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蘇涼顧泠 >152.第十名的驚喜(二更)
    武舉決賽日。

    蘇涼一早見到寧靖,就被告知昨夜年錦成來過。

    “他終於清醒了?可喜可賀。”蘇涼並不算多意外。這個結果,寧靖早說過。

    寧靖拿出一支木簪,“這是他送你的。”

    蘇涼愣了一下。送她簪子做什麼?

    “我也有。”寧靖說。

    蘇涼便接過去,輕笑道,“那給我的定是順帶的,主要是送你。”

    寧靖並沒有說兩支木簪明顯是一對兒,轉告年錦成的話,也只說了一半,“他說看好你成爲武狀元。”

    “大家都這麼說,突然很有壓力。”蘇涼麪色平靜。

    “還有,”寧靖接着說,“他說很餓,用簪子換你做的餅乾,都吃了。你得賠我。”

    蘇涼:……明明他們纔是多年好友,年錦成吃了寧靖的餅乾,還要她來賠?這合理嗎?

    “等你比試完再說,不急。”寧靖話落就走,不給蘇涼拒絕的機會。

    蘇涼對着寧靖的背影揮舞了一下拳頭,想着做就做,不值當什麼,寧靖喜歡小星星形狀的,她偏要給他做小月牙形狀的!一個星星都沒有!

    早飯沒喫完,朋友們都登門了,一個個比決賽當事人蘇涼還要激動和期待。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邢玉笙秦玉瑾和林雪晴,以及萬卉一家三口外,還有個新人,端木澈的表兄藺屾。

    彷彿掐算着時間,正好跟他們前後腳到的。

    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

    “寧師兄,這是你朋友嗎?”林雪晴故意問寧靖。

    寧靖點頭,“嗯。”

    藺屾都傻眼了,他什麼時候成寧靖的朋友了?

    結果就是,接下來其他人都圍在蘇涼身邊,作爲“寧靖朋友”的藺屾,默默站在寧靖身旁,彷彿兩尊雕塑……

    爲了打破尷尬,藺屾主動開口,說了一句他後來無比後悔的話,“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你可以隨便稱呼我。”

    “可以。”寧靖點頭,“藺山山。”

    藺屾直接被自己的唾沫給嗆到了,猛地咳嗽了幾聲,使得大家都紛紛看過來,就見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黑……

    林雪晴“小聲”嘀咕,“蘇妹妹,寧師兄的這個朋友,該不會是有什麼病吧?臉色好怪呢!”

    擅長總結的正兒小傢伙笑嘻嘻地說,“有病!”

    藺屾訕笑,“小可愛,你叫什麼名字呀?”

    寧靖接了一句,“正兒,這個叔叔叫藺山山。”

    正兒響亮地叫了一聲,“山山叔叔!”

    大家都忍俊不禁。

    說實話,因爲名字的尷尬之餘,藺屾其實覺得一下子消解了他強行混入這羣人的尷尬,他甚至在想寧靖是不是故意給他臺階下。

    但,藺屾仍是不能接受被寧靖叫藺山山。

    端木澈叫他藺二山,他每次都要打過去的,山山聽着跟女人似的!

    藺屾輕咳,“那我就叫你寧立青?”

    寧靖點頭,“好。”

    藺屾:……立青比山山好聽一百倍!他爺爺到底怎麼想的,給他取這麼一個名字,說是寓意穩重,完全名不符實!

    連寧靖都主動承認藺屾是他的朋友,秦玉瑾和林雪晴雖然因爲傳聞中藺屾的浪蕩名聲,對他有那麼一點戒備,但面上都不顯,畢竟傳聞這種東西,有時候靠不住的。

    藺屾來之前已經做好被排斥趕走的準備了,本也是他不請自來,結果比預期好很多。

    雖然,他其實更想被蘇涼承認是朋友。

    “快走吧!我爹我大哥二哥都直接到比武場去了!”林雪晴催促,怕晚了。

    武舉比試遲到就直接取消資格,且今日皇上都可能會親自去觀看。

    萬卉派去找言雨的下人昨日回來了,帶回了言雨的信。

    言家的生意遇到了些麻煩,她還好,有萬家和寧家相助,暫時已經平穩下來了。她預計半月後來京城。

    隨信來的,還有言雨讓言家最好的繡娘專門給蘇涼做的“狀元戰袍”。一身墨色勁裝,料子低調奢華,刺繡精美絕倫,細節滿滿,非常合身。

    藺屾今日看到蘇涼的打扮,驚豔不已。雖然她並沒有化妝,頭髮也依舊是一直以來最簡單的髮式。

    ……

    抵達比武場時,已是人山人海。

    聽說皇子公主們都到了,皇上還沒來,抽籤很快就要開始。

    蘇涼聽到身後有人高喊,“年四小姐來了!”

    回頭,就見白衣男裝戴面具的年如雪從馬車裏下來,旁邊年錦成下了馬,馬車裏又下來一個人,是年錦行。

    年錦行走在年如雪身旁,像個護妹使者。

    年錦成默默地跟在後面。

    觀戰席一邊設了十個專門的位置,是給今日參賽的十位武者候場的。

    羅榮早早來了,見到蘇涼,就跟她打招呼。

    “你去吧,我會照顧好寧靖的。”邢玉笙笑說。早說好,他邀請寧靖和正兒跟忠信侯府的人同坐。

    秦玉瑾拉着林雪晴坐到了秦老爺子身旁。

    藺屾在端木澈的注視下,坐過去,就聽他問,“巴巴地跑過去,人家理你嗎?”

    藺屾突然面色一僵,“壞了壞了!被寧靖一攪合,正事忘了說!”

    藺屾話落就去找寧靖,但忠信侯府的位置隔了兩排,那件事他也不能讓別人傳話,更是不好當衆去跟蘇涼說悄悄話。

    “表哥,你什麼時候走?”端木澈問。

    藺屾擰了一下端木澈的腿,輕哼道,“走什麼走?我不走了!”

    “是爲了蘇涼嗎?”端木澈問。

    藺屾點頭,“是,怎樣?”

    端木澈的視線看向蘇涼,見她正跟羅榮說話,面帶笑意,不知爲何覺得心中十分不爽,冷哼道,“她很擅長跟男人打交道,你這個擅長跟女人打交道的,道行未必有她深。”

    藺屾擰眉,壓低聲音,“端木澈,看在表兄弟的份兒上,之前的事我不跟你計較,但不要讓我覺得你因爲成見和無端的臆測失去理智胡言亂語!你記住,你只是懷疑蘇涼是細作,並未證實,在有確鑿證據之前,關於她的事,你最好閉嘴!方纔那樣的話,我再聽到一次,別怪我翻臉!”

    端木澈面色一僵,低了頭,壓抑心中怒火,“既然沒證實她是否細作,你爲何喜歡她?”

    藺屾輕哼,“你認爲她是細作,你該找到證據。沒有找到之前,她就沒什麼問題。這個道理很難嗎?按照你說的,所有人都有細作嫌疑,別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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