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綰,你去旁邊站着,這樣的,是不是你一個弱女子做的?你去一旁看着就行了,乖啊。”謝景年一臉寵溺且溫柔的看着蘇慕綰說道。
墨羽看着自家主子的這一波操作,竟然有些無言以對,自己讓主子歇着,主子就說人手不夠,結果,小主子要挖,主子就拒絕了她,果然這就是差別啊。
阮芯純在一旁看着,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七王爺倒是一個靠譜的。
謝景年不知道,自己很平常的操作,在自己未來丈母孃那裏,又加了一波好感。
“阿鳳,你還愣着幹什麼?沒看到大家都在動了嗎?你的飯都白吃了?”阮芯純見自家兒子遲遲沒有動作,便連忙說道。
“娘,我還沒喫飯呢。”蘇鳳棲小聲的說了一句,說實話,其實他其實挺餓的,他娘不說,她都沒有想起自己沒有喫飯,而且,他娘這也太差別對待了。
“沒喫飯?沒喫飯你跟我說什麼?我也不能給你變出飯來。”阮芯純無語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頓時覺得他好像來了鎮國寺之後,好像變得有點傻了。
蘇鳳棲:“……”
他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認命的去做苦力。
“哥哥,這個給你。”蘇慕綰白皙小巧的掌心裏正躺着一顆紅豔豔的果子,色澤誘人,看起來格外可口。
蘇鳳棲嚥下了一口口水,他雖然想喫,但是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了,妹妹,我不餓,你喫吧,或者給孃親喫吧。”
“臭小子,還算你有孝心,娘不餓,既然是你妹妹給你的,你喫就是了,這麼客氣做什麼!”阮芯純其實還是有些心疼兒子的,畢竟是她肚子裏掉下來的一塊肉。
“可、可是……”
“哥,沒什麼可是的,給你的,你就喫吧,不然一會兒沒力氣了怎麼幹活!”說着蘇慕綰就直接把果子塞進了蘇鳳棲的手裏。
蘇鳳棲:“???”
敢情是想讓他趕快乾活,所以才讓他喫的嗎?不過蘇鳳棲心裏還是舒坦了一點,畢竟妹妹只給了自己,沒有給謝景年,到底是他這個哥哥在她的心目中重要一些。
等等,妹妹那是在做什麼?
蘇鳳棲一擡眼,就見自家妹妹捧着一個潔白的手絹,手絹上攤滿了一顆一顆紅豔豔的果子,看起來好喫又調皮,那些果子比他手裏的兩個至少多了三倍,所以,到底還是他輸了?
“阿景,喫些吧。”蘇慕綰把果子隔着手絹捧到了謝景年的面前,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謝景年,謝景年只覺得自己一顆心都要化了。
“嗯,阿綰,我的手弄髒了,不方便喫。”謝景年的聲音如同香醇濃郁的美酒一樣,醉人心扉,蘇慕綰的臉頰微微發紅,她忍住了心底的癢意,沉聲說道:“那我餵你?”
“嗯,也可以,但是會不會太麻煩你了?”謝景年其實很願意蘇慕綰喂他,但礙於旁邊有阮芯純在看着,怕自己的行爲太過孟浪了,會讓阮芯純反感,畢竟是阿綰的孃親,他自然是想給對方留下好印象的。
“不會啊!”
“當然會!”
蘇慕綰和蘇鳳棲異口同聲的說道,蘇鳳棲使勁的咬着口中的果子,原本香甜可口的果子,它突然不甜了,反而酸酸的。
“哥?你什麼意思?”蘇慕綰蹙眉問道。
“妹妹,沒什麼,只是,我看七王爺這麼辛苦,想幫你喂喂他,而且,我的手也是乾淨的,一點兒也不髒,真的!”說着,蘇鳳棲還把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謝景年:“……”
不知爲何,看了蘇鳳棲以後,再看這紅豔豔的果子,他頓時沒有喫下去的慾望了……
阮芯純也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真是個煞風景的兒子,上前湊什麼熱鬧:“綰綰,不用管你哥哥!”
接着,她又轉頭對蘇鳳棲說道:“阿鳳,喫好了嗎?喫好了就趕緊幹活吧,速度快點兒,墨香她們還等着呢!”
