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聞西之死,讓那十餘名天命教的弟子也傻眼了,一個怔神之下,立刻被反擊,一人受創,一人斷首。
“千手魔神,不過如此,倒真像是千足原蟲的後代,居然化成千萬冰棱。”戰無命囂張地將長劍再度插回背後,而後目光轉向那十餘名天命教的弟子淡淡地道:“該輪到你們了”
“譁”戰無命的話音才落,驀地一支菸花突然升上空中,猛然炸開,於是虛空之中顯出巨大的“天命”二字。
雲紫炎和戰無命的臉色微變,很顯然,千手魔神突然之死讓虛空城的天命教弟子急了,原本以千手魔神的驕傲,不可能對付戰無命這幾個人還需要求援,可是現在千手魔神死了,而眼前的對手似乎比想象的更加可怕,他們不得不求援了。
戰無命身形如風,在天命教援軍到來之前,他不想留下任何天命教的人,雲紫炎卻並不出手,三劫虛元境的氣息散發出去,將這片空間籠於其中。
戰無命的加入,無比詭異的速度和劍法,幾乎片刻就將原本已經有些慌亂的天命教弟子斬殺數人,剩下的幾人想跑,可是在雲紫炎的法則之力的干擾之下,速度大減,直接被滅殺,而此時,遠處傳來陣陣破空之聲,很顯然,天命教的弟子已快速自四面八方向這裏匯聚。
“走”戰無命並不想將星空飛舟之上的玄武星域的戰士招下來,那等於是將戰火延伸到了虛空城,那麼,後來要進入衆生之城的玄武星域的人,必然會增加更多的麻煩。
雲紫炎一馬當先,虛元境的壓力使得任何正面進攻的天命教弟子都不得不繞開,如此一來,其進攻的氣勢必然被打斷,而戰無命則如同殺神一般左右開弓,其快如風,在戰無命的身後,七名天傾宗弟子飛速運轉大陣,對戰無命的左右與後方形成絕對屏障,九人行動成了一個十分怪異的組合,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剖肉刀,竟然數息之間將陸續趕來的天命教弟子斬殺數十人之多,很快便衝到內城城門外。
“來人止步”戰無命等人剛衝到城門口,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戰無命幾人前進的腳步。而後一羣身穿銀甲的虛空城衛軍迅速阻隔了進城的道路。
戰無命的眼神一凝,這是哪門子的情況,這虛空城的城衛軍不是隻要交錢就可以入城的嗎怎麼現在如臨大敵一般擋住自己去路。
雲紫炎和戰無命等人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們可以在這虛空城之中斬殺天命教的弟子,甚至連千手魔神也一樣照殺不誤,可是他卻不能夠直接擊殺虛空城的城衛軍。這些人在星空規則之下,有着絕對的優勢,不僅如此,他還代表着秩序和規則。
“不知道幾位將軍爲何要攔住我等去路”雲紫炎也有些驚愕,這羣城衛軍在之前從未出現過阻攔入城之事,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只需要交納入城費用,一般不會插手任何勢力之間的爭鬥
“我們不想讓你將戰爭帶入城中,有任何恩怨,請在城外解決之後再說”一個神情倨傲的年輕城衛軍漠然迴應了一聲道。
“什麼時候城衛軍會管起入城者未了恩怨來了”戰無命頓時臉色一變,這城衛軍的話語很明顯在偏坦天命教,如果每個人都需要解決完恩怨才能進城,那豈不是要等到衆生戰場的戰爭打到最後一人之時,纔有資格進城了。這完全是一種藉口,很明顯,這羣人看到自己等人的力量比起天命教那是處在絕對的弱勢,如果這般阻攔,換作是他人,那麼,必然有死無生。
雲紫炎扭頭望了一眼,天命教的弟子已在不遠的地方排成了一排,很顯然,這種結果並不出乎他們的意料,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用着急,他們只需要在那裏等待,待到戰無命等人被城衛軍阻攔趕回。
戰無命冷冷地望着那位城衛軍小隊長,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嘲弄,深吸口氣道:“是不是在這城外只要解決了恩怨,就可以入城了”
“自然”那城衛隊長不屑地笑了笑,他目光也投向不遠處那羣天命教的弟子,天命教的弟子已越集越多,竟然已近千人之數。
“可是那樣會死很多人,你們
也不管嗎”戰無命又問。
“自己的恩怨自己解決,死人與我們城衛軍何干”那人有些不耐煩了,戰無命這有一搭沒一搭的盡問一些廢話。
城門口許多來自人族各星域的隊伍全都爲之義憤,但是卻沒有人敢對城衛軍惡言相向,天命教幾乎已經差不多成爲了人族的公敵,其在九玄域和小元界所引起的巨大災難性的戰爭,幾乎將幾個星域全都擾亂,甚至可以說是將有些大世界留在衆生戰場之中的人全滅了,最讓人族憤怒的卻是其與蟲族合作的行徑。因此,天命教在人族之中的口碑可以說是壞到了極點,但是天命教勢大,在沒有十分必要的時候,那麼,也沒有什麼星域敢直接得罪這巨無霸宗門。
只看天命教在人族的虛空城之中的影響就可見一般,如果換作戰無命等人的敵人不是天命教,那麼,城衛軍必然不會刁難,但是戰無命等人得罪的是天命教的人,而且天命教擁有着絕對的人數的優勢,所以,城衛軍直接阻止了戰無命入城,因爲進城之後就不可能大規模爭鬥,而戰無命能夠斬殺千手魔神何聞西,那麼,天命教又有何人可以單挑戰無命呢所以,天命教只有在虛空城外才有機會以數量上的優勢斬殺戰無命,而這也似乎是虛空城城衛軍的意圖所在。
“你叫什麼名字”戰無命突然向那城衛軍隊長又問了一聲。
“本隊長叫金若離,如果你不服氣,本隊長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我一戰”那城衛軍的隊長看到戰無命如此羅嗦,而且最後問名字的那語氣裏透着一絲淡淡的威脅的意思,這讓他也怒了,不由得傲然道。
“呵,金隊長是吧,如果你真給我這個機會的話,我求之不得,不過,我怕打了你之後,你們城衛軍說我欺負人,阻止我入城刁難我什麼的,我不過只是一介草民,可承受不起。”戰無命聳聳肩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