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出。

    蒼梧和時雨都猛地一顫,目光不可思議地落在牀榻上的女人身上。

    在他們的閱歷之中,也見過不少美人,寧暖暖的容貌可以說是與‘美’這個字完全不相關。但是這個女人身上的氣質是最獨特的,從內而外透着的從容淡定,讓人格外被吸引。

    她就像是一塊玉。

    沒有過多的修飾,卻內外兼修,彌足珍貴。

    以前他們不懂薄時衍爲什麼要拼命保護寧暖暖,現在他們懂了,因爲這個女人值得。

    薄時衍站立在一旁,神情冰冷得宛若雕像。

    “你在威脅我?”

    “沒。”寧暖暖矢口否認,聲線卻放軟道,“我只是在幫他們求情。”

    什麼求情?

    這就是威脅!

    蒼梧和時雨保護她不利,理應受罰,只有這樣他們才能記憶深刻,才能在以後記住這樣的教訓。

    這個小女人用陪着他們一道受罰來威脅他,可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她白皙無暇的胳膊上再多一道傷痕呢?

    深呼吸後,薄時衍纔開口道。

    “你們兩個罰可以免,思過不能少,”男人薄脣輕啓道,“退下。”

    “是——”

    “是——”

    蒼梧和時雨從地上站了起來,心中大受感動,對寧暖暖投以感激的目光後才轉身離開了這間臥室。

    房間裏。

    蒼梧和時雨才離開,寧暖暖卻覺得薄時衍又如山般壓了過來,自己的脣被男人重重地咬了一口。

    “薄時衍,你幹嘛?”

    “敢爲他們求情,就要想好爲他們承受。”

    寧暖暖瞪圓了杏眸,斜睨了他一眼。

    “薄時衍,獎罰分明固然是對的。但是,我看得出,他們雖然是你的下屬,但是他們都是與你很親近的人。任務過程中出現意外很正常,我能感受到他們真的有拼盡一切保護我。

    既然盡力了那就足夠了!

    罰多了總是要傷心的,他們是這樣,你也會這樣的……”

    這是寧暖暖的真心話。

    薄時衍卻聽得心頭猛然一窒,他以爲她只是心軟,卻沒想到她除了心軟,更是不想看到他爲她傷自己親近之人。

    “暖兒…你爲什麼這麼誘人?”

    男人的薄脣,若有似無地摩挲着她的薄脣。

    這樣的女人,教他如何能不愛,如何能夠不淪陷呢?

    薄時衍修長的胳膊禁錮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強勢又霸道地圈近到自己的懷裏,恨不得將她的身子揉進他的身體裏纔好,徹底與他化爲一體纔好。

    “疼……”

    “別想騙我,我沒有碰到你的傷口。”薄時衍道。

    “沒騙你。”寧暖暖的聲音輕得跟蚊子叫,“不是傷口,是你抱我抱得太緊了。”

    寧暖暖窩在薄時衍的懷裏,小臉又紅又燙。

    因爲緊貼着薄時衍的身體,她能感到男人一下比一下有力的心跳聲,宛若晨鼓。

    她很累。

    眼皮也越來越重。

    現在的她,是從未有過的安心,彷彿在他的懷裏,就可以肆無忌憚得什麼都不在乎。

    一切都有這個男人,會爲她遮風擋雨。

    薄時衍的薄脣吻了吻她的耳珠,沉聲道:“其實我更惱我自己……我就應該把你留在身邊,哪兒都不允許你去,或者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有我在你身邊,才能真正的萬無一失……”

    知道她受傷的那一刻,他的心宛若被什麼重擊。

    他立馬安排了直升飛機,爭分奪秒地來到了龍市。

    雖然蒼梧在電話裏再三保證,寧暖暖只傷到手臂,沒有性命之憂,可是他卻還是鎮定不了。

    再一次……

    他明白一件事。

    他栽了!

    栽在一個叫寧暖暖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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