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逐漸被煙霧暈染得朦朧嫋嫋。

    花菱趴在冷棺旁,指尖拂過禹天陽高挺的鼻樑,喃喃道:“天陽,寧神醫一定能治好你…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

    冷櫃裏的男人雙眼緊闔着,安祥得宛如睡着。

    不稍一會。

    當藥香越來越濃的時候,花菱只覺得視線前越來越模糊,隨着“彭”的一聲,她暈倒在地上。

    寧暖暖放丟掉手中的藥香。

    這些天她研製的香,只有寧神安眠的效果,根本就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藥效。

    “西西,你不暈吧?”

    範西西搖頭道:“我吃了你給我的藥丸,沒什麼感覺。”

    寧暖暖還是不太放心,給範西西搭了個脈,確定她沒被這香影響到,纔在心裏暗鬆了口氣。

    “西西,等會兒我帶你離開這裏,你就低着頭,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寧暖暖的杏眸微凜,眼底流轉過一道鋒芒,“出現意外,你就往我身後躲,我一定會保護你。”

    範西西知道這時再矯情就是拖後腿。

    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我明白。”

    “我們走。”

    寧暖暖和範西西兩人快步走出這間臥室。

    臥室門口就有兩個穿着制服的男人把守着,見到寧暖暖她們出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你們去哪兒?”

    “我們去的地方是祕密。你們湊近點……”寧暖暖對他們勾了勾手指,繼續道,“我小聲點告訴你們。”

    寧暖暖和範西西也就是兩個沒有縛雞之力的女人,這兩個守衛對她們完全不設防,當下俯低身子就靠了過來。

    頓時,兩道寒光閃過。

    兩根銀針準確無誤地紮在守衛們的昏穴上,瞬間‘咚’‘咚’兩下倒地。

    “走——”

    寧暖暖拉着範西西低頭疾走。

    只要離開這片園所就可以接收到信號,自己就能與外界聯絡了。

    ……

    陳惠明完全沒將寧暖暖放在心上。

    花菱反正已經瘋了,找再多的神醫醫治禹天陽都是妄想。

    他不在意寧暖暖的醫術如何,反正她絕不可能讓躺在冰棺裏的男人起死回生。

    等花菱那瘋女人意識到她沒用,自然會讓他處理掉,到時候,他將她殺了埋在後山裏,那唐家的祕密就永遠不會泄露,他依然是所有人背後的黃雀。

    抽完水煙,陳惠明帶着侍者們返回,去看看臥室裏的情況。

    可一到門口。

    陳惠明就見門口兩個守衛倒地不起,兩人的肩頸要穴上都還扎着一根閃着熠熠寒光的銀針。

    他用指紋解開臥室密碼,推門進去看到的就只有倒在冰櫃旁邊的花菱,再沒有其他人。

    寧暖暖和用來威脅寧暖暖的人質不知去向。

    逃了?

    陳惠明意識到事情不對,急切敗壞地喝道。

    “追!必須給我把那兩個女人追回來!”

    “是——”

    ……

    寧暖暖和範西西越走越快,但是這唐家園所實在太大。

    “西西,堅持住。”寧暖暖拉着範西西的胳膊,借自己的力帶着她走。

    範西西點點頭咬牙跟着,但是越跟越費力,體力透支得也越來越快。

    柵欄大門近在眼前了。

    寧暖暖和範西西感覺勝利在望了。

    可就在這時,一羣黑衣守衛衝了出來。

    寧暖暖的眉頭緊皺,下意識地將範西西拉到了自己身後。

    那羣黑衣人上來就要抓寧暖暖,寧暖暖忙從貼身的皮包裏掏出微型弓弩,對着這些嘍囉射去。

    “咻咻咻——”

    三支弩箭齊發。

    鋒利的箭頭扎進最前面的幾個男人被射中關節處,痛得他們當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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