“好,娘。”蘇鳳棲瞬間像是一個被霜打了的茄子,一下醃下來了。
“阿景,給。”蘇慕綰此時心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感覺了,確實得加快進度了,得趕緊把墨香她們救出來。
謝景年被蘇鳳棲一打岔,也沒了之前的感覺,只是蘇慕綰喂進他嘴裏的果子,依舊是香甜可口。
“妹妹,你的果子是哪裏來的?”蘇鳳棲搬着石頭,還不忘擡頭問蘇慕綰一句。
“我在路上撿的,你們不知道而已。”蘇慕綰臉色如常的說道。
於梓萱微微蹙眉,她一直都跟綰綰在一起,好像沒有看到她撿果子啊?難道是自己太粗心了,所以沒有看到綰綰撿果子?
於梓萱微微一想,還是釋懷了,肯定是自己沒有看到,綰綰肯定撿了果子的,不然果子從哪裏來?而且,綰綰也沒有理由因爲這樣的事情騙他們吧。
很快,三個大石頭就被搬走了,謝景年他們開始挖坑,墨羽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心中無比心疼,主子怎麼說也是陛下最寵愛的七王爺,現在卻落到做這樣的活計。
謝景年一擡頭,就見墨羽用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自己,他不由身子微微一顫抖,蹙眉說道:“墨羽,好好幹活,看着我做什麼?”
“啊!好的,主子,您要是身子不適,可千萬要停下來,別累着自己了。”
面對墨羽的噓寒問暖,謝景年更加毛骨悚然,他不需要這樣無微不至的關心,謝謝,當然如果對象換成是阿綰,他還是能接受的。
蘇慕綰看着謝景年幾人,輕輕蹙眉,這樣下去不停,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少了,等他們把這裏挖的見底了,恐怕下面的人也涼的差不多了。
“綰綰,你在想什麼?”於梓萱見蘇慕綰始終皺着眉頭,便關心的問道。
“我們這麼下去不行,得找點人來幫忙纔行。”
“可是找誰呢?”於梓萱蹙眉問道。
“當然是找鎮國寺的和尚,鎮國寺別的不多就和尚多。”
“可是,他們不是跟前朝餘孽有所勾結嗎!會幫我們嗎?”
“不是鎮國寺所有和尚都跟前朝餘孽有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件事,玄靜方丈應該被矇在鼓裏的,他應該不知道玄空的所作所爲。”
“不錯。”謝景年聽到了蘇慕綰的話,忙中抽閒的回答了一句。
“那你們先忙着,我去找人去。”
“等等,阿綰,我陪你去吧,我怕鎮國寺裏面還有玄空的人會對你不利。”謝景年放下了手中的鋤頭。
“不用了,阿景,我會功夫的,能保護好自己。”
“不行!”
“不行!”
阮芯純和謝景年都異口同聲的說道,謝景年歉意的看了看阮芯純連忙說道:“將軍夫人,你先說。”
“好的,七王爺,那臣婦就不客氣了。”阮芯純對着謝景年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表情嚴肅的對着女兒說道:“你忘記自己之前是怎麼着道兒的了!反正這次不管你說什麼,要沒人跟着你去,我就不可能的放你去的。”
“孃親~”蘇慕綰扯了扯阮芯純的衣袖,聲音軟糯,一雙大眼睛裏滿是祈求。
“撒嬌也沒有用,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不能去。”阮芯純看着女兒的臉龐,心中雖然心軟了,但還是硬着頭皮說道。
“那、那好吧,孃親,我答應你就是了,阿景,我們快走吧,一會兒晚了,就來不及了。”蘇慕綰知道此時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她可不想墨香有事。
“好。”謝景年輕輕應了一聲,沒有說多餘的話,就跟在蘇慕綰的身後,一起往大院兒走了去。
路上蘇慕綰突然問道:“阿景,玄靜方丈去哪裏了?”
“八成是被玄空給綁起來了,應該就在鎮國寺裏面,不過現在我們還是找人去挖坑比較好?”謝景年話音剛落,一羣黑衣人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謝景年面前。
準確來說,是悄無聲息的單膝跪在謝景年面前,把毫無準備的蘇慕綰嚇了一跳,她“呀”的一聲蹦進了謝景年的懷裏,謝景年牢牢的扶住了她的腰肢,一雙大手還按在她柔若無骨的肩膀上,眼神柔和的垂眸看着懷中的少女,溫聲道:“別怕,阿綰,有我呢,這些都是我的暗衛,剛剛從山下上來的。”
“呼——嚇我一跳,走路一點兒聲兒也沒有,關鍵是還不吱一聲,人一下就蹦到我眼前來了。”蘇慕綰輕輕拍了拍自己受到驚嚇的小胸脯。
“還請五姑娘恕罪!”暗衛們早就聽說過蘇家五姑娘的大名了,這位可是他們主子的心頭肉,心尖寵,可得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