感。
當時,陰醫門的那個成員,應該就是通過特殊手段,把玄陰氣打在了端木雄老爺子體中,通過這個方法,不但能讓端木雄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而且還能讓這絲玄陰氣在老爺子體中愈發壯大。
徐瀟正是見了這個後,纔想出來這個法子,現在拿錢華南小試牛刀,還別說,效果真挺好的。
徐瀟把留在錢華南體中的真氣吸附出來後,又取出三根銀針,紮在他的腹部,在周邊輕輕揉按了一陣,把腹部受損的部位,幫他修復了一番。
“以後眼睛放亮點,別以爲自己家世了的,就能橫行霸道了,這個世上,總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徐瀟把錢華南的病症解決了後,語氣平淡的告誡了一番。
“是,這次是我錯了,還希望徐兄弟海涵,改天我親自跟您擺賠罪酒。”
錢華南咬了咬嘴脣,低着頭,不敢頂牛,跟徐瀟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