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嫣的算計頗深,要不然自己五年前也不至於被害成那樣。

    以自己對寧雲嫣的瞭解,若不是她有極大概率可以嫁入薄家,也斷然不會這些年連一條緋聞都沒有,甚至還願意主動找他她,要她收錢遠離薄時衍。

    寧雲嫣能這樣以爲,自然是薄時衍給她的信心。

    什麼厭女症?

    薄時衍動不動就能把人嘴脣吻到紅腫,這犯的是哪門子厭女症?

    “捨近求遠做什麼?”薄時衍的鳳眸裏閃過一道流光:“既然你撩了我,不該對我負責嗎?”

    抱着懷裏的溫香軟玉,薄時衍總算知道爲什麼自古英雄難過沒人關。

    他現在是愛慘了寧暖暖,恨不得天天黏在她身上。

    寧暖暖的身上藏着太多的謎,可又不允許任何人去探索,可她越是這樣,他越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曖昧的氣息愈來愈濃。

    可此時,寧暖暖的心卻是冷靜得可怕。

    薄時衍算什麼?

    明明有了寧雲嫣,也對‘寧暖暖’告白了還來撩她?

    她絕不會給薄時衍傷她的機會。

    “這位先生。”寧暖暖的身體緊繃得厲害,杏眸裏染上幾分冷霜:“男女之間,真心的才能叫接吻,意外的只能叫碰觸,我們之間至多是意外,吻還真算不上。”

    聞言,薄時衍眸色一沉。

    “別碰我,我有男朋友。”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

    薄時衍的聲音冷沉得可怕,宛如惡魔的低吟。

    “我有男朋友,別碰我,我嫌髒。”寧暖暖的嘴角冷勾:“想要和你玩曖昧的人多的是,別來找我,我嫌你噁心。”

    薄時衍的指緊緊捏住寧暖暖的下頷,迫使她轉過小臉,與他四目相對。

    可是——

    當視線相接時,薄時衍清楚地從寧暖暖的眸底裏捕捉到那抹厭嫌。

    她是真的在厭惡她。

    趁着男人怔愣的間隙,寧暖暖推搡了一把,從薄時衍身上起身,轉身離開了這間包廂。

    寧雲嫣曾害得她一無所有。

    薄時衍既然是寧雲嫣那邊的人,那就是她的敵人。

    她走出包廂,就看見門外薄二爺斜倚在牆邊,在那滿臉八卦地發信息。

    聽到動靜,薄時禮望向她這邊,下意識地問:“這麼……這麼快就結束了?”

    寧暖暖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這兄弟倆果然都是海王。

    薄時禮沒得到迴應,也不生氣,直接推開包廂門走進去。

    只見——

    薄時衍手掌之間緊握着一隻玻璃酒杯,指節都用力到泛白的程度,手臂上的青筋暴突。

    “大哥,你和那姑娘之間……”薄時禮問得很小心翼翼:“沒怎麼樣吧?”

    薄時衍沒有回答薄時禮的問題,只是轉眼將手中的玻璃酒杯給徒手捏碎了。

    猩紅的血液,瞬間混合着酒液,一滴滴流淌下來。

    一時間,包廂內又是酒,又是血液的味道。

    這把薄時禮當場給看傻了。

    可受傷的薄時衍,鳳眸裏卻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卻唯獨感覺不到掌間傷口的疼痛。

    ……

    寧暖暖好不容易摸回到牧雲野訂的包廂。

    牧雲野一直在包廂內坐立不安,見到寧暖暖回來,整個人都重新放鬆下來。

    “老大,我還想你這麼久沒回來,是不是要出來找你?”

    “牧雲野,你還不放心我?”

    “我不是不放心,就是放不下心……”

    牧雲野走到寧暖暖的面前,自然而然地瞥到她異常紅腫的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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