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友功面無表情的看着徐連偉,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番,又道:“今天你們新徐家,只有你們這幾個人過來嗎?我聽說你有個兒子叫徐瀟,請問哪位是徐瀟?”
“他有事兒,沒趕過來。”
徐連偉眉頭皺了一下,語氣很是平淡。
“行,那你兒子的事兒,我們先放放,這位是你們新徐傢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我楊家動手殺人,他眼裏是沒有王法,還是不把我楊家放在眼裏?”
通過這番話,就體現出楊友功這個人的厲害之處了。
他 只用了短短几句話,就直接把張冷推到沒理那一邊了。
儘管是楊家人先主動找新徐家這邊麻煩的,但張冷就因爲這點小事兒直接動手殺人,這點委實令人不敢苟同。
兩者結合起來,楊友功這番話,反而是佔盡了道理,一下子把張冷處境,推到不利局面當中去了。
張冷腰板挺得筆直,今天新徐家來參加這場大會,肯定得不了好,他既然代表新徐家這邊出面,今天就沒打算能得好。
現在聽楊友功說的這番冠冕堂皇話語,張冷臉上沒什麼表情,他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楊友功,哼了一聲,道:“你們楊家人舉辦今天這個聚會,存着什麼心思,大傢伙都心知肚明,徐瀟對我有大恩,今天我既然敢在你們楊家肆無忌憚行事,就沒打算活着出去。”
“這就是你在我楊家動手殺人的理由?!”
楊友功聽張冷這樣說,他本就威嚴的臉色,頓時變得森冷起來。
“叔祖,這個事兒勞煩您了!”
見張冷對於自己的質問,根本就沒有半點表示,楊友功輕輕吸了一口氣,後退一步,對一個滿頭白髮的中年人,恭敬的彎腰行禮。
圍觀衆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個白頭髮中年人身上了。
熟知這個人身份的圍觀羣衆,自然知道,這個白髮人看着像是中年人,但實際上,他的年齡,可是絕對不小。
因爲衆所周知,以前在楊家,有一個老祖宗式的人物,就是大名鼎鼎的楊戰。
而這個白髮人,則是楊戰的師弟。
這兩人年齡相差不大,楊戰因爲徐瀟身死之後,楊戰師弟就冒頭出來了。
甚至還有些勢力得到消息,知道徐瀟曾經和楊戰師弟有過一戰,而且還吃了大虧,要不是有高手出面相救,徐瀟恐怕早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躲藏在暗中的徐瀟,他早就看到了楊戰師弟。
楊戰師弟着實給徐瀟留下不淺的印象,不過話說回來,也正是因爲跟楊戰師弟那場對決,才讓徐瀟知道,原來修者還可以那樣修行。
不過當初那場對決,徐瀟應對的時候,真是非常艱難。
雖然他和楊戰師弟同處於後天巔峯境界,但那個時候,徐瀟還真不是楊戰師弟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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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瀟盯着楊戰師弟看了好一會兒,心情有些複雜,但他還沒有要出面的意思。
根據徐瀟的觀察,楊戰師弟的實力,並沒有再度提升。
而張冷呢,要是說整體硬實力的話,毫無疑問,他肯定不是楊戰師弟的對手。
但張冷這個人,絕對不能用單純的實力來形容他的戰力。
更何況,徐瀟也認爲,張冷想要把他這條特有的路走到底,需要這種磨礪,跟楊戰師弟交手,對於張冷來說,並沒有什麼壞處。
“小問題,賢侄還請退後。”
楊戰師弟微微一笑,看了張冷一眼,態度很是輕慢。
顯然楊戰師弟並沒有把張冷看在眼裏,他舒展着筋骨,走上前兩步後,直接揮動拳頭,照着張冷的面門,一拳打砸下來。
都說打人不打臉,但楊戰師弟卻是專門來打臉張冷。
張冷目光緊縮,雖然楊戰師弟出手的時候,帶有很強烈的侮辱性質,但是從楊戰師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上面,卻讓張冷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在楊戰師弟的拳頭,堪堪抵達張冷麪門之前,張冷肩膀輕輕抖動,連着後退兩步,拉開一小段距離,然後二話沒說,直接手腕甩出一個角度,一道銀白色光芒席捲出來,直接朝楊戰師弟身上席捲過去。
嗖!嗖!
連着兩股細密響聲出現,卻見楊戰師弟根本就沒有做出躲避動作,他眼睛裏面,冒出一陣神光,壓根就沒把張冷甩出來的這道銀芒放在心上。
劍光跟楊戰師弟的拳頭撞擊在一起,發出鐵皮摩擦般的刺耳聲響。
張冷猛地一咬牙,手腕再次翻動。
本來跟楊戰師弟拳頭碰撞之後,他手裏長劍卷出來的一片銀芒,差不多已經消散掉了。
但隨着張冷這次翻轉手腕,那片銀芒重新瀰漫出來,竟然又跟先前那股銀芒給接續上了。
銀芒翻滾着,散發出來陣陣森寒鋒銳的氣息,就這麼再度席捲過去。
又是一陣鐵皮摩擦的刺耳聲響傳出來,令周邊不少圍觀者,當即就捂着耳朵連連後退,顯然都有些承受不住。
與此同時,戰局當中,有悶哼聲響起,張冷和楊戰師弟倒是很默契,兩人同時倒退,分離了開來。
嘀嗒!嘀嗒!
這是血珠滴落在地面上發出來的聲音。
鮮血是從楊戰師弟手腕上滴落下來的,楊戰師弟看眼自己手腕處的傷口,他眉頭輕皺了一下,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張冷,臉上現出一片訝異神色。
很顯然,楊戰師弟在之前,並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張冷手上受傷,這個結果,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而在另外一邊,張冷此時的狀況,同樣不好受。
雖然他連着鼓動兩道劍芒,成功的讓楊戰師弟受傷了,但是這會兒,張冷臉色有些發白,胸膛輕微鼓動,這明顯是受到劇烈震傷的表現,不然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