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和那南郡主是一夥的”草兒氣鼓鼓的說道:“得虧我家小姐對你這麼好”
“我跟她是一夥的我恨不得生啖其肉”柳娘又似發瘋了一樣說了一句,將草兒嚇的夠嗆。
沈似錦連忙安撫了下急躁的草兒,又同柳娘道:“你繼續說,我們不插嘴了。”
柳娘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幾年前,她行爲忽然變得古怪,我以爲她有了女兒家的心事,怕她做出什麼出格,有份的事,也對不起定南王,便總是對她多留個心眼,想要看住她,誰知一日”
說到這,柳娘忽然停頓了好久,好像不知該如何繼續說下去。
“後來呢”君穆安問。
這柳娘卻是搖搖頭,不肯說了。
君穆安便冷笑一聲,道:“你如此吞吞吐吐,讓我如何相信你”
柳娘擡頭看了君穆安一眼,似乎是打定主意,道:“我可以跟你說,但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當年因爲這事,因爲我的好奇心,我可憐的兒子和我的夫君都都被她殺死了”
“她就是想讓我痛,她讓我的親人站在我的面前,一個個將他們活埋了,就在我眼皮子低下我、我一時怕的裝了瘋,南郡主她覺得我是個廢物了,這才讓我逃過一命她把我遣回原籍,關在這府城大牢之中”
柳娘說罷抱頭痛哭:“我每天晚上都夢到我可憐的孩兒,我裝瘋應是幾年了,有時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瘋子了,我不想認命,我想出去大人求您了”
“說事。”君穆安不耐煩的打斷了柳孃的話,眉頭緊鎖着。
柳娘看了眼君穆安,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穆安,不要過去。”沈似錦連忙提醒道,誰知道這瘋女人說的是真是假,如今隔着柵欄,這瘋女人還不能夠對君穆安做些什麼,若是君穆安靠近,她們還真的怕這瘋女人再發瘋。
君穆安卻好似沒有聽到沈似錦的提醒一般,還是走了過去,沈似錦懊惱,連忙跑了過去,瘋女人卻是轉頭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君穆安便同沈似錦說道:“似錦,乖,沒事的。”
沈似錦停住腳步,瘋女人防備的看了沈似錦一眼,在君穆安的耳邊嘀咕一些什麼。
君穆安聽罷柳孃的話,當即面色微變,他沒有想到,定南王一家,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沒有想到這南郡主,竟然是如此的很毒。
“穆安,她方纔說了些什麼”沈似錦開口問道。
君穆安卻是不答,只是轉頭深深的看了沈似錦兩眼,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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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油燈下黑的恍如深潭,他神色認真,好似是拼命想要記住她的模樣,沈似錦連忙跑過去,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錦兒,等着我,一定要等我”
沈似錦聞言便知道君穆安的決定了,她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君穆安的心意,眼淚已經滑到了腮邊,臉上卻還帶着微笑。
“呦,大人您出來了啦”牢頭眼見着君穆安走出來,便立刻迎了上去:“大人您慢走啊”
“大牢裏面怎麼這麼髒,你們都不會幹活的麼”君穆安的劍眉一橫,頗有些讓人畏懼。
“呦,大人這說的,那牢是死囚牢,我們也不必多過打掃啊,今天進明兒出的”
話一出,牢頭自知失言,剛纔這君大人便是要探死牢裏的人,自己如今這口無遮攔,生怕君穆安怪罪,立馬賠上笑臉:“君大人,這上面要怎麼辦,小的一個獄卒,自然是聽上面差遣。”
君穆安也不理會這牢頭的話,只深深的看了他瀲灩,這牢頭只覺得心中一涼,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君穆安卻是已經離開了。
客棧中,南郡主正半倚在榻上,悠閒的在指甲上塗着豔紅的蔻丹。
“春花,你看我這塗的不錯吧”南郡主又在指甲上吹了吹得意的說道:“比你們幾個笨手笨腳的強多了”
“那是自然,我們怎比得上郡主”春花一臉討好的說道。
“這君穆安怎麼還不來求我”南郡主說着嘆了口氣:“好像也有一整天了”
“您不是給了半個月的時間麼”春花走到南郡主身邊替她捏着肩問道:“郡主你急什麼,在這府城也不錯,也沒人管的。”
“我後悔了而且這客棧怎麼也比不得郡王府啊府城這點小地方,我啊,真是屈尊降貴”南郡主說着將手中的蘭蔻罐子向地上一扔:“真是無聊”
“這麼晚了,君大人怕是不會來了,郡主您歇息吧,這幾天也夠忙的了。”春花且希望南郡主快點睡,也好自己個兒休息了去。
“我不要”南郡主甩開春花放在自己肩頭的手道:“就這幾天若那君穆安不來求我,我便把那個臭丫頭拉到菜市口斬了她的狗頭”
春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惹得南郡主又是一通發火,嚇得不敢多說什麼,直道:“是”
“夠了”
房門硬生生的被一腳踢開,南郡主嚇得捂住胸口直往後退,春花更是喊起了:“保護郡主。”
“這麼怕我”君穆安手握着腰間的配劍戲謔似的問道。
南郡主一看是君穆安,示意春花出去,鳳目向上一挑,整個人直接躺在了榻上,伸出食指對着君穆安勾了勾:“過來啊”
這樣的動作倒是讓人分不清的挑釁還是調戲,不過君穆安都不在乎,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走到塌前掃了她一眼,嘴角微勾,奚笑道:“不曾想南郡主還有這番天賦,可惜生在王府,不然怕是能紅遍這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