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蕭懷瑾走到寧暖暖的身邊，將她一把納入懷裏。
現場還有蕭懷瑾的副官和部下，但他卻像是旁若無人般地抱着她，不斷地問着：“暖暖，你沒事吧？”
寧暖暖腦袋還有些懵，只感覺蕭懷瑾抱自己抱得有些太緊了。
“我沒事，懷瑾。”寧暖暖推搡着蕭懷瑾的胸口，試着掙脫開來，“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
“你知不知道剛纔那樣很危險？”蕭懷瑾冷聲問道，“我聽我手下的人說，你還是用自己換其他人的？！”
蕭懷瑾很少對寧暖暖說話那麼兇。
這可以算得上第一次！
寧暖暖卻沒有生氣，相反淡淡地答道：“他之前劫持的是一個孕婦，孕婦自身已經出現先兆性流產了，要是拖到現在，只怕一屍兩命了……
而且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安排人狙擊，只要我配合他，被救是早晚的事。”
蕭懷瑾看着寧暖暖。
她淡定自若，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慌張。
寧暖暖睇了一眼地上的屍體，感慨萬分地說道：“懷瑾，人死了，能不能把骨灰給我，我想交給他的妻子。”
蕭懷瑾蹙眉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擊斃他，很殘忍？”
“沒有。”寧暖暖搖了搖頭，“你做了你該做的，而我只是有些遺憾，我以爲自己能說服他改變想法，卻沒想他還是那麼固執。
我已經做了我該做的，你也是。”
寧暖暖這麼說，蕭懷瑾大概懂了。
蕭懷瑾親自送寧暖暖離開這裏。
副官本想說自己可以護送，卻被蕭懷瑾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時隔一週的時間。
寧暖暖坐在副駕駛內，側目望着車外不斷倒退的景色。
蕭懷瑾瞥了一眼寧暖暖的側臉，自嘲道：“我一直以爲，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人，但我現在才發現，我對你的瞭解好像還停留在小時候……
我突然有些後悔當時聽父親的話，去軍營鍛鍊。
要是我不回璃月，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也許你不用喫那麼多苦，而我們……”
蕭懷瑾還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寧暖暖打斷了。
“懷瑾，我說過了，我們只是姐弟。”寧暖暖繼續道，“年少時我們朝夕相處，可我從來沒有對你生出半點那方面的意思。
以前的朝夕相處，換不來日久生情，現在也同樣換不來的。”
隨着寧暖暖話音落下，蕭懷瑾也只能苦笑幾聲。
“是我唐突了。”蕭懷瑾緩緩道，“其實你上次和我都說清楚了，是我不甘心，不想接受而已。”
兩人說話間。
寧暖暖到家了。
蕭懷瑾還想再說些什麼，寧暖暖卻極爲冷淡地道了一聲再見後離開。
既然什麼都給不了，還是得什麼都不給。
在他還沒徹底死心前，她絕不可能給蕭懷瑾任何一點可能會引起誤會的暗示。
寧暖暖回到家，張媽開的門。
張媽看到寧暖暖身上濺到的血，不禁緊張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只是被濺到的血，不是我的，你放心。”寧暖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聲音輕一點，我先換身衣服，不然孩子們看到我這樣，只會更加擔心我……”
張媽理解寧暖暖的用心，忙不迭點點頭：“小姐，我的明白的！！